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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痛。』我很是哀怨的瞅著他,同时轻扯被他扣住的两隻手腕。
Severus仍不善瞪著我,可手却已经放开我的;我低下头掩饰眼底得逞的笑意,迅速重新环上他腰际。
『你--』
『我知道是谁把我的名字丢进火焰杯了喔。』
我靠在Severus怀里用带了点愉快的口气说。看见他双眼瞬间又变得冰冷空洞,原本说放就放的魔威又都全然收敛,我脸上微笑未退,心里却瞬间化过一丝心疼,双手环著他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些,『Durmstrang校长也帮了那人一把……说起来要不是他们太过自信的在学校花园碰面讨论事情意外被我撞见,我还不敢完全肯定我手边的这条线索和猜测。』
Severus放在我身后的手微微收紧,『解释。』
我没有立刻答话,只是从口袋取出今天早上拿到的Daily Prophet,在他面前晃了下,『先看完这个再说,不然你大概很难相信我的判断。』
Severus撇了下我手上的报纸,带著讥讽的冷刺,『又是那套几分证据说几分话的洗脑理论?』
要我解释又嫌弃我爱忽悠,您老真是难伺候……
有些无奈瞪了他一眼,把报纸塞给Severus,我直接赌气的埋进他怀里不看他;不过接Severus下来的反应,倒是让我小小窃喜之余,立刻把这点不高兴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居然揽住我靠著树一起坐下呢!虽然知道不过是Severus想赶紧知道我要让他看什么东西,可他这会儿下意识亲近的举动也够我感觉良好了。毕竟要等这傢伙主动表示亲密,到黄菜花都凉了还只会是妄想!而且就算以后计画顺利提早干掉Voldemort,我没成年以前大概也别指望他那比毛粪石还扭曲硬臭的死板脑袋会开窍--不过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饭也得一口一口吃不是?反正这隻阴毒属性的大蝙蝠现在已经被我咬在嘴里不怕他跑更不用担心有人抢,解决毒牙毒液吞掉还不是早晚的事,嘿嘿……
藏得好内心算计的小九九却藏不住愉快的欣喜,我眷恋又满足的靠在Severus肩上轻蹭,结果蹭没几下就被他一手压住,『别闹。』
……好吧,反正从前辈子上到爷爷下到老弟、还有这辈子的Vernon姨丈都教会了我看报纸中的男人是不能打扰的,我也就安分的乖乖窝在Severus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又给偷偷垂下来的树鬚编辫子、还不时无聊的打个无声小呵欠。
『睏了?』
『还好……』一天四小时的睡眠时间已经是习惯,只不过昨晚为了准备从雪屋一起带回学校的东西而迟睡了些;反正平时也没少做这种熬夜的事,没什么大碍。我漫不经心的扫过他手上报纸的内容,结果才一眼,我身上少少冒头的一点瞌睡虫就此吓得精光。
『Harry!』Severus冷冰冰问,『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烧垃圾。』我理直气壮回答,同样是冷死人不偿命的磨牙瞪视眼前已成废料的灰烬堆,『不用担心,控火是魔火藤的本能,绝对烧不到这里的一根草。』
靠!St Mungo不愧有号称魔法世界医疗师圣地之誉,里面的医疗师治疗技术果然够硬!我预计会让Rita Skeeter躺到学期结束的毒,居然还没过年就让那些治疗师破解不说、还让那甲虫女也恢复足够元气出院来学校八卦别人的事!!什么「四斗士的彼此情缠纠葛与伤悲秘恋」的见鬼专题--
『那只是「一份」报纸。』
Severus说,如果我不是正处在恨到牙痒痒的气头上,说不定会注意到他冷漠讽刺语气背后隐隐的笑意。
『多谢提醒。』我仍然阴沉瞪著一堆飘烟灰烬,巴不得那就是甲虫女的下场,『下次再让我碰到她,我绝对会记住多用几种新药。』
『所以你对Rita Skeeter下过毒。』
Severus透著不悦的轻冷声音,总算让我的气恼忿忿稍微冷却了点;我抿抿嘴,直著脊樑不做声。
腰间一个微劲,我被Severus重新揽回怀里,『你把报纸给我,不会就让我看你们几个小鬼的花边新闻而已?』
本来已经有心理准备被Severus讽刺一顿的我,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了下。居然没要训斥?这傢伙自己做的毒药佔据了他私人成品药柜的一半,却不知道为什么格外讨厌我出手对人下毒。过去三年多来每次医院厢房里多了哪个学生中了奇怪的魔药或是毒,不管是不是出于我的手笔(事实上也差不多是从我那里流出去的,双胞胎向我借鑑的药剂可不少),总会在魔药课或社团活动里被他有意无意提起顺便警告扣分--结果他这回,居然没要追究?!
