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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giotto的怒气,阿诺德反问,“你怎知不是自愿。”
“嗯?”
“吉留罗涅家族的女主人,最为人称道的,就是她们的预知力。”号称“窥视命运的女巫”,乃至因此而短命的人,不会是简单角色,“若从初代吉留罗涅口中得到预言,玛莎莉自愿消除记忆也很有可能。”
“竟然能做到……”竟能预言到四百年后的事,非常不可思议,但细想也并非不可能。
没人能窥透世界基石的秘密,哪怕作为第一个进入彭格列指环的人,giotto也不敢说完全了解指环,何况其他两方支柱?大空之子总受眷顾,或许阿尔克巴雷诺的大空被赋予的便是无人能及的预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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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我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入目是熟悉至极的天花板。举起右手,我看着那枚幽蓝色指环,简洁大气的设计,看起来颇有年头,但一想到里面住着数位祖先,我就觉得右手沉重起来,“真是的,就像梦一样。”
正想着,右侧传来“滋啦”。
慢半拍回头,我看到一个身披黑色制服外套的男生从窗口跳了进来,有点眼熟,似乎是下午那个姓云雀的学长。
“哟,笨兔子。”
听到招呼声,我下意识点头,然后就囧了:我不是兔子啊喂!为什么叫我兔子?!
与房间主人打了招呼,云雀脱下鞋放在角落,走到衣柜前找到他的睡衣换上,在换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短促的惊叫,唇角一弯,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趣味。
“那个……”
瞪着眼,我浑身僵硬起来。他不是我的学长和守护者吗?为什么会大晚上跑过来跟我睡一张床?好吧,就算睡一张床,往我怀里钻是怎么回事?身高也不自然啊喂!可对方表情太自然,这样反显得我大惊小怪。
——难道这也是以前的习惯?!
——喂喂!不是吧,我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闭嘴,否则咬杀。”没什么威慑力地说道,云雀打了个哈气,把脸埋在纲吉怀里闭上了眼睛。
木着脸,我感到怀中人呼吸逐渐平稳,忽然想到一些原本忽略的事:为什么窗户没关,为什么靠窗放了摆鞋的架子,为什么房中会有专门给对方准备的睡衣,为什么我的床是该死的双·人·床?!!
泥煤啊!这不科学好吗!!!
男生和男生搂在一起睡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大晚上爬窗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吗!不就是失忆了吗,给我点反应时间会死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心中的小人掀了一张又一张桌子,我低下头,对上怀里人的脸庞,不知怎的又开不了口。
好吧,我知道我废柴。
认识的人忽然不认识自己了,他们一定很不好受吧?不安、愤怒,无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想象的,我到底是为什么失忆呢?
……不对!我怎么这样想?!心中小人懊恼地抱头,同情心软什么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啊,不该为自己想想吗?!现在更困扰的是我才对吧?想着想着,我拉了拉被角盖住他肩头,免得他着凉,顺便小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我愣住,内牛满面,心中不断自我捶打。
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文 155第一百五十五章 改变的心
'家教'不是兔子;是纲章节更新开始:
睡意来得意外地快;睡着前,我想了很多。
身体的变化直观说明了记忆的缺失;记忆中;我运动不行;更不喜欢锻炼;而现在身材虽然依旧瘦小;掩在衣物下的却满是不太明显却紧实的肌肉;五官没变,脸上却没了婴儿肥;抿起唇不说话时便显出几分威严;长高在成长期很常见;几厘米的差距,再穿起往日的衣服时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气度。
变化太大,那段缺失的记忆中;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自己,我再次发现了另一点变化:那么废柴的我,怎么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自己失忆,甚至冷静地观察判断每个人?近乎欣然地迎接另一种不可想象的命运,这样做的真的是我吗?
