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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就去”不二在部长大人的瞪视下离去。
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残忍而且冷情的人,在前世,十二岁的上官涧离就被残酷的家族内斗教会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眼睁睁的看着陪同自己长大的玩伴若尘因他父亲的叛离被家族处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只是冷冷的旁观着,看着那熟悉的双眼睁大然后慢慢的阖上,再也没有醒来。清楚的记得他临死的双眼,没有哀求、没有痛苦,只是安静的、象平日陪在自己身边那样,浅浅的微笑,原谅我,他无声的说道。
自己是愤恨的吧,陪在身边八年岁月的好友,竟然在自己的饭菜里下慢性毒药。毒药一点点,一点点的日益积累,渗透五脏六腑,让前世的自己时常心悸绞痛,痛不欲生。不能大量运动、不能吃荤腥香辣的食物、不能情绪波动,每日只能安静的待在院内看着那一方小小的天空。于是,涧离没有开口,当时以自己在家族的受宠程度,只要开口,保住他的性命并不困难。但,他没有。他想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想听他的解释,他只想吓吓他,小小的惩罚一下他的背叛。
然后,那个人永远的不见了,再也不会在自己身后默默的守候,再也看不见他的微笑,再也看不到他在自己毒发时担忧的快哭出的表情。然后,在涧离十二岁那年,突然发现,原来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然后,涧离不再允许别人太接近自己。再然后的某一天,发现了事件的真相:当年的若尘每日给自己下的并不是毒药,而是他从他父亲那偷来的毒药缓解剂。因为这,他多次被父亲殴打,满身伤痕,却在面对质问手臂上淤青的涧离时,浅浅一笑:“不要紧,我不小心摔倒了。”
看着所谓的真相,涧离笑了,笑的眼泪都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那个笨蛋,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就这样安静的离开了。留下自己一个人,走了。若尘,你真的像你的名字一样,化做了大千世界里的一粒微尘了吗?在那个炎热的夏天,涧离失去了所有。
捂住脸,涧离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原来即使来到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自己还是一样的冷血无情。无论是河村还是龙马的受伤,自己都早有预见。可自己并没有加以阻拦,象当年一样,冷冷的,放任着事情的发展。
放心的接近这些孩子,是因为知道他们单纯。对在黑暗中徘徊自己而言,生活在阳光下的他们,是自己的憧憬。一味的汲取他们身上的温暖,然尔,却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伤,无可奈何。
“越前已经没事了,应该不会太严重”背后一个声音响起,是不二。
“我知道。”淡淡的答道。
“那么,你在悲伤什么?你又在缅怀着谁?”看着林中的少年蒙胧的身影,沉重而哀伤的气氛环绕。连自己都感觉的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浓重悲伤。不二并没有上前,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言说的伤,而涧离,显然是那种有着太多故事的人。自己还无法触及他的底线。
“不二,你说,为什么明明知道结果,却仍然只能看着事情的发生?”
“毕竟,生活中还有无奈这两个字的缘故吧~即使清楚的知道结果,那又如何?事情的发展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不二回答说。
涧离转向不二,眼里是出乎意料的认真:“如果我说,我早知道越前会受伤,却袖手旁观呢?”
