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匆忙间,柯南转过头,看到跟在米诺斯身后的守翘起了大拇指。
——不用感谢哥,哥只是个传说。
36第三十三章、【怪谈】影女
临近午夜,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安置在餐馆外的铃响了一声,又有客人进门了。
“不好意思,我们快要打烊了。”水蓝色卷的酒保用礼貌的语气下起逐客令。
看上去他的脾气不太好。
“阿布罗狄,我只喝一杯,”进门的蓝青年毫不客气地坐下,“一杯威士忌。”
酒保依言给了他一杯。但这位客人接过酒杯,却只摇晃着杯中的酒水,并不急于喝。
“你们老板呢?”客人问。
“去进货了。服务业这一行可不容易。”酒保回答。
“哪一行都不容易。”客人感叹。
“老实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光顾我们的餐馆呢,加隆,”阿布罗狄的双臂支在桌上,双手的手指交叉托起下巴,“而且,居然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还真是难得啊。”
“当然,比起你们这种餐馆,我更喜欢可以随意坐在门口喝酒的小酒肆。”加隆说。
“那么,你为什么还会到我们这里来呢?”
“阿布罗狄,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嘘,用眼角瞟一眼就好,在那一边的玻璃外。”
加隆还在低头看他的酒杯,阿布罗狄依照他的提醒,装作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
他们的意大利餐馆和街上其他的餐馆一样,三面为墙,只有向南的那一面是两道落地玻璃,两道玻璃间,则是餐馆的玻璃大门。
这种格局,白天可以透光,晚上,则能欣赏玻璃外的霓虹灯——一派喧嚣的繁荣景象,身在其中,往日为生活而奔波导致的疲累感,大概也能因此烟消云散了。
但此时,窗外的霓虹灯前似乎附着一片人形的阴影,又好像是紧紧贴在玻璃上的大块污迹……而在之前,是明明没有的。
“那是什么?”他低声问。
“是一个女人。”加隆晃着酒杯说,“这件事要从几天前说起。”
阿布罗狄只瞟了一眼,那片阴影是男是女他可看不清。
“几天前,我炒了老板的鱿鱼。”加隆说。
——就是这么个开头。
“哦。”阿布罗狄敷衍地应了一声。
“然后呢,守那小子又和我闹别扭不理我。晚上一个人实在闲得无聊,我就上附近的酒肆里去喝几杯。”
“原来如此,”阿布罗狄评论道,“因为满心苦闷所以想借酒浇愁啊。”
“才不是苦闷,是因为无聊,”加隆纠正道,“言归正传,总之,我说到进酒肆了是吧?”
“是的,请继续。”
“那家酒肆很小,就是进门一张桌,桌前一排凳子随便坐,要几杯都能随便喝的那种。”
“的确,很符合你的形象和做事风格。”阿布罗狄点评道。
“我要了本地的烧酒,一连喝了好几杯,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午夜了。”
“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吗?”
