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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见到放下碗筷,他起身走过来,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小药丸喂给小天,而后俯身用手搭住他的脉,半晌,直起腰对展昭道,“无碍。”展昭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是那颗雾苓有什么问题。
展逸天虽不咳嗽了,却用手捂住鼻子,眉头皱在一起,有些哀怨的看展昭。展昭也正低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看自己。“臭的!”小天闷闷的说道。展昭有些无辜的眨眨眼,而后把珠子递到白玉堂面前,看他——你闻闻!
白玉堂盯着他伸过来的猫爪,如水般的凤眼微眯。展昭以为这白耗子要发飙了,连忙要将手撤回来,不料却被白玉堂一把抓住手腕子。展昭一惊,不知道白玉堂要干什么。正在挣扎间,白玉堂忽的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懒洋洋的开口说了一句“别动”,说来也奇怪,展昭听了白玉堂这一声别动后还真的不动了。白玉堂顺着展昭的手看那珠子,目不转睛,展昭不敢动,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只能干着急。
一旁包拯坐的远,更是有些好奇到底有些什么发现。他见白玉堂盯着那珠子看了半天也不说话,不禁出声询问,“白少侠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白玉堂听到包拯问话,这才将视线从雾苓珠上挪开,他看了一眼展昭,而后又将视线停在包拯的脸上,道,“白某似乎见过这颗珠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睁大了眼睛看他。展昭更是满心的疑惑,心说,这雾苓珠乃是花雾山庄中人身份的象征,若非关系特殊是绝对无法见到这私密之物的,这白耗子说自己见过,岂非与这持珠之人有着什么不一般的关系?想到这,他不禁感到有些气闷。
“白兄是在何地见到此物的?”田彪听闻白玉堂说见过这颗雾苓珠,不禁出口问道。不知道这白玉堂与花雾山庄是否有什么关系。
白玉堂听田彪称自己“白兄”感到有些刺耳,想到平时都是展昭如此称呼自己,此时却换了个人,忽觉满身的不舒服。他本不太想回答这人的话,但眼角瞥见展昭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正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看着他,白玉堂不禁在心内偷偷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猫的眼神就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扬州。”白玉堂薄齿微张,从里面吐出两个字来。
田彪翻了个白眼,心说这白五爷刚刚不是跟展昭聊的挺欢的么,怎地到自己这却如此惜字如金,问他在哪就只说个扬州,扬州那么大,他要到哪去寻?白玉堂却是有些嫌弃的撇开脸,心说白爷爷若不是看在臭猫的份上才懒得理你。才扭过头,他忽觉有人拽自己的袖子,顺着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展昭。白玉堂微微扬起脸,与展昭对视。
展昭用胳膊肘捅捅他,“说详细些么,白兄几时去得扬州?去做什么?如何认识的这雾苓的主人,你二人是何关系?”
白玉堂的眼神忽的冷了几分,“御猫大人,白某又不是你的犯人,犯不着被你如此审问吧?”
展昭郁闷的摸摸鼻子,心道这白耗子气性还挺大,自己不过多问几句么,如何这就生气了?他扁扁嘴,看包拯,意思让包拯想想办法。包拯曾被白玉堂盗过三宝,见识过这锦毛鼠的臭脾气,因此也是有些无措。
展昭怀里的小天左看看右看看,见气氛似乎有些诡异,他突然从展昭腿上挣扎的坐起身,伸出小手握住白玉堂的头发,拽。展昭看见忙把他的小手往回拉,心想这白耗子莫名其妙的心中不爽,跟其他人耍耍性子也就得了,可别再伤着他家小天了。他拉了半天小天却固执的不肯松手,他拽了几下,见白玉堂没有反应,竟探出半个身子出去,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口中还奶声奶气的唤着,“白白爹爹,小天困困!”
