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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聚,没有什么新朋友,全部都是老敌人。
冲田(依然螺丝起子状)把桂小太郎(六角螺丝起子)给抓了——网聚的时候这位“狂乱贵公子”压根没想到三个警察在场,而且同是天涯螺丝起子人,那么不给里子面子。
通过给阿桂喂半生不熟的肉,踢打他,让他肉球一样滚动,冲田心情好一点了。
桂在网聚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情报,任何手段了。
想抓到玩家星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玩网络游戏,也不是在烤肉店聚餐,而是身为螺丝起子活下去的决心。”
——被逮捕后,最坚强的他没料到幕府警察那么变态,移送给监狱就罢了,给他的服装不是条纹囚服,是白色基调黑色边缝胸前一个大蝴蝶结的水手服!
阿桂自认最适合自己穿的乃是艳色开叉旗袍,
冲田还不知道,他为自己葬礼上斋藤穿而准备的水手服已经易主了。
☆、全金属狂潮 二
局长和螺丝星第三公主相亲;副长在五金店找了份兼职;冲田去高尔夫球场当球童——这不是一种莫名其妙闲得发慌不干正经事的行为……这是有理由的!
山崎监察来回踱步,他知道在追查犯人最紧急的时刻打搅三队长很不明智,可是冲田要他传话,他不敢耽搁啊。
思来想去,觉得斋藤总不会翻脸或动手揍人,才挣扎着说道:“冲田他……”
“他怎么了?”
“他说被你霸凌……”山崎以非常同情的眼神看着同期的同事,这绝对无妄之灾,彻底的污蔑,莫须有,颠倒是非黑白!“我理解,我绝对站在你这一边,无条件和你一个立场的,我只是帮他传话。”
“他还说什么?”
“他要你的床。”这种话说出来山崎都觉得害臊,亏得冲田能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壮。
……
源头就是斋藤那舒舒服服的大床,冲田螺丝起子化后,总觉得脑袋那金属棒伸出去在虚空会失眠,于是就要和斋藤换床。
“我都变成这样了,你快点把床让我。”冲田把嘴一撇,大大方方,以奴隶主对奴隶的理直气壮宣布,“你可以睡我那张。”
“为什么你身体变螺丝起子我就要和你换?”平日里被局长副长宠还不够?三队长为了玩家星人这个案子焦头烂额,每日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不得不压缩再压缩,没心情照顾冲田。犯罪嫌疑人除了一个代称“玩家星人”,除了他们酷爱《魔猴猎人》网络游戏,除了他们到处改造人类为螺丝起子,其余一概成谜。
破案进展非常缓慢。
冲田有他的特权,谁让他是天然理心流的宝贝疙瘩,可目前局长副长相当于半休假,三队长代行局长职务,难道他连睡在自己床上的权力都没有?
岂有此理!
“因为……所以……”冲田眼珠子乱转想随便找个原因。
没原因也没关系吧,一队长又不是啥讲道理的类型。
“你没给我理由呢。”斋藤告诉自己冷静地处理,可是心头火气难消。
“哦,这就是理由。”冲田下手可快呢,立马在斋藤的床上铺好自己的被子,坐上去,四肢摊平,舒展抢占,笑的好开心,“好了,这是我的了。”
斋藤默默无言,一杯茶水均匀的泼洒在冲田的被子上,冲着他笑了笑:“你自找的。”这样还不够,接着又一杯茶水倒冲田脑袋上,水花四溅。
冲田富有光泽的浅色金发瞬间就湿漉漉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平日里真选组只有副长会训他,斋藤一向不和他计较的。
如果按照常理,冲田要么动刀子,要么动火箭炮,不过这回,一队长漫不经心地摸摸头发上的水和茶叶,居然控制住自己。
“斋藤,虽然其他人不大看得出来,但是你和我一样,都是抖S。
我们是同类。
感觉烦躁的时候,就很想欺负人。你平日都很能忍的,遇到什么,已经忍不下了?”
他的眼眸,红色熊熊。
斋藤又对他笑了笑,一个美丽、温暖又包容的圣父笑容。
在这种笑容之下,对冲田罕见的一针见血,他想不到任何解释,所以只能笑。
“阿终,来,说,有啥烦恼?
我比你年长一个月呢。”冲田那童颜娃娃脸摆知心哥哥样子,那真是要多违和有多违和。他拍拍床沿,拍的啪啪响,督促着三队长,起劲儿的期待劲爆的回答,“坐近点,说嘛~~”
——斋藤好想对着天空高喊:“三叶姐,你弟弟无可救药哇!”
