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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下倒不是真的疼,他如此说不过是想他们师兄弟间氛围轻松几分。
陵越伸手拽过他手掌,捏住他冒出血丝的指尖一掐,极快的抹去血迹道,“这才叫真的疼。”
屠苏抽回手,拇指一擦那处火辣辣的,他心中惊颤连连,面上犹自镇定道,“倒也不疼。”
陵越轻笑几声,叮嘱道,“我不和你说话,免得你分心,不要伤了手。”
屠苏双眼平静的看向他道,“无妨,我小心点便是。再说,被扎几下又无大碍。”
说着,他极快的缝了几下,这才收针。
离别在即,他自是希望师兄能与他多说说话,至于被扎几下的那轻微的痛意,也就师兄在意放在心上。
陵越见他收针极快,不由道,“都缝好了?”
屠苏点头。
陵越想到屠苏年幼时,不由感慨道,“师兄能为你做的事又少了一件,还记得那时红玉姐时常给你添置新衣。她做的多,他损坏的也多,你不忍她劳累,总是不愿告诉她这事,我便偷偷帮你缝了起来。一晃,时光如水穿梭岁月中,虽是平缓轻柔却也令人心惊不已。时光荏苒,岁月成歌,屠苏,有师兄在,便会一直守着天墉城。”
暖黄灯火中依稀可见他刀削般硬朗的面容,入鬓的剑眉深邃似潭的双眸,他的容貌染上烛火的暖意,紧抿的唇角扬起淡淡笑意,无端让人觉得信服。
屠苏双眸微闪,极轻一笑,转瞬又复平静。
“师尊与师兄已教会我许多,也为我做了许多。屠苏不希望你们担心,日后,你们且放宽心,我已学会独自去面对许多事。眼下,我还不知能为师尊与师兄做些什么,若你们需要我,我自会拼尽全力相助。”
“我与师尊只望你能好好活着,至于其他,我们尚未想过。”
“那师兄为何而活?”
“各人因缘不同,我既是天墉城大弟子,有些事则必须去做。天墉城是我的责任,降妖除魔匡扶正义也是我的意愿,能成为天墉城弟子,拜入师尊门下,陵越早已知足。为何而活?眼下,天墉城便是我的责任,我便为天墉城而活。”
“少恭曾对我所过四海为家,千觞大哥也曾游历江湖,四处为家。屠苏下山多时,终是体会了江湖中人所谓的四处为家,放浪随心之意。可是师兄,只要你和师尊在,天墉城便一直是我的家。”
“快意江湖,何处不为家,少恭与千觞倒是洒脱。屠苏,待你煞气除尽,你便可尽情游历五湖四海,那时也可如他们般随处便是家。师兄一直等着那日!”
“若我不回来了呢?”他收了衣衫,端坐在桌前突如其来问道。屠苏攥紧手中衣衫,抿紧的唇有些白,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似忐忑又似期待。
陵越一愣,眉心轻皱,忽的笑开。
屠苏鲜少会见他笑的这般肆意张扬,眉眼微弯,好似他方才说了多么有趣的话一般。
他笑了片刻,忽的敛住笑意,目光沉沉的望向他道,“你不会的!”
屠苏心口一紧,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好似这般望着便是一切。
陵越伸手轻柔的揉了下他额头,叹息道,“你这么看中师尊和我,知道我们在等你,怎会一去不回。好了,下次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了,师兄不会信的。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屠苏凝视他,直到他的手抚上他脸颊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才微微点头。
直到多日后,屠苏才想起那夜他竟忘了给师兄缝补衣衫了。
这事,现在便是芙蕖在做。
她缝的极为小心,递给喝完药的陵越道,“大师兄,缝好了,你试试看。”
陵越听她话中欢喜不已,一点头站了起来。这衣衫出自红玉姐之手,极为合身,虽狼妖一战中磨损了点,经芙蕖这么一弄,倒是如新衣一般。
他不由赞叹道,“还是你的手艺好。”
芙蕖垂下头小声道,“你的好手艺都给了屠苏了。”
陵越正在试衣衫,隐约听到她提起屠苏,便道“红玉姐已经下山,有她在,焚寂剑暂且可以放心。至于屠苏的情况,我也多日未得到消息。”
芙蕖听他话中担忧,劝说道,“大师兄你不要太担心了,有红玉姐呢,她不会让屠苏出事的。”
陵越眉心紧拧,却轻拍了几下芙蕖肩头,点了点头。
芙蕖这才长舒口气,大师兄即便养伤依旧记挂着屠苏,那伤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离职较为空闲,就和朋友出去玩了下
谁知道人老了,逛了街而已回来头晕目眩的,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劲
后来没办法就看了会电视刷微博看MV发呆
等到了11点多才想着写还是不写了
最后还是写了
大家的留言明天再回复了,先去睡了
晚安么么哒众位。
对了,不要忘记给我评论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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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四:江都之景
章二十四:江都之景
屠苏一行离开甘泉村后便给陵越报信,阿翔扑腾着翅膀飞到后山,芙蕖正在熬药,一见它,惊喜道,“阿翔!大师兄你看阿翔回来了!”