主座上的包拯见状,与旁边的公孙交换了一个眼神,公孙立马会意。他站起来,对着展昭和白玉堂道,“小天还有病在身,出来这么久也该乏了,劳烦二位将他送回房间休息,学生一会儿会把药熬好叫人送过去。”说着对展昭眨眨眼,“展护卫,记得给他涂上药膏。”
展昭搔搔脑袋,点头,“哦!展昭知道了!”说罢提起手边的巨阙起身,拍拍白玉堂的肩膀——走了。白玉堂也不说话,一手托着小天一手拎起寒月宝刀,跟在展昭身后离开了。
待他们二人离开,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这时,半天没有出声的姚平突然放下碗筷,他偷睨了田彪一眼后突然默默的开口,“说到花雾山庄,本县倒也略有耳闻。”
原本刚刚松了口气的众人再度绷紧神经,视线齐刷刷的射向姚平。
两个月假期的承诺
姚平看到众人的视线一起向他投来,一时竟有些语塞。他心说自己干嘛没事多这一句嘴,可眼下话已出口,想反悔已然没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向众人诉说那个早已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经历。
姚平出生于南方的一个穷苦的小村庄,五年前为上京赶考,向村中邻里东借西凑,终于攒足了盘缠。他一路向北,省吃俭用缓慢前行,怎料在途经扬州之时竟让他遇到了黑店。
姚平所在村子的村民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因此将希望全部加注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在科举中高中,并某个一官半职,也算是给村人长脸,因此他白天辛苦赶路,晚上还要挑灯夜读,日日如此。
这日,天才刚入三更,姚平却忽觉一阵困倦,想来是最近一直神经紧绷,大概也是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于是他起身到桌旁倒了一杯凉茶,才刚要入口,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他便觉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待他再度苏醒,发现自己已身处城外的小树林中,随身的包袱行李全都不见了踪影。姚平感到自己的头晕晕的,一跳一跳的疼,再一回想,昨晚似乎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他这才知道自己是着了黑店的道,他气呼呼的返回城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先前落脚的小店,他左右打听,但百姓均是摇头,说是从未听说过。
客栈私吞了他的随身物,还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不见,姚平又急又气,腹中饥饿不说,嗓子早已渴的冒烟,只是他本来身上盘缠就不多,如今更是身无分文,横竖没有办法,他只得找了个店门口,坐在台阶上,扇着袖子生闷气。
他一边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剩余的路途应如何走下去,一边也在留心店中来客之间的谈话内容,按理说,一家客栈一夜之间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不是件小事,且当时住店的客人也不止他一人,如此诡异之事却也没个人议论,确实令人费解。
姚平正在纳闷,身后小店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紧接着从里面飞出一个人影,不偏不倚,正摔在他的跟前,姚平惊得一跳而起,后背死死的抵住墙壁。
刚刚摔出来的人闷哼了一声,才要挣扎的爬起,门口处突然走出个人,衣着光鲜华丽,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朝着他的脸淬了一口,道,“奶奶滴,就凭你这幅德行还敢自称花雾山庄的?你要是花雾山庄的,那老子就是庐山派的掌门!老子告诉你,花雾山庄早就他娘滴完蛋了!臭叫化子赶紧给老子滚蛋,别来碍老子的眼!”说完,在那人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个华服的男子才愤愤离去,走时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晦气”。
姚平待那个凶狠的富家子弟离去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将地上的人扶起,他见那人虽然衣服破烂,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样子虽然很像个乞丐,但他气宇间又显得有些不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好似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姚平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一副心肠却是不坏,他拉着那人躲到一处角落里,见没人注意他们,方才开口对着那人道,“这位先生,你且快些离开此地吧!这地方邪的很!”
那人盯着姚平看了半天,过了许久忽然启齿,道,“花雾山庄有难!他们要来了!一切都要完蛋了!”情绪激动异常。
对方突然的反应使姚平吓了一跳,心说这人是个疯子不成,怎地说的话他一个字儿也听不懂?谁要来了?什么完蛋了?姚平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要出口询问,忽见那人双目瞪圆,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一下子推开姚平,逃也似的跑开了。自此,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人,也没再听说过有关花雾山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