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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今天看到小青峰太开心了,一不留神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黄濑躺在床上嘟囔着,脸上还挂着笑容。
“哼,你还是老样子啊。”
“小青峰不是也很高兴吗?你要是生气的话会把我丢在酒吧里直接不管的。”
“说的也没错。那么,你说过的,要好好安慰我,现在应该兑现了吧?”青峰突然把嘴唇贴在黄濑耳边问。
黄濑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你说什么啊?我不是……刚才安慰你了吗?”
“瞎说,刚才哪里有安慰过?”
“怎么没有!我都说我请客了,还点了那么多酒,是你不喝的!”黄濑委屈的辩解。
“哈,这就叫安慰了?”
“不然你以为呢!”
“笨蛋,我所谓的安慰可不是用酒精,而是……用你的身体。凉太,你还是还是那么单纯,单纯的和一张白纸一样。”青峰的嘴唇贴得更近了,几乎要吻到他的耳朵。
“什么?用我的身体安慰你!你该不会是要……”
“都那么久没见了,你的脸还是逼着我犯规呢。当年训练结束的时候,我就特别害怕和你走在一起,生怕自己忍不住做错事情。但是现在,我再也不会害怕了!”青峰加重了语气。
黄濑突然清醒了一大半,马上推开他的手喊着:“小青峰,请不要这样!”他脸上的潮红色消退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接连不断的冷汗。青峰抬起头用右手使劲抓住他的腕子,将他按在床上:“有句话叫言出必行,我印象里的你是不会违反诺言的!”
“可是你……小青峰,这样不行的!”
“黄濑,你很讨厌我这样做吗?”
“不是讨厌,但总觉得我们这样做有点不好……”
“哈,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难以逾越的鸿沟。如果我那么做的话,你会报警吗?不应该吧。”
“我肯定不会报警啊!再说做这种事情又不是犯罪。”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黄濑,你还想挣扎吗?”青峰按的力度越来越大,眉头也皱到了一起。
“小青峰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的,没错吧?”黄濑居然还能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
“大错特错。你已经知道我的比赛输了,所以我可不能在你身上也认输。要是你这么安慰我,我会高兴很久很久的,凉太,我等了那么多年,你难道要让我继续等下去吗……”青峰忽然一下子露出了微笑,那微笑就像浮出水面的海豚一样,用皮肤上那波光粼粼的水珠反射着阳光,望着久违的蓝天酣畅淋漓的呼吸。
黄濑看见他的微笑之后,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半分钟之后,他才鼓足勇气打破几乎要凝固的空气,喃喃的说:“小青峰真的不快乐呢,一路上一直皱眉头叹气,看样子输了比赛对你的打击很大呢。”
青峰呆住了,他以为黄濑之前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变化,抓着他的手也不由自主松开了。黄濑看见他放开了手,马上接着说了下去:“所以,要是小青峰能笑起来的话,我牺牲一下也没什么吧?”
“凉太,你要……”
“本来就是这样啊,那么多年没有见面,青峰君肯定也忍受了很久吧?你刚才也说了,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鸿沟,是吗?”
“话是没错,但是你突然一下子想通我会很费解的!”
黄濑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用指头在他的嘴唇上抹了一下:“小青峰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的,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就能一直微笑着跟我说话,那就来吧,不过,要保证之后再也不能皱眉头了!”
青峰呆呆的看着黄濑,似乎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他不敢相信刚才那些话是黄濑说出来的。
“你没发烧吧?”他摸摸黄濑的额头。
“怎么会!倒是小青峰你很不对劲。”
“我……”青峰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解开了他胸前的一颗扣子。黄濑穿着白色的衬衫,锁骨若隐若现,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么好看的家伙,怪不得那么有人气,帝光时代除了黑子就数他人气最高,连他犯错误的时候别人都不忍心重骂他。
“怎么停止了?”黄濑轻轻问。
“我……突然不想那么做了。”青峰马上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幸亏自己皮肤黑,能把脸红遮盖住。
“真是的,小青峰越来越难以捉摸了。”黄濑并没有生气。
“抱歉,凉太。我想最了解我的人,除了黑子也就是你了,所以你应该能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青峰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小青峰,带我去浴室洗澡!”黄濑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部,两条胳膊柔柔的搂着他,青峰感觉自己的腰间一阵滚烫,心脏使劲跳动着。
“现在吗?”他小声挤出一句话。
“是啊!”