早晨醒来,天才蒙蒙亮,闹钟的指针刚停在五点,怀里人还在。
他仍依偎在我怀里,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安静地搭在眼睑上,显出孩子般的驯服无辜。此后,这份印象便留在我脑中,始终挥之不去。
但此时的我是惊讶的,我记得自己睡相并不好,有时睡着睡着自己就滚到床下去,床上的被褥枕头更是逃不掉被踹下床的命运。可此刻这人仍在安睡,我的手仿佛是习惯性地环在他背上,以一种不易觉察的禁锢姿态将他揽在怀里。
——身体本能是不会骗人的。
我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呆呆的望着怀里的人出神,一半却冷静地近乎苛责地分析现状。
如果想寻回记忆,就该循着本能走吧?
手指从黑发间穿过,色彩的对比太过鲜明,我看到掌心粗糙的痕迹,忽然想到昨晚洗澡时看到的伤疤。忘记的是什么?该不该记起?又为什么忘记?
很快,我就没空闲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距离开学还有七天,这七天被很好的利用起来。按照reborn制定的时间表,我每早五点起床,绕着并盛町跑十圈热身,七点回家吃早餐,七点半至中午十一点到并盛后山接受reborn的训练。在此期间,我认识了名为风的小婴儿,他会教我一些技巧,偶尔还会带包子给我,味道很不错。十一点半回家吃午餐,午餐后到一点半是午睡时间——虽然我难以理解为什么我要陪reborn午睡。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是令我痛苦的补习时间,除云雀和六道骸外的所有守护者都有参与,房间里挤了那么多人,很闹腾却也温暖。
在这段时间里,我很快了解了他们。
有着烟灰色中短发,翠碧色眼瞳的名叫狱寺隼人,是我的岚守。与外表不同,看起来像不良少年似的狱寺君很擅长学习,他很聪明,教科书中几乎没有他不会的题目,哪怕reborn拿来高中乃至大学的课程,经过研究他也能很快掌握。又聪明又帅气,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他愿意留在废柴的我身边。
这样想,我也这样问了。
听到这个问题,他先是一愣,然后惶急地论证“沢田纲吉并不废柴”这个命题。很好笑,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废柴,连我自己都这样认为,现在却有人像信仰被玷污了一样,激动地涨红了脸,辩驳说——“十代目不是废柴!”
“可是狱寺君都不叫我的名字啊。”呆愣着,我听到自己声音,带着两分委屈,“如果我不是十代目,狱寺君就不这样认为了吧?”
“怎么会!十代目就是十代目!”
“那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两分委屈变成四分,意识还未反应,身体却代我迅速回应,“纲吉、纲君、阿纲或者别的什么,狱寺君想怎么叫都可以哦,叫‘十代目’的话,总觉得不是在叫我。”
然后那刚才还据理力争的人“刷”地一声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半响眼睛一闭,梗着脖子声音细若蚊蝇,“……纲、纲吉……”
——很可爱。
于是我顺从心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结果他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整整一天都保持脸红耳赤的模样,都不敢正眼看我。
白色短发,留着平头,口头禅是“极限”的男生是学长,叫做笹川了平。他不习惯我叫他学长,而让我叫他“大哥”,他自己反倒是“沢田”、“沢田”地叫我。和我一样,他看到习题就会晕头,这多少让我有种“啊,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笨”的感觉。
作为雨守的山本武是个笑起来很爽朗的男生,黑色短发,黑灰色眼睛,应该是那种很受女生欢迎的运动型男孩。他说他最喜欢的运动是剑道和棒球,最喜欢的食物是寿司和牛奶,最喜欢的人嘛……他停下来,露出清爽的笑容,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你猜~”
不等我反应他再次开口,笑容里参杂了什么东西,“目前最迫切的愿望是变强,有特别想保护的人,可现在的我完全不够格啊。”
我觉得我听到了他的潜台词,只是不想深究。心里空茫茫一片,失忆没给我造成什么不便,只是有声音一直在阻止我回忆,让我按照现有轨道行走下去。
似乎没考虑过我追问的可能,大力地拍着我的肩,山本又露出毫无杂质,如春雨般的笑容,“嘛,有时间阿纲来看我练习吧~”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