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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一会,李成见药碗还是热气升腾,便端起来试了一口,发觉还是烫了,就放下来。刘杨苦着脸道:“成哥,这玩意能不吃么?我感觉手好的差不多了。不吃也一样。”
“良药苦口利于病,”李成笑道,“杨子,你不是喜欢讲经济学么,做啥事都有成本跟收益,你现在的成本就是这点苦,收益可是很大啊。再说了,你这手不快点好起来,我一人去找方小山晦气,多没劲不是……”
说话间李成兀地住口,他忽然觉得方剂上白术、太子参、肉苁蓉等药物,入于体内,幽沉于胃,化行于肝,散布于脉,月余前内息盛壮之时尚不能体察之处,此刻历历分明,虽只饮了一小口,种种症效,却若暗室举烛,分毫毕现。就在2个月前还在和王小薇做实验,吃了无数中药,那时候内息充沛都不行,不想当下内息微弱,却能做到。
(恩,正在考虑,这个原理要不要讲出来?投票结果,第一项和第二项,详细和不详细的各占一半,我好头疼。咱们也就偶尔讲偶尔不讲吧。)
反观自照一说,并不希奇,内气有成者能为之,李时珍说:“内景隧道,惟返观者能照察之”,说明内家功夫到一定境界后可体察经络的存在。李成到了这一步也很久了,却不能体察药效。却是因为内息过于充沛之故,庄子曰:“虚室生白,吉祥,止。止!”说的正是虚明自照的景象,李成之前修炼内功而得明,真气充沛谓之实,此刻贼去楼空,大破大立,现在正是到了这个虚的境界,唯虚而能返,唯明而能照。易曰:“大衍之数五十有五,其用四十有九。”余一者正是虚也。虚者用之所在,老子曰:“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中国传统哲学,内理一脉相承。
第二十六章 一杯合头酒(上)
半山社区坐落在Z省省会城市的市中心,运河边上,正是黄金地段,半山社区只是路牌标识,实质上它是Z省的省委大院,这几年房产火爆,可这里的土地从来不开发。高墙内外是两个世界,墙外红尘滚滚,墙内鸟语花香,当年专门开渠挖沟,引了运河水从大院里流过,因此水草丰茂,树木葱茏。这里正是引风顺水,闹中取静的一处宝地。
方文极是标配的独立院子,和其他房子一样,外观看起来都很老旧。和其他领导不一样的是,方文极住的地方,内部装修也是旧的,他为人低调,就请了一个老妈子管烧菜和卫生打扫,基本上除了工作都在家里看书。
书桌前,穷极无聊的方小山胡乱把摊开的书本翻转过来,看了看封面,“资本论?我说方书记,你的思想也太跟不上时代了吧?这书都过去好几百年了啊。”方小山嘴里嚼着苹果高声说道,声音含糊不清。
“别翻乱了!我看到哪一页你帮我夹书签没?”抽水马桶“翁隆隆”一阵响,方文极甩着湿湿的手从卫生间出来。
方小山对这个地方非常不感冒,用他的话讲,这个大院充满了腐朽堕落、尔虞我诈的气息,长久居住不利于身心健康,并多次动员方文极搬出去住。没想到这一次拗不过方文极,反被老头子留下来住了几天。
“我都在这耗了三天了,老爸,我看你身体蛮好的嘛,让我留下来干嘛?我饭也不会烧,地也不会扫。”方小山道,“来来来,难得你今天有空,给我泡壶茶,这可是在你这唯一的享受了。吴妈!唉!吴妈啊~~把茶壶拿进来。”
吴妈是方文极请的老妈子,年纪大了,不过责任心强,桌子地板每天擦的蹭亮,在方家干了五年了,她也越发老态,有点帕金森综合征的兆头,颤巍巍的。老妈子耳朵背,方小山叫了好几遍她才听清楚。
“你小子怎么就不懂尊老啊?吴妈那么大年纪,你一个大小伙子自己不会去拿啊。”方文极从脸盆架上拿了块白毛巾,边擦手边数落。
“哟?心疼拉?我说你天天对着个老婆子,不嫌烦啊。”方小山拿老头寻开心,“要不,啥时候我给您孝敬一大姑娘?我有个模特公司,里面刚来了个北妹,那叫一个条顺。”
“少扯淡了,我说你也该找个正经老婆了,别到处乱搞,一不小心别把艾滋带家里来了。”方文极不理他,开始冲洗茶具,水汽升腾。
吴妈放下茶具便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方小山小声道,“老爸,你看,吴妈现在走起路来还带点儿颤的,这样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和你跳完老年迪斯科呢。”
方文极把擦过了手的毛巾扔在方小山头上,闭目静坐不语。方小山也不说话,他知道老头这是在默数呢,老头对茶道有讲究,从选水茶具冲泡到时间都拿捏的极为精到。气氛沉静下来,方小山点了颗烟。
