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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涨潮得海水冲上了岸边,正好给在海边打渔的孙老头孙女孙文静给救了起来。
当时这事在镇子上掀起很大的风波,居民们陷入汹涌的恐慌。
与世隔绝沉寂多年的镇子,当然是不会接受莫名其妙出现的外来客,险些将孙老头一家子和那闯进岛上的男人活活烧死。
说起孙老头也是命运多舛的人,儿子媳妇在一次外海捕鱼,意外遇见罕见的暴风雨,就此丧身大海。
独留下一个孙女儿和老头儿相依为命。
哪里料到没过几年,又撞见了这样的倒霉事儿。
那天,镇子上的人们来势汹汹,举着火把,满眼愤怒,逼迫孙老头和孙文静带着那人离开小岛。
夜里的小镇在火光的映照下,犹如白昼,刺眼夺目。
命运就是这样令人可笑可悲,花季年龄的孙文静对那男子一见倾心,死活不肯将人交出来,更加不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怒火毁去了人们的理智,完全丧失往日的温和脸孔,毫不留情的将火把丢进孙家大院。
也许是他们命不该绝,亦或是老天垂怜,就在大火熊熊燃烧,无情焚烧一切的时候,忽然天将暴雨,浇熄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惨案。
最后还是镇长出面同孙老头商量妥当,悄悄将那男人送才出去岛屿。
据说只给那人了一艘小木船,是死是活只能看天意了。
检了一条命的孙文静在那场大火中被毁了容,生下一个男婴后,郁郁而终。
那个男孩子就是孙老头的重孙子童童,镇子上的倒也没赶尽杀绝,心有愧疚,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下了那孩子。
变故是哪一年发生的呢?
好像是在孙文静死后的一两年左右,镇子上的人接二连三的莫名其妙死去,查来查去,却毫无头绪,一点儿端倪也发现不了。
黄老头的亲人也是在那一年在睡梦中死去。
相继不断有人死去,阴影笼罩着整个小镇,传言也就此衍生,有人说是孙文静阴魂不散,诅咒了小镇。
恐慌惧怕的人们投路无门,纷纷供奉神仙牌位,求神拜佛无果,依然还是有人毫无征兆的死去。
濒临崩溃,七上八下慌乱的人们,最后只好将家中儿女老婆子,送进山里避乱,只留下老少守在村里,每个月由村长往山里送吃送喝。
谁知这样一来,小镇忽然又变得跟往日一般宁静祥和,再也没有人忽然死去。
久而久之,惯例就形成了。
想到此处,黄老头面露痛苦之色,揉了揉酸红的眼睛,长舒了口气。他可不相信人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死亡,这些年,他一直暗中注视着孙家的动静,多次挑起事端儿,激怒孙老头,查出真相。
只可恨那老头隐藏的太深了,心机歹毒,几番挑衅下来,只和他吵来吵去,没见其他动作。
一阵风吹来,老头儿眯起眼睛,总觉得所有事情被无形的大手牵扯在一起,隐隐看不真切,却真实存在。
老头儿吐了浊气,将包袱拿好,坚定信念,往多年未曾去过的大山里走。
朦朦胧胧的灯光亮起,倪超茫然的睁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忽然而至的光线后,腹中却是一阵难受,五脏六腑似乎被人拿手狠狠的搓揉,放开,抓起,揪扯,翻天覆地的疼痛。
顺着光源看去,只见一人隐藏在灯光的阴影出,看不真切,只能从地上的投影,断定是个身宽体胖,腰滚圆的男人。
那人压着声音,在封闭的房间里听起来压抑的很:“醒了是吗?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来到我们镇上,是来报仇也好,是来找人也成,抑或是无辜来到岛上也可,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为了镇子不再出现多年前的悲剧,只能牺牲你了。”
……!