无可救药的冲田,死小鬼,麻烦精,饶有兴趣等着斋藤坦白。
斋藤默然,抱起自己的被子枕头,决定转移睡冲田的床了。
收敛了任何进攻性言辞,斋藤心里清楚有一点冲田说对了:他很烦躁。
事实证明,引起抖S的兴致就会有无尽的麻烦,斋藤刚刚放好枕头被子,解开制服外套换成睡衣,躺下阖眼,身边就瞬间多了一把巨型螺丝起子,贴着身,那湿漉漉的头发和身子沾了些水到斋藤身上。
他是来帮三队长冷床的。
“我已经把床暂时借你了。”斋藤勉强抑制不去掐断冲田的脖子。
这床是单人床啊,那么小,冲田挤上来让床板都嘎吱响了。
“说嘛,说嘛,有什么烦恼?成长的烦恼?”冲田对准斋藤的耳朵吐字,人体的热气混着冰冷的茶水双重刺激,“不说不让你睡。”
“你笨蛋啊!”斋藤被闹的烦心。
本来就被诸多烦心事搅和的喘不过气来,他不想节外生枝。
“你要听哥的话,快说给冲田哥听~~”冲田用自己湿透的头发去冰斋藤的脖子,看他不动不言语,进一步用湿头发去冰斋藤的眼睛,还没得到反应,于是更加嚣张,他可不是会老实退缩的类型,热乎乎的呼吸喷射到斋藤的方向,“斋藤小弟,不说要被惩罚哦。”
一个翻身,冲田趴在斋藤身上,湿的淋漓尽致的螺丝起子把手和斋藤躯干一贴一,紧密相挨,一条腿搁在斋藤双腿之间,然后他得意洋洋嚷嚷:“冲田头槌!”
他这脑袋往下重重一磕,因为顶头那三十厘米铁棒,抵住了床面,压根没办法来个结结实实的头槌。
被冲田压倒在下面,是什么感觉呢?看着他倾斜三十度角的面容,是什么感觉呢?
斋藤皱着眉头,被潮湿的螺丝起子覆盖绝不是一种值得推荐的体验。
冲田还没放弃,他四肢齐用,往下面腾了腾,继续第二波:“冲田头槌PLUS!”
斋藤双手一合掌,夹住冲田头上可笑的铁棒,腰一弓起身,脑袋撞脑袋。他撞得很准,随即冲田脑门红了一块。
冲田很想挤出点眼泪,无奈眼眶太干涩,手捂住头顶的红肿,气恼的抓住斋藤衣领衣襟乱撕。趁其不备,爪子插向三队长下面最关键的地方。
斋藤没那么容易中招,半途截住他,牢牢扼住冲田两手臂。
由于一队长乃玻璃剑,真的拳打脚踢拼体力肯定吃亏,他迅速换了攻击方式,用他那塑料把手躯体碾压三队长,左转两圈,右转两圈,正转的兴起呢,正得意呢,斋藤一拨把他推下床……
这下可好,冲田骨碌碌滚动着,一滚滚到斋藤那大床边,此圆柱体爬起来的时候脑门砸到了床柱,刚好就是方才被撞得地方,血直往脸上涌,满面红彤彤,手捂住痛处,脚一跳一跳,嘴里嗷嗷叫。
——我们两个好像有点正常同时有点非常的不正常。
心灵像天空,是天庭的一部分,
它也有日夜交替,和天空一样,
有时它遮上了乌云,闪过雷电,也要尽情肆虐,变得昏暗无光;
可是一旦被烧灼,刺破,和撕裂,险恶的云雾会化为雨而消亡;
感觉烦躁的时候,就很想欺负人——
抖S的偏好于常人不同,最爱让他人的眼睛流出心血凝成的泪滴。
好歹做了多年警察,深谙“兔子不吃窝边草”,斋藤没傻到去蹂躏一队长,他忍住心中的鼓掌,立刻伸手给冲田,说出口的是深深体贴浓浓关怀:“总君,快起来,要帮你做冷敷吗?”
“温柔和笑容统统都是谎言!”冲田其实脑袋已经没那么痛了,但是有一分痛就装成十二万分,声讨室友,也不肯接住斋藤的手,眉毛一挑,“斋藤终,快对我道歉。”
“对不起,总君,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
“叫总君?你叫我总君?
换个称呼,例如冲田陛下啦,御主,master。”
“冲田陛下,御主,master。”
冲田任性,斋藤不能跟着任性。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