“我的品味有那么差吗?要跳也得跳华尔兹嘛。”方文极道,数满了四十九下,把茶杯沥了一遍,倒好放了一杯在方小山面前。对儿子的不礼貌方文极似乎已经习惯了,方家父子两的关系很奇怪,因为方小山母亲死的早,小时候日子清苦,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务活从10岁就开始干了,方文极重感情,妻子死了之后一直没有续弦。这二十年,两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说是父子,其实根兄弟差不多,方文极发迹之后,方小山仗着这颗大树,发了不少财,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擦边的事情,开始方文极还不乐意,可哪里拗的过方小山,心想自己就这么个儿子,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也就由他去了。
方小山突然开起玩笑来,“看过少林足球没?说真的到底有什么事?我一分钟可是几十万上下,您这感情陪护成本太高了吧。”
“你别以为你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这次你闯的祸大了。”方文极抿了口茶,继续教训,“这几年你顺风顺水,有点得意忘形过头了。这次叫你回来住几天,就是要杀杀你的燥气,清净清净。还有,你别以为现在就你想找人家麻烦,人家说不定还想找你麻烦呢!……你以为我叫你回来,是要你陪我?瞧你那操行,搁屋子里我都觉得有股骚味。我是怕放了你出去,一个不好你就要缺胳膊少腿儿。”
“我已经托了人,过几天,摆几桌酒席,你去给人家端杯茶,赔个罪。”方文极啜了口茶,缓缓道。
“啥?我给他赔礼道歉?你就不怕丢人?爸,我说你别太怕事了。那个李成的底子我查过,不就是王启祥女儿的男朋友嘛,俗话讲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好歹大他一级半,怕他个球啊。”见事情败露,方小山反而轻松起来,把茶叶末儿吐出来,翘着个二郎腿,松散地躺在沙发上。
“官大有个P用,知道王启祥原来是干什么的嘛?”看见儿子一脸茫然,方文极骂道,“不成才的东西,知己知彼都不懂嘛?他是越战出身,搞过东突,这年头像他这样的战场下来的军官,手底下多少生死之交你懂吗?那天早晨你有事走了是你命大,要是留在那,说不定都让人给沉了湖!还有机会来我这喝茶?”
“我老早就告诉过你,出门看天,行路看街,你惹了一身骚也就算了,还敢去惹部队的人。”方文极一时激动,脸红耳赤。
方小山见父亲动了真怒,赶紧上前去拍背抚胸。被方文极一手拍开,“现在知道拍马屁了?早干嘛去了?”
“老爸,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嘛,他一个穷学生,谁知道他跟王启祥扯上了关系嘛。”方小山服了软。
“你等我电话,到时候去东州一趟,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的事情,就你们几个小辈见见面,我过去味道不对,也没请王启祥。还好那个小鬼没事,砍的也是他朋友的手,你客气点,人家开什么要求尽量答应。”方文极说道。
在方文极的心里,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即给了面子,又绝了后患,可惜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李成。和所有初识李成的人一样,他很随意地把李成归结为攀龙附凤的走运小子而已。官场上混久了,方文极习惯了利益的计算,势力的博弈,李成虽是事主,可在方文极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过多的考虑李成。这次的事情,说大可以很大,往小了说,就是个面子问题。据手下回报的消息,只是伤了正主的一个朋友而已,李成本人,还是活蹦乱跳的。
方文极怎么也没想到,他儿子这一去,差点就没回来。
第二十七章 一杯合头酒(中)
寒假过半,快到新年了,许多企事业单位包括政府部门,都忙于写报告、开大会,总结过去的一年,展望未来的一年,提出目标鼓舞士气,这种会议除了结尾时候的掌声特别热烈之外其他时候大部分人都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