不二蓝眸,眼里写满惊讶。
“我的血,是冷的呢!”嘴角珉起一个嘲讽的笑,
“可是,越前受伤时你的担心不是假的吧?还有,在我要接波动球时,你的焦急也不是假的吧?”不二反驳道。
涧离哑然,无从反驳。的确,自己当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失去了往常的冷静。
“所以,你并不象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冷血。只是很多事,往往不在自己的控制之内。”
“不管你曾经有着怎样的往事,但你只要记住——你是我们中的一员,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不二微笑,象一朵在晨光中摇曳的桔梗。“况且,可是有人很担心你呐~”
“谢了,不二”心结微微解开,涧离恢复了如常。笑了笑,真没想到,自己也有听训的这一天。
“走吧,龙马的比赛应该已经快完了”涧离同不二一齐走向青学网球部队中。
“你们好慢喵~。小不点赢了呦。我们等好久了……大家去庆祝吧”菊丸手舞足蹈。
“好,去庆祝” 涧离发自内心的微笑。手冢看着他的笑容,松了口气,走到不二身边;“谢谢,不二”
“呵呵……不客气。要加油哦,手冢。你要——”然后在温度急剧骤降中自动噤声。
落樱
穿着来不及换下的道服,真田穿过长长的走廊赶向庭院。在道场训练的中途,仆人上前告知,有位少爷在内院等候。心里的预感告诉他,一定是那个人回来了。
他离开已经三年了!在这三年里,自己非但没有因为距离而忘却,反而常常想起他。想他微笑的样子,想他遇到难题皱眉的样子、想他缠着自己撒娇的样子、想他拿着太刀神色肃穆的样子……
这么多年,习惯他待在自己身边就像呼吸空气一样自然,然尔,在他离开后,似乎四周的颜色都改变了。自己开始不像自己。经常躺在曾经两人躺着聊天的草地上望着天上悠悠的白云回忆过去的点滴,练习的道场开始感觉空旷,看着两人一起受罚的和室甚至觉得亲切。
然后,在庭院的那棵他们曾经立下约定的树下,他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少年——
一身雪白和服的少年静静的立在樱花树下,长长的银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飘扬,陶瓷般洁白的肌肤在晨光的照射下泛起莹润的光泽,清雅的脸庞上透澈的墨眸眼波流转,纤细修长的身形,淡淡粉红的樱瓣悠悠飘下,落到他的肩头,衣袖上淡淡勾勒八重樱轻轻扬起,分不清哪里是真的樱花。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看着真田;少年笑容轻轻绽放,一切都黯然失色。
轻声道:“弦一郎,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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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草地上,枕着真田的膝头,涧离述说着三年来的总总——这三年在美国的生活,偶遇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没想到是越前南次郎。然后向他学网球,认识了喜欢吃橘子网球技术不错的越前龙雅还有他拽拽的喜欢挑衅人的小鬼弟弟越前龙马。
真田靠树而坐,仔细的聆听,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这三年,你过好吗?” 涧离问,。
真田将他被风吹起的一屡发丝撩到耳后,答道:“我很好。”
“弦一郎,”涧离微微迟疑“我这三年都没有和你联系,你,会不会,怪我?”
真田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然后坚定的回答:“不会,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涧离笑了,笑的很美,看的真田一丝恍惚,“知道吗?弦一朗,今天我去了本家。”
真田没想到涧离还会再回去那个地方,那个充满阴谋、贪婪、欲望的地方。当初涧离那么努力就是为了离开那里,如今的他,又为什么回去?但他没有问,他知道,涧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问原因,不管理由。自己所能为他做的,只是安静的等待,在他累了、痛了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不问我为什么去那里?”抬头看向真田,黛青色的眉淡淡挑起。真田不语。
“果然是弦一郎的风格呐,”笑了笑“我可是回去示威的哦!”,涧离眼里是夺目的自信,璀璨如阳光,摊开掌心,然后,握住,“知道吗?弦一郎,现在我已经把命运握在手中了。我,自由了!”
看着面前耀眼的少年,真田由衷的高兴,他知道,为了这一天,涧离所付出的努力,超出人们的想像。那曾经稚嫩的肩膀挑起过怎样的重担。同样在家族中长大的自己,明白要从家族的掌控中脱离,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高兴之余,还有心疼。所以,以后一定要自由、幸福的活着,涧离。
真田爷爷去北海道拜访老友,真田爸爸在东京公干,所以若大的房子里只剩真田和涧离两人。
简单的吃了仆从准备的晚饭,两人下着围棋。抬头看看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