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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一人闷闷回了屋,陵越却去了紫胤真人屋内寻了些古籍待到屠苏那处。
屠苏虽忘了儿时的事,字仍旧识的。
他平时除了练剑也无事可做,陵越带的这些书籍倒是可以让他打发时间。
“这些书你没事便看看,藏经阁内也有些经书典籍,对于修身养性极有益处,也有利于压制你体内煞气。”
将书递给屠苏,那人翻看几页道,“屠苏会认真查看。”
“若有不懂的地方便来找师兄。”
“师兄,我读了这些便可压制体内煞气,师兄弟们便不会把我当做怪物了么?”
陵越一顿,垂首去看他诚挚期盼的双眼,不忍心道,“师兄不忍骗你,怕也无多大成效。”
屠苏满腔期待尽被浇灭,他虽失落却不忍见陵越为此苦恼,仍旧翻看书籍道“即便不能压制煞气,却也利于修行,师兄不必太过介怀。”
“师兄今夜便搬过来,我们师兄弟一起修行。”
芙蕖来时,屠苏正在整理书籍,她惊讶道,“屠苏你哪来的这么多书籍?”
“大师兄送来的。”他随口答道。
芙蕖哦了一声,满是低落,她背过双手,双脚互踢,闷闷想,“原来有事是来给屠苏送书。”
屠苏听她话中语气不对,不解道,“小师姐怎么了?”
“没什么,你整理吧,我来看看阿翔。”她从食盒里拿出盘五花肉对阿翔招手道,“阿翔过来。”
阿翔早已闻到肉香,尖叫一声飞扑过来。芙蕖大吃一惊捂着双耳轻斥道,“笨阿翔,慢点飞。”
屠苏翻看书籍,想到陵越说以后要一同修行,不自觉的轻笑了下。
阿翔的五花肉吃完了,陵越这才带着细软过来。
芙蕖一看这架势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屠苏接过衣被开始铺床,芙蕖这才发现屋内多了一张床,正对着屠苏的方向。
她瞪大双眼道,“师。。。。。师兄。。。。。师兄你这是要住在这?”
陵越点头,“我担心屠苏煞气发作时无人知晓出了差错,思来想去便决定搬来这边与他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可是。。。。。。”她嘟囔半年,有些气馁,“可是这样,我就更难见到你了。”
陵越脸色一变,颇为严肃道,“芙蕖,你应该多练习剑法,成日里跟着我对你修行并无益处,掌门真人知道了,也是不许的。”
“爹才不会呢。师兄你剑法这么好,我跟着你,爹也是高兴的。”芙蕖反驳道。
屠苏偷瞥了两人几眼,似是想要为芙蕖说话,陵越一转头眼风如刀的刮过,示意他不要多言,屠苏这便又认真的收拾床铺。
“这事以后再说,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屠苏,师姐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嗯。”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我。。。。。。”
“罢了,罢了,我走就是。”
“师姐。。。。。。”
屠苏话未说完,芙蕖已御剑下山。
他有些殷切的看着她下山的方向,陵越轻拍他肩膀道,“你也不必羡慕大家御剑而行,师兄会的都会教给你。”
“能留在天墉城学习剑法,屠苏已经很高兴。师尊不让我学习御剑,总归有他的理由。”
“你知道师尊的苦心就好。你去看书,床榻我来铺。”
“我想帮帮师兄,屠苏没什么能帮师兄的,就让我来吧。”
极为仔细的将床榻铺好,屠苏将床单捋顺,转身朝陵越道,“师兄好了。”
陵越拍着他双肩道,“这些琐事不必在意,你我师兄弟一心便好,师尊也就放心了。”
“屠苏一定努力修习剑法,克制体内煞气,不让师尊和师兄担心。”
“我们执剑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在此之前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屠苏,若是可以,师尊和我都想护你一辈子。”
从昆仑山到琴川,屠苏也似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也不知大师兄有没有回到天墉城,阿翔能见到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写长大,我要写长大
我太能磨蹭了_(:з」∠)_
☆、章六:陵越陵越
章六:陵越陵越
阿翔记得屠苏的话,来到天墉城,要去帮他看看师兄,却未找到陵越。