『你和Rita Skeeter有仇?』我问得很直接,其实脑子里已经下意识认定事实也开始运转要怎么给那甲虫女的回报「加料」了。
『我和那女人没任何交集。倒是你,』Severus的眼中带著警告,『离那记者远一点。』
『不用你说我也会。』下次,绝对不会让那甲虫女那么好过了。我收敛眼中的阴蛰算计,有些迟疑的看了下Severus--他应该不会相信那上面写的关于我和Hermione以及Ginny的鬼扯淡吧?我心里懊恼,早知道自己就该先把报纸看一遍,将那甲虫女写的垃圾东西先抽出来再说--虽然有故做驼鸟之嫌,不过起码拖一时是一时,『你……』
『什么?』
『……没有。』
算了,Severus不会那么蠢到去相信那种白痴八卦报导;更何况他很清楚我一直都把Hermione和Ginny当朋友而已,我所有追求心思也从一开始都在他身上,应该不用解释才对。我直接转移话题,『你看到Bertha Jorkins失踪的那则报导没?』刚刚一时理智断线,抢报毁尸灭跡做的很顺手,却忽略Severus究竟有没看到我最想让他知道的相关新闻。
『这和你该解释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着呢,『你不觉得Bertha Jorkins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很有问题吗?还有Ludovic Bagman跟Barty Crouch,身为她的前后任工作的长官,对Bertha Jorkins失踪的事情发言内容也很奇怪--不是热心过头就是太冷淡了?』
Severus沉默了下,脸色因若有所思而沉蛰,『Daily Prophet是魔法部的官方报,有点基本常识判断力的人都知道。』
『不可尽信,是的,但记者妙笔生花的东西通常也得架设在一部份的基础事实上,所以某些东西仍可以从中拨取出来。例如--』我慢慢地说,『Barty Crouch。在你印象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嫉恶如仇,脑子和Mad…eye Moody一样腐朽得差不多的老疯子。』Severus嘴角有些扭曲的嘲讽说,『他那死掉的儿子我以前倒是见过几面,和他父亲一样偏执--只不过效忠的对象不同。』
『所以不可否认,他们父子俩就算和传闻里一样相看两相厌,可还是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对吧?』
『那又如何?一个死人--』Severus倏然顿住,看着我眼底的恬然笑意,『难道--』
『当年Crouch的妻子忧郁成疾过世,和他儿子在Azkaban死亡的日期相差不到三天。而从我查到的纪录,在那两人死亡的前一晚,Crouch以他妻子希望死前见儿子最后一面的理由去探监过。』
我握住Severus的右手,翻看研究他修长的手指、还有上面的薄茧与制药时留下的细微伤疤,有些漫不经心的轻声说,『Crouch儿子死在Azkaban里,照惯例尸体是Dementor处理的。而Crouch太太死的时候,Crouch坚持要单独陪他妻子人生最后一程,拒绝让人帮忙入殓……Severus,如果你是我,知道这些以后你会怎么想?』
Severus沉默了会儿,约莫是在消化我给他的消息。过了好一会儿,在我几乎把他右手大小形状模样都记得差不多,他才紧紧握住我的,阻止我在他薄茧上厮磨的手指。
『如果给Mad…eye Moody知道你调查和分析推理的本事到这种程度,在那老疯子死了或是让你屈服去做Auror以前,你绝对不得安宁。』Severus嗓音略沉而干涩,『你是暑假的时候开始怀疑调查Crouch?』
『Barty Crouch嫉恶如仇,野心很大,严肃近乎无情,连自己儿子都能不经审判就直接丢进Azkaban。可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他早年深爱他妻子的表现,完全到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程度。Crouch或许不在乎他儿子,但是他无法不在乎妻子临死的请求吧?如果他确实一直深爱她。』我没有回答Severus的问题,只是叹息地把头靠到他肩上,『Crouch应该会想和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