卧槽,这什么情况,吃了几个饼喝了口水,就天翻地覆了。
简直不敢相信,这老不死的,显然是将活生生的自己当牲口用来祭祀的节奏啊。
当场他黑了脸,心脏都跳慢了半拍,急慌慌的张开嘴搞清楚状况,满头冷汗的他,惊愕的发现他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
对方还在断断续续说道:“不会很痛苦的,只当梦一场罢了,往后我们会多少点香火蜡烛银钱给你的,活了大富大贵不了,到了地府还是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的。”
玛丽隔壁,给跪了有木有,谁要你烧纸钱给劳资。
劳资当年可是个炙手可热,货真价实狂霸拽酷炫吊炸天的高富帅。
实在想一巴掌将这满嘴跑火车的老不死拍墙上去,扣也扣不下来。
第九章
天已经黑透了,山路越走越偏僻,走累了的黄老头气喘吁吁坐在一棵看到顶的大树下,依靠着粗壮的枝干喘气,喝了几口水解疲乏。
忽见前面远远有模模糊糊的人影走动,黄老头赶紧起身,猫腰藏到树后,眼睛睁的老大,借着朦胧的月光吃惊的发现,孙老头的脸时隐时现。
他来干什么镇子上可是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在村长的允许下私自进山。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那管家说了谎,偷偷摸摸的走小径上山来的原因。
眉尖蹙起,望向旁边窄窄的小道,山风阵阵,脚底的凉气都涌了上来,黄老头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口,今儿非得抓住你得小辫子,揭露你那伪善人的真面貌,让你身败名裂,还小镇一个公道安宁。
险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阴森森的风吹过,胸中气闷的黄老头打了个冷颤,放轻呼吸,悄悄的隔着老远跟在孙老头后面。
前面浑然不知孙老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山路上,七拐八拐,来到了视野空旷,在月色照耀下,看起来格外阴森森的坟场。
黄老头将自己隐藏在夜色里,身体前倾,侧着头,看向那安静森然的坟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孙老头一举一动。
只见他从一个一个杂草丛生的坟堆前慢慢走过,来到了一个坐落在偏僻角落的坟头。
静静的蹲在坟头前,手下用力扯坟头上的杂草,片刻后,拿出一叠纸钱,点了火,烟气缭绕,纸灰飞扬。
火光亮亮的,将孙老头脸照的通红,在皎洁的月华下,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悚然。
山风吹过,一沓纸钱被吹向天空,旋转几次落下,黄老头隔的远只能看见孙老头嘴巴张了又合,眼里有种让他琢磨不透的东西闪过,眼神透着狠戾阴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疑窦丛生的黄老头有些儿焦急,可孙老头不紧不慢的蹲在那拿手摸了摸坟头,眼角潮湿,不敢打草惊蛇的黄老头,只得按捺住忐忑,动也不敢动。
不知何时天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孙老头也终于离开了。
确定周围没有人后,黄老头抖了抖身体,走了出来,心莫名痛楚起来,这里埋着得人,都是镇子上熟悉的乡亲故里,自己的老婆子、儿子、儿媳妇,未满两岁的孙儿也在这里静静的沉睡,抛下孤苦无依的自己痛苦的活在世上。
黄老头浑浊的双眼流下泪水,用手扒拉几下亲人的坟头,眼下可没时间缅怀家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自己去证实,等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后,也算是告慰了枉死的亲人,不枉自己这么多年苦苦执着。
视线扫过刚刚烧过纸钱的地方,这里正是孙老头家意外死去的儿子和儿媳妇的坟堆,当年黄老头和乡亲帮着他将人埋葬下去的。
而让黄老头在意的是,旁边一个圆圆的浅浅的坟头,那坟头很小,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分辨不出这里也埋葬了一个人。
圆圆的坟头在镇子上,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的象征,如果谁家有女孩子未出嫁亦或很小的时候意外死亡,按先人留下的规矩,都是这样堆坟的。
这个坟头不是别人的,是阴郁而终孙文静的墓。
在这个节骨眼上,孙老头为何来到山里祭拜亡子,为什么独独漏掉疼爱的孙女儿。
山里的天气跟娃娃的脸似的,说变就变,没一会儿,绵绵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浑身淋透的黄老头越想越觉得怪异,狠狠剁了一脚,脑海里闪过孙老头那张扭曲的脸,更加坚定一定要揭开疑云的决心。
沉默了片刻后,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抽出身后包袱里带出来防身的柴刀,卖力的挖开坟头,黑色的泥土里,露出一口粗糙的棺材,老头儿咬着衣服一角,翘开棺材盖子,接着雨水反射的光线,看过去,脸色更加难看,棺材里面竟然只有已经腐烂看不出形状的棉被,用柴刀挑开棉被,赫然看见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块,个头都不小,重量叠加在一起可不刚好是一个人的分量。
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