它去后山查看一番,屠苏屋内一如当初,芙蕖正坐在池水边发呆,看到它时惊呼出声。阿翔从未见到她如此失态的模样,扑腾翅膀便想走。芙蕖大喊道,“阿翔,别走!”,忽又猛然捂唇频频扫过四周,见无人在此,才松口气。
她急急上前询问,“阿翔你怎么回来了?屠苏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阿翔扑腾了几下,芙蕖捂着胸口道,“大师兄为了屠苏的事已经多日未能好好休息,此刻怕是在剑阁和我爹讨论如何处置屠苏呢。大师兄说要给肇临抵命,阿翔,这事你可别告诉屠苏。大师兄,不想的。”
阿翔点了点头,芙蕖又道,“你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泄露了屠苏的行踪。屠苏。。。。。。。他还好么?屠苏他从未离开天墉城,也不知在外面习不习惯。”
阿翔未答话,芙蕖叹气道,“在外面又怎能和在天墉城比,这里有我和师兄啊。”芙蕖忽的笑了,转身道,“你走吧,不会有人知道你回来过。”
未见到陵越,阿翔却不得不离开。
芙蕖随手抹干眼泪,屠苏他一人可苦,师兄一人可苦。
夜色暗沉无星,天墉城的后山冷风森然,桃花落了一地,亭栏处更是点点飘落,陵越孤身一人坐在亭栏上。他单脚踏上栏杆,一脚伸在亭外,靠着亭柱皱眉深思。
他自是不信屠苏会作出弑杀肇临之事,他心性隐忍,即便在师兄弟们那处受了委屈,也大多小惩大诫,尚未作为伤害之事。肇临之事,必有隐情。
自他搬入后山与屠苏同住后,师兄弟两人关系更亲密几分。屠苏白日练剑,午后陵越便来后山教习他剑法,屠苏悟性极高,陵越所教之式,他总能领悟透彻。芙蕖跟随陵越来后山的次数越发频繁,也不愿屠苏喊她小师姐,平白喊老了几分。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虽性子有几分任性,倒也俏皮可爱,对屠苏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只是央求屠苏的次数亦多了起来。
屠苏对她总是忍不了拒绝,经他手欲送给陵越的剑穗换了一个又一个,陵越的回答一如当初。
他想起天墉城后山无数个深夜中,他与师兄两人点着烛火温书,他自是知道芙蕖一次又一次的送剑穗是为了什么。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些诗经中的话,师兄都教过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他懂,可师兄却未接受过。
屠苏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拖累他,师兄才没心情去想些儿女情长的事。陵端对于芙蕖的心思,天墉城内无人不知,芙蕖自是不能选他,若是大师兄呢。
他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事,他开始被书中的奇闻趣事所吸引,也想仗剑走天涯,驰骋江湖中。
陵越不许屠苏离开天墉城,是想护他。
他这师弟命已天定,注定离不开焚寂,随着年岁渐长,修为大增,煞气却也越发难以控制。屠苏也曾在他面前煞气发作过,他血红着眼,面色狰狞欲去剑阁夺剑,陵越不愿对他拔剑,被他一掌击中胸口处,喷了屠苏一脸血红,这才让人醒了过来。
重伤师兄,屠苏愧疚不安,陵越不想节外生枝,不许屠苏寻人求药,只暗地里去了红玉那里配了些草药。自此后,屠苏屋内便开始备药,两人身上亦带了药瓶。红玉每每见到陵越,总要叮嘱几分,需告知屠苏平心静气勿生怨念让煞气有了可乘之机。她亦时常记挂屠苏,隔断时间便给他添置衣衫。对于打伤陵越之事,红玉极为恼火,却也未对屠苏加以责罚,只让他好身照顾陵越。
芙蕖曾发觉陵越异样,却被他三言两语挡了过去。她去找屠苏,发现他亦是无精打采,练剑时也颇为敷衍,心不在焉的很。旁敲侧击几番,仍旧未果,眼见陵越情形好转,她便未对此事上心。
这事就此过去。
陵越不由叹息一声,眉心紧皱。这些年来,他似是习惯了皱眉深思,天墉城、屠苏,他都想要顾好,到头来肇临惨死,屠苏蒙冤下山,他一头雾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只知肇临是为护剑而亡。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晴雪先去打探屠苏的消息。
他着实放心不下,却不能跟随他一同下山。
他曾答应过他,若有朝一日他体内煞气去除,定带他踏遍万里山河,行侠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