“我们一起吗?”
“嗯!”黄濑使劲点点头。
青峰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去将床上的人抱在怀里,用手解开他衣服上剩下的扣子,身体紧紧贴着他:“笨蛋,这次是你故意逼我这么做的,你要是敢埋怨我可不客气……”
“不会啦,我怎么会埋怨小青峰呢!”
……
夜深了,火神还是睡不着,只能给青峰打电话。
电话拨通了,那边一直不接听。火神连续打了三次,最后只能恨恨的把手机丢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发呆。
“要是黑子在这里就好了。”他想。
记得两个人都上高二的那一年,黑子在温泉旅行的时候突然晕倒在走廊里,不知道是因为泡的时间太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火神把他抱回旅馆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嘴唇。在那个时候,他突然想着如果能亲吻一下这样的嘴唇,应该感觉不会很坏。那种感觉就像落在柴草上的火星一样,如果不熄灭就会燃烧起来。于是,火神乘着周围没人注意到的时候真的那么做了,据他形容说黑子的嘴唇软软的,吻起来非常舒服。遗憾的是,黑子正好在那时候醒来了……
自从那件事情过去之后,两个人见面都很尴尬,黑子一放学就绕道回家,总之避免和火神正面相撞,火神也只能每天找青峰联系,约他一起打篮球吃东西一类的。幸好黄濑和青峰的神经足够粗意识不到什么端倪,这样的误会一直到高二那一年结束,两个人的心结才得以解开。
这件事之后取而代之的结果就是火神对青峰有了说不出的感觉,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关注这个黑皮肤的家伙,甚至偷偷打听青峰报考的大学,故意和他考到了一起,最后进了同一个篮球队。虽然事情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了,但是……
“该死,我还是睡觉吧。”火神蒙上被子紧紧闭住眼睛,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青峰和黄濑刚从浴室里出来。看样子黄濑是累坏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青峰托着下巴看着他的睡相,替他抹掉脸上的水滴,然后拿过手机回短信:“我和黄濑在一起,他睡了。”
“你们刚才有做什么吧?”火神居然能察觉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
“要是什么都没有做,你的短信应该在十分钟之前就回复过来。”
“哼,真是的,做就做了又能怎么样?换了你也控制不住吧!”
“怪不得,你枕头下藏的那些书我可是一本不漏的看完了。”
“你是在说我出轨吗?抱歉,可是他是黄濑,他那张逼着人犯罪的脸你倒是没仔细端详过。”
“切,你快点睡吧,明天比赛要是输了我可不会饶了你!”
“知道了,你越来越啰嗦了。”青峰回复完最后一条短信就关机睡觉了。
……
第二天清晨,青峰起得异常早,看着黄濑依旧沉浸在睡梦中,他偷偷放下一张字条,然后轻手轻脚穿衣服离开了他的房间。
黄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他揉了揉眼睛,发现旁边的人不在了,只有一张字条,字迹还是那么难看:“黄濑,我回球队了,起来别着凉,把衣服穿上,今晚有时间再见。”
“真是的啊,连个再见都不说,小青峰还是那么冷。话说回来,昨晚在浴室里我们做了些什么啊,腰好疼的说……不管了,现在脑袋昏昏沉沉什么都记不清,估计是昨晚喝的太多了,下次说什么都要节制了,连经纪人都骂我生活太没规律。反正到时候还能再见到他,在此之前我还是下楼买点东西吃吧!”黄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嘟囔着找衣服。等他看到自己的内衣裤都丢在一边的时候,脸瞬间红透了:“天啊,我居然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就那么睡在小青峰身边了!真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