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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很君子地把孙若兰移到沙发上,他才想起来刺激玉枕会让人深度睡眠,一只手垫在孙若兰的后脑勺上当枕头。
孙若兰醒来地时候已经是傍晚,雪已经停了,余晖下的雪景极静极美,所有人都感应到这都市中难得一见的平和,落地窗外下班的路人也不像平日那般匆匆。
身上盖着李成的外套,脖颈暖和的不行,动了动,才发觉是男人的手,在李成的刻意施为下手心干燥发烫。孙若兰转过头,看见李成地脸,她迷迷糊糊地看了李成很久,李成闭着眼睛,孙若兰笑道,“好一个得道高僧,你倒是坐怀不乱啊。”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孙若兰这一笑,让正襟危坐的李成没来由地想起这首春山夜月,孙若兰睡了三个小时,他也坐了三个小时,无所事事且修行,这个下午竟是他最近难得地安详,忘却了失鼎的烦恼,反求自身自心,李成忽然有种明悟,荆棘丛中无去路,月明帘下不转身。斯人斯境,诸缘一如。
声色当前而不犬马者,善!
(注:原句为荆棘丛中下脚易,月明帘下转身难。憨山大师道境界语,意为艰难的修行处容易过去,但在美好的事物面前难以收回本心。)
两人在里面呆了四个小时,小张助理终于忍不住敲门进来。她看见孙若兰在和李成算数字,看见她进来似乎很自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肩膀上批着的李成牌外套似乎蕴含了很多信息。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尽管小张不会到处乱说,但心里还是难免揣测了一番,结合起李成进来之前孙若兰的言语,小张已经笃定美女老板跟这个土鳖好上了。
“按股份算下来,你现在有资产4500万,其中资金2000万,增资可以加快发展。我的建议是,你剥离出一部分现金和我一起去投稀土生意,我来对汉成增资,在商言商,从风险上考虑,互相持股会更安全。当然我不会稀释太多你地股权,保持在65%以上吧。”孙若兰道。
“稀土生意?”李成显得有些惊讶。
“对,稀土矿。原矿现在已经不能做了,我打算做稀土分离和稀土深加工,总投资在8000万。”
“现在拿地成本太高,以前拿的地也快开发完了是吧?”
“恩?你现在也开始关心这些了?”
“你这个想法不错,把分离和深加工搞在一起,最好是深加工部分不要全部吃下分离项目地产能,毕竟成本浮动太大,一天一价,刚开始还是慎重点好。你以前搞地产赚的都是快钱,工业没那么好玩……”李成说的头头是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回轮到孙若兰吃惊了,“这些你从哪里了解来的?”
“有心就能了解到。我有个狱友以前是赣南一家国有矿山的矿长,贪污进去的,估计这会也放出来了。”李成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以前好像不关心钱。”孙若兰道。
“人都是会变的,“李成忽然叹了口气,“其实到现在我关心的也不是钱,我只是不想被人骑在脖子上而已。”
“怎么了你遇上什么事了?”孙若兰很关心。
“没大事,纯粹受到你们的良好影响,让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李成笑道。
一旦有了目标,李成动起来比谁都上心,因为年前孙若兰要收账,就约好节后一起去考察,李成等不及,自己先跑去打听,通过刘杨找到了当初的狱友,刘杨知道这事之后也要一起来,还有刘泰阳和费立国,这几人都是闲的蛋疼的主,有公款吃喝自然当仁不让。几人打着考察投资环境的旗号出来,架子还是要摆一摆。李成想开保时捷,被费立国说太掉份,孙若兰安排了两辆迈巴赫和一辆宾利,看起来倒也像模像样。
赣南是个好地方,有世界钨都之称,稀土资源更是不少。