“大概吧。”加隆终于举起酒杯,稍微抿了一口,“醉得晕的时候,依稀觉得身边坐了一个女人。”
37第三十四章、【怪谈】影女
深夜,某处冷清的酒肆。
即便今年的秋季热得要命,到了晚上,萧瑟的秋风还是能带来些许凉意的。
酒肆外的布帘被风吹动,时而哗啦啦响个不停。
酒肆内,昏暗的灯光谈不上暧昧,倒是撩动些许诡异的气息。
不过,在醉酒的人看来,这点诡异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
“没想到深更半夜的,也会有女人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喝酒么?”在当时,醉酒的加隆脑子里一开始只想到这句话。
不过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喝他的酒,而女人也仅仅是坐着而已。
大约过了一刻钟,女人还是坐着,一动也不动。
这就有些怪异了。
她来到酒肆,既不说话,也不要酒喝,光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又过了不少时间,那个女人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即便不想管闲事,加隆还是陡然产生了好奇之心……
……
“既然觉得有异状就应该立刻离开,这是常识。”阿布罗狄打断道。
“打断别人可是不礼貌的,阿布罗狄,而且你现在才说这话,未免也太晚了。”加隆一口喝干杯中的威士忌,继续说下去。
……
秋日的夜晚凉爽,但还未到寒冷的地步。那女人却一身黑色的厚呢裙装,长袖及腕,连领子也是严肃地竖着,从下巴开始,挡住所有能挡住的地方。
黑色的裙摆长至脚面,一丝不苟地裹住女人的身体——所凸显出的不止是女人的身姿,还有某种禁欲到绝望的气质。
就连鞋子都是黑色的。
不知不觉,加隆光顾着端详那女人,手中的酒变得不怎么重要了。
看不清女人的脸。
女人的黑长长地披散下来,从侧面看去,光看得到她的头散落在领子外,更令这单薄的身影只显出黑色一味。
冷清的酒肆,诡异的女人,和一个酒鬼。
身边没有更多的人了,喊了两声,就连酒肆的老板也不知所踪。
秋日的凉风拂过脊背,几只苍蝇聚在昏暗的光下嗡嗡作响。
握着空了的酒杯,这个醉酒的男人向陌生的女人打起招呼。
“哟!”他说。
其中一只在光下飞舞的苍蝇,落在女人的黑上。黑色的虫,黑色的,融在一起。
加隆揉揉眼,又好像没有什么苍蝇了,女人只是个女人,光下的苍蝇,大概也还是那几只吧?
就在这时,听到了极轻的“呵”的一声。
加隆以为自己听错了。
“呵……”又一声。
拖着长调,似在笑,又似叹息,之前全无动静的女人,突然抬手,撩起自己的黑。
此时才注意到,女人唯一□在外的手,在一身黑色的装扮下,简直白皙得不像话。
若不是有橘色的灯光作伴,加隆会以为,自己现在是在一个黑白的电影里,他作为一个观众,正在观看一个黑白的女人坐在没有光的角落里,做一个撩动长的动作。
明明是个简单的动作,从女人抬起手到触碰到丝,时间却像放慢十倍的度般绵长。
加隆已经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了,他对女人长相的好奇已经过了其他想法。
空了的酒杯被紧紧捏在手中,只差一点就要被捏碎。
“呵。”第三声。
灯光随之熄灭。酒肆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静得连苍蝇的嗡嗡声都听不见。
……
“然后,”加隆说,“我被一个大妈叫醒,原来我一晚上都在她家门口呼呼大睡。”
“真是个好故事。”阿布罗狄的口吻略带幸灾乐祸,他又给加隆倒了一杯。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加隆接过酒杯,一气灌下一大半,“就在白天,我又去了那家酒肆——不过,沿着前晚的路走,我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一家店铺了。”
“醉酒的人脑筋会不清楚,你是记错了吧?”阿布罗狄饶随口说。
“或许吧。”
“或许?”
“意思只是,我当时的确如你所想。”加隆把剩余的酒喝完,空杯子又递给阿布罗狄,“再来一杯吧,伙计。”
这一回,阿布罗狄倒得少了,只有刚才那一杯的一半多一点。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在街上乱逛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我居然又走了一遍白天的那条路,然后,还真的走到那家酒肆了。”
……
还是那种昏黄的灯光,不过这一回,昨日醉酒的人保持着十分的清醒。
“烧酒,来一杯。”加隆走入酒肆中坐下。
柜台对面忙碌的老板只展示出一个背影。
“好的,稍等。”老板应了声,并没有回过头来。
等了稍许,老板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背着身,手向后往柜台上放了一杯酒。
“客人,您要的烧酒,请慢用。”
加隆接过那杯酒,嗅了嗅。气味的确是酒的气味,只是这一回可不敢下口了。
加隆不动声色,他只淡淡地说:“老板,您的眼神可真好。”
“哪里哪里。”老板谦虚地说。
“背着身也准确地知道柜台的位置,没让酒掉下桌。”
“干我们这行时间久了,都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