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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挑的凤眸闪闪发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越烧越旺,但这一次云雀恭弥却没再开口,他只是眼神凶狠的瞪向好整以暇的六道骸。
纲看到云雀那认真的表情全身一振,因见血而起的滔天怒火顿时消减了许多,意识到自己刚刚闪过的念头,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这是……想要和学长动手吗?
竟然会无法克制情绪,还失控的说了让学长讨厌的话,让学长讨厌的……
心仿佛被什么用力攥了一把,难以言喻的痛,深入骨髓,甚至痛到让人窒息,苍白的唇瓣开开合合了半天,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从口型可以看出,一直在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明明知道的,学长有多么骄傲,却毫不顾虑学长的心情,在伤害他的骸面前,要他委屈求全不战而逃,明明知道以学长的孤高和倔强,根本不可能原谅六道骸的所作所为,却想以自己的立场,私心的勉强他、束缚他……
骄傲、孤高、天空上不受拘束的浮云……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最喜欢那样的学长,却在真正的接触后,想要去改变……
他的任性,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这么多年,还是那个脑袋一热,就只会考虑自己的混蛋。
看到纲莫名的突然陷入沉默,六道骸略带失望的道,“Kufufu~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呢!”变脸像翻书一样,亏他刚刚还期待看到他们内讧呢。
“对你,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确实没再多说一句,浮萍拐带着主人的怒意化作两道寒光袭向自己的宿敌。
“同感。”骸反应很快的挡住云雀的攻击,他一向不是站着挨打的类型,比起防守,他更乐于进攻。
两个好战者斗到一起会产生怎样的视觉效果,除了残影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当然能够听见接连不断的兵器交接声,却来不及数清攻击的次数。云雀举手投足向来都是帅气潇洒的,骸平时也一惯的优雅高贵,可惜两人的动作都太过迅捷,拼尽全力的比斗只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而唯一的观众却根本无心欣赏,纲的视线落到正从破损的墙壁处徐徐走进来,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身上,清冷的视线随着来人而缓慢的移动。
“兰兹亚先生,终于见面了。”开合的唇瓣吐出轻柔的问候,纲将染血的双手背到身后,偏头露出一记堪称友善的笑容“能不能请你不要打扰呢,学长重要的战斗。”
凶狠的眼神在听到纲准确的唤出他的名字时,明显动摇了一下,但兰兹亚很快便收拾好情绪,望向缠斗中的两人,评估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定论,那个人如果没受伤的话或许还能与六道骸拼上一拼,但是那么重的伤,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这个少年为什么不去帮忙?为了阻止他在背后偷袭吗?“我不会出手,比起那件事,我更感兴趣的是,你认识我?”
低垂的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却压抑不住那快要泛滥的担忧,“认识哦,所以知道兰兹亚先生不是敌人,只要打败了骸的话,兰兹亚先生就自由了吧?”
这个少年,是看透了他?还是调查过他?为什么好象对他的事全都知晓?
“兰兹亚先生没有错,不是自己意愿而犯下的错没有人会去责怪,只有那些出于自已意愿任性妄为的人,才不值得原谅,”他眼神有些迷茫,语气却无比的坚定,“所以,安心吧,如果人死后真的有灵魂,曾经那么喜欢兰兹亚先生的家族成员,一定会原谅你的,让兰兹亚这么痛苦是骸的错,我知道的……只是,即使如此,我也希望兰兹亚先生不要恨他,曾经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疼爱的兰兹亚先生,对骸一定很重要,即使固执的他永远都不会承认……”
这孩子是真的在担心六道骸,连对敌人都抱着这种要命的仁慈吗?还是他不知道六道骸都做了什么?
纲突然想到什么,神色转为担忧,“狱寺君他们呢?没有与兰兹亚先生遇到吗?”
“刚刚被他们用烟雾弹逃脱了,大概在这栋楼里的某个地方吧。”
“原来如此,所以兰兹亚先生才会追过来吗?”逃掉了?