李成的狱友叫叶听雨,四十出头,也是个牛逼人物,小时候就作为神童被报道过,24岁博士毕业后,他相应国家号召,到赣南这片地方来,因为学历高,人缘也好,加上在职期间得了几个国家级奖项,因此一帆风顺30出头就当上了矿长,这人起来的太快也不是个好事,年少得志多张狂,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个人都爱钱,叶听雨也不例外,结果手脚不干净,再加上政治上站错了队,被纪检弄了进去。出来之后老婆也跟人跑了,叶听雨也不上班也不做生意,独自过活。他用以前的存款炒股票,这一年股市红的不行,赚了不少,不过心也淡了没有出来做事。
叶听雨是个书生,刚开始在武山吃了不少亏,后来被李成罩着才算好过,算是欠李成人情。
“肏,牛逼大发了啊成哥!”赣州市最好的酒店是供电局开的,两辆迈巴赫夹着一辆宾利,拉风的不行。李成刚下车时,叶听雨还没敢认他。
第一百零三章 稀土(下)
“见笑了,没一辆是我自已的,都是借来扯大旗的。”李成笑着上前。
“叶老师!”刘扬给了叶听雨一个熊抱,刘扬力大,叶听雨咝了口凉气,忍着疼哈哈大笑,足见两人情谊匪浅。
叶听雨眉目极清秀,凤眼丹唇,当年刚入狱时,清瘦的他颇有几分小生相貌,中国的监狱不比西欧,允许女眷探亲行那房事。一群犯人整日里劳作,火又不得泄,打熬的精壮无比,滋生出些断袖之癖,叶听雨初时进去一无靠山二无背景,虽使了些钱财,终架不住天长日久肖小窥视,后来洗澡的时候差点被人用强,还是李成出头救下他来,对一个男人来说,除了救命之恩也就这了。
叶听雨人瘦弱,又当惯了领导,工分总挣不够,那时候李成是号长,对他关照有加,后来叶听雨看李成好学,闲来无事便给他讲一些典故,虽是个贪污犯,这人读书侩是下了真功夫的,天文地理经济时事乃至于历史,无所不包。因此说是李成的半个老师也不为过,刘扬也就跟着叫了,虽然他并不爱听这些典故,每天晚上都是最先睡着。
出狱之后叶听雨不忘旧事,颇有些以耻明志的做派,常年理了个光头,同是光头的费立国看见他便分外亲切,当下入包厢上酒菜,三巡过后已如经年故交,费立国这厮居然给叶听雨算起命来,
“你这个八字,应的是山下火的卦象,不动如山啊,劫火虽旺,哪里烧的上去,因此青年有一大坎,不过性命无心……”
“靠,老费。你丫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说点以后的。”刘扬大着舌头囫囵道。
“中年以后卦象变化,有清阳丽于天的大吉大富之像。”费立国好歹也是业界著名权威。风水精通,这算命看相虽不是专长,却自认比那些江湖骗子强太多了,被刘扬这么一说,登时脸上有点挂不住。
“费先生别尽捡好听的说啊,君子问祸不问福。我想问问最近有什么需要注意地。”叶听雨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感受着党的温暖读到了博士,地地道道一个唯物主义者,不过唯物主义者也有茫然的时候,唯心才是人地本性,代表未知的宗教远早于代表已知的科学,此刻叶听雨也喝高了,涨红了一张白脸。
“端端是艳若桃李啊……”正给叶听雨看相的费光头情不自禁地想,突然想起对方是个男人。没来由地一阵恶寒,定了定神继续端详。
年节不踏山,酒后不看相,乃是他们这行的铁律。这还是轻的,有传承地风水先生过大年时只能躲在茅厕里。因为这类人一般阴气重,不喜阳神,大年关漫天小神下地享用香火,因此要回避。费立国是个不信邪的主。身上杀气又重,倒不忌讳,只是现在酒后,又是晚上,灯光不比日光,分不太清楚色调,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了。顺口胡掰不是费立国的做派,只含混地道,“要说细的。那得明天,今天酒喝高了。”
刘扬正待取笑费立国。却被叶听雨止住,叶听雨老成持重,岔开话题,
“阿成,你电话里说的想弄稀土矿的事,你打算投多少?”
“我这也是打头站帮人做做探子,就凑一点小股份。主要还是想来看看你。”李成说道。
“我先给你提个醒,这事现在难,比以前难多了。原矿现在根本不给办证,除非你中南海有人……”叶听雨开始交代。
“不是做原矿,小本生意,哪搞得起这个。”国家对矿产资源管的紧,现在连粗加工产品都不让出口,别说原矿了。李成赶紧解释,免得被人当成以为有钱就能随便投资的傻帽。
“那做分离还是深加工?”说到正事叶听雨酒渐渐地醒过来,虽然现在销声匿迹,不过论知识论经验,他也算是赣南稀土界的元老了。
“深加工。”
“奇怪了,阿成,你地医术这么好,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