陵越仅着白色单衣,白着脸吹了个响哨,斜靠着门伸出手,阿翔便停在他手背上。芙蕖手拿蒲扇几步跑过来催促道,“是屠苏来信了么?都说了什么?”
陵越展信细看,缓了脸色道,“他和晴雪已与兰生会合,红玉姐找到他了,现在人正在江都。只是。。。。”
芙蕖拽紧他袖子急问道,“可是什么?大师兄你倒是说啊。”
陵越安抚几句道,“是少恭出事了。”
“少恭?”芙蕖一顿,蛾眉一蹙道,“怎么又是他?”
陵越收信对着阿翔道,“少恭的事我已知晓,你转告屠苏,青玉坛之事还需多加小心,若需师兄相助,即刻告知我。”
芙蕖双手背后不情不愿道,“师兄你为什么要帮他,当初是他自个要下天墉城的,况且若不是他,屠苏又怎会私自下山。”
“屠苏朋友不多,少恭是一个。再者,他对屠苏倒也是真心相待。在天墉城时,他便为医治屠苏煞气出力。此番找寻玉衡碎片,也是希望能抑制屠苏体内煞气。临行前,我也曾请求他照料屠苏。据我所知,青玉坛坛主挟持了少恭红颜巽芳以及照顾他多年的桐姨,以此要挟他交出玉衡。不知为何,屠苏信上言及桐姨受伤被人丢在了溪边,幸好千觞及时赶到这才保住性命。青玉坛下此重手,少恭怕是有险。他出事,屠苏自当相助,我亦责无旁贷。”
他捂着胸口握拳抵唇轻咳一声,芙蕖上前扶住他忧心道,“大师兄,你怎样?”
他摇摇头,目光轻柔道,“没事。”
芙蕖不放心,见药已熬好便端给他,一直盯着他喝完。
阿翔振翅高飞,芙蕖忽的大声道,“阿翔,带话给屠苏,让他早点回来。”
她准备的五花肉都没人吃了。
微风拂动吃动她鬓角细发,轻轻柔柔的,陵越抿唇一笑,转身进屋。
芙蕖手指绕着细辫,低声道,“大师兄,你说屠苏什么时候回来?”
陵越单脚撑地,一脚半蜷起坐在地上道,“该回来时便回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大师兄,我就是有点想他。你看阿翔还时不时回来一次,他都好久没回来了。”她瘪瘪嘴,有些委屈。
陵越叹息一声道,“傻瓜,他总归是要回来的。”
“那大师兄也不要再提离开天墉城的事了。”她声音幽幽,明眸似水,期盼的望着她,满眼的不舍。
“师兄下山是常有的事,但师兄答应你,不会不回来。”他望了眼阿翔离去的方向,眼神微动。
芙蕖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巍峨山巅,山烟飘渺如仙,点点苍翠之间令人沉醉。
秀眉微拧,她心下不解,山下当真比天墉城更好么。
千觞动用血涂之阵以灵引灵,这才相助襄铃恢复人形,却也更让晴雪疑心不已。他所用阵法与幽都秘术极相似,晴雪不得不疑心。她央求红玉与屠苏相助,奈何两人皆未能打探出一二。晴雪虽仍心存疑惑,却又不知如何证实,为今之计只有暂且跟着尹千觞,弄清楚十一年前他为何失忆。
十一年前之事,尹千觞早已不介怀。当年他得少恭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过往种种皆如云烟,飘渺不可知。他取名醉饮千觞不知愁,便是不想被往昔所束缚,只看今夕。而今,晴雪频频相问,恍惚间他竟也开始不确定,过往真的不重要么。
十一年,他忽的开始怀疑,若他真的是晴雪大哥风广陌,又该如何。
猛的灌了几口酒,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