正想着就看见狱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那看到自己后明显一亮的眼神,着实让人感到温暖,碧洋琪跟在他的后面,在这废墟一般的地方,她仍然保持了身为完美女性的优雅与从容,而里包恩也还是那副悠闲的老样子,山本看起来也只是受了些擦伤,大家都平安无事啊。
狱寺是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他远远的就看到站在对面的纲,连忙跑过来,挺身将纲护到了后面,神情冷肃的瞪向兰兹亚“你,想对十代目做什么!”手中的炸药接连点燃,狱寺谨慎的道“十代目,请您快点离开。”
纲却握上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攻击,“狱寺君也没有受伤,太好了。”
情节不一样,但是,好高兴,竟然会为了脱轨的情节而高兴成这样,果然,他只会成为防碍,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负担。他的任性会让人多么的困扰,他是知道的……
低垂的棕眸闪过一抹凌厉,不过,他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的,所以,在事情变成那样之前,他会回去……属于他的世界。
“十代目,他是……”狱寺以为纲不知道兰兹亚的身份,焦急的想要解释。
“他不是,真正的六道骸在那,”说着用食指点上唇作出禁声的动作,“嘘,就快结束了。”
纲眼神温柔的看向旁边战斗着的两人,显然已经接近了尾声,学长的体力应该快到极限了吧,毕竟是那么重的伤。骸那种自信过盛的性格也应该吃点教训,至少应该学会不要轻敌……
云雀停下了连绵不断的进攻,左肩上的伤口因剧烈运动而暴裂开来,鲜血染红了整个肩膀,洒落在地上。即使这样,那双凤眸依然是凌厉非常。
——孤高的浮云永远不会懂得低头,这样就好了。
“真是浪费时间,再次跪下吧。”骸在面对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还久攻不下后,失了耐心,右眼中的数字由四转换成一,灿烂的樱花又一次诡异的在空中浮现。
——不需要别人担心,不需要束缚,只需要能够包容他的大空和全心全意的信任……
云雀见到樱花轻轻摇晃了两下,因垂头而下滑的黑发掩去了脸上的怒火,他身形不稳的踉跄了下,就在骸以为他会再一次拜倒在自己面前时,却看见浮萍拐再一次以闪电般的速度击向自己,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应对,直到剧痛从腹部传来,瞬间蔓延向四肢百骸,他仍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哦呀?!”太大意了,难道已经解开晕樱症了?竟然会有这种事。
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浮萍拐再将化为两道寒光,击向他脆弱的下颌,大脑被震得暂时失去知觉,麻木的感觉遍布全身,骸如断了线的纸鸢般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
“他才是六道骸?那……结束了吗?十代目!”狱寺如孩子一般兴奋的问。
里包恩依然不坦率的将笑容隐藏在宽大的帽檐之下,“终于打败了呢,阿纲太好了,完全不用你出场啊。”这个懒家伙,一定在庆幸吧。
“是啊,完全用不到我呢。”明白里包恩调侃的纲,温柔的笑着回应。
里包恩却突然抿紧了唇,他接住列恩突然断掉的尾巴,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
纲见状,只是露出毫不意外的浅笑,他轻松的舒展了一下四肢,“结束了呢,这样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回去,在还能忍着不去防碍之前,趁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羁绊还没有系得太紧,趁着他的任性还没有不可收拾,无法控制之前……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云雀扶着受伤的左肩站在那里,瞪着从刚刚开始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纲,凤眸变得犀利无比,这是在和他闹别扭吗?明明是他触了自己的忌讳,为什么自己却要先开口打破隔阂?
都怪刚刚听到他那句话后,心底莫名觉得不安。在反应过来前,就开口把人叫住了,虽然一时心急唤了人,此刻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唯有倔强的抿紧了唇瓣,满心懊恼的阴沉着脸,不发一语。
纲停下离去的脚步,有一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没有昏迷,学长比想象中的更强吗?
不用装傻也不能装傻,那股强烈的气势明显是针对自己,他无视心口紧缩的揪痛,力持镇定的回过身,“好强呐,学长。”笑弯的眼温柔而淡定,却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