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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的痛苦我有所体验,但我无能为力,因为是我将爱火点燃。这痛苦愈深,对你的爱慕之心就愈加纯真。
我的相思呀,我可爱的债主,这满腔的真情,我能向谁倾诉?这就是我的愿望:日日夜夜有你伴在身旁。
佐佐木脑袋里在配乐诗朗诵卡蒙斯的诗作《我的相思呀》,他很遗憾为了避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阿终一间屋。遥遥望去(隔着数个碍眼的真选组警察或见回组警察),佐佐木疑心阿终想看看自己,想攀谈几句,想一诉衷肠,却碍于身份立场不能跨雷池一步……
这简直就是被银河分开的牛郎和织女!
斋藤和冲田、山崎分在一间房,冲田他当然要占据一张床,一进门就趴在靠窗户的床上表示定下了,那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他大方表示三队长和监察可以通过剑术决斗、石头剪子布、抓阄等多种方式决定哪一个睡剩下的床,哪一个打地铺或者在沙发上蜷缩。
斋藤和山崎的商量结果是一起睡床,反正他们体型都偏瘦,而且睡姿老实。
白日里,见回组摆出精英的姿态,负责德川家老老少少的贴身防卫工作,一身白衣在雪地里简直是天然保护色;真选组则在外围巡逻和检查。近藤对工作安排没任何意见(他是佛祖级别的宽容),顶多算着日子估计什么时候回江户好继续跟踪阿妙小姐;副长可窝火了,老觉得佐佐木眼高于顶在排挤人。
上次冲田已经受够了雪山和遇难,这次他才不理会将军的保安工作,决心躺床上,点餐啊,看电视啊,睡觉啊,琢磨怎么整副长啊……彻底放松度假。
不一会儿,正在雪山寒风中巡视内心诅咒见回组的副长收到电话,来自冲田——
“喂,土方先生,送餐的人不给我挂账!”他点了一份红豆沙煮年糕片。
“哦,幕府只承担三餐正餐费用,要去餐厅吃自助餐,手册里写着呢。”每人一本手册,注明了注意事项和日程安排。
“没办法了。”冲田喟叹一声,“你把贪污腐败的肮脏钱拿来给我付点餐费。”
“哪有啊!”副长嘶吼,梗着脖子。他那么的廉洁奉公!
“你工作那么久连攒点钱都做不到吗?”
“你擅自用我的银行卡网购!不止一次!”
你又不是我女友!我赚钱难道是给你花的?现在的女孩子啊,随随便便就会说“我想要新手机”“我想要交个男朋友”,然后直接让男朋友给她买手机。冲田不需要男朋友了,他有土方,他把土方当不需要还钱的提款机。
三队长在指定区域巡逻,抬眼望见了佐佐木,这种场合只能就这么看一眼,就这么几秒钟的交集,落在胧的眼里,沉在他心里,火辣辣的痛。
无人处,胧冒出的神出鬼没。
“你这样……干脆不要当警察啦,如此一来,你就不会如此烦恼,也不会像今天一样……遇到这种事。”胧内心上火,有更多的话抿在嘴角不便出口。
“胧老师……”斋藤欲言又止,神色似悲似苦,眼神里的痛苦和悲哀,如同奔流的江河,却找不到出口可以流泻。
末了三队长头低得像豆芽:“这和老师无关。”
“难道我担心你也不成吗?一个人担心他最重要的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啊。或许对你来说,工作是第一顺位……可对我你却是……”胧心里就和压了一座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按照他的视角,佐佐木是渣,佐佐木欺骗阿终的身体和感情,佐佐木快去死啊!
“老师,谢谢你的关心,我正在工作。”斋藤回避了更进一步的谈话。
胧的眼神沉静下来,与此同时,江户那边一位一桥派官员被刺杀,打响了两派战争的第一杀。消息很快传到了胧的耳边,当然,他立刻把这个消息汇报给前将军德川定定。
南纪派和一桥派为将军继嗣问题争夺的不可开交,这个核心利益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他们实力相当,哪派都很难率先动武,互相小心翼翼处理分歧……维持了面子上的和平,而且维持了多年。
这次定定挑事儿,开始杀一桥派的官员,主要是得到情报一桥派那边铁了心对立,做出了一些实质行动,胧也暗示天导众站在茂茂这边,战起来己方占尽优势。
定定老了,心却没老,当初把位子传给茂茂多少也不是百分百情愿,转而琢磨趁机可以毁掉见回组,掌握将军府的保卫力量,做得好了,可以把住更多实权,当年“宽正扫荡”的领头人在暮年重新燃起了雄心壮志:想当年他强力镇压、惨痛打击、部分怀柔,一桥派大名们隠居,退出朝野,被暗杀,被流放……
不过是再做一次而已。
天特别蓝,雪特别白,空气特别新鲜,奈落众发现老大的心情从郁闷一下子转为喜悦。
一想到佐佐木快死得不能再死,胧就浑身冒喜气。
因为白天睡太多,到了晚上冲田怎么都睡不着啊,干脆爬起来,推了推斋藤。
斋藤挣了一下,感觉摇动自己的力度越来越大,只好睁开眼:“总君,干什么?”
“陪我看星星。”冲田拉开窗帘,落地窗可以把外界看的一览无余,天空上繁星点点,壮丽美好。
斋藤披着制服起身,他辨认出了几颗明显的星星,例如牛郎和织女,北斗星,银河浩瀚,天上的星比地上的人数量多得多。
“三叶小姐~~”斋藤就仿佛正对她说话一样,用着有些埋怨的口气,“你弟弟自己睡不下就让别人也睡不下。”
“三叶姐能看到我吗?能听到我吗?”冲田仰望天空。
“可能。”以斋藤对阴阳术的学习,只能知道灵魂存在,但是灵魂具体在哪里,如何生活,却不可知。
“既然提到我姐,终君,能否让我随心所欲一次……”冲田偏着头,他模样长得好,在星光下类似——皮薄多汁酥脆可口甘甜回味的大苹果哇!
“这要看你随心到什么程度。”斋藤容忍力强不代表他没底线的忍。
“我想念犬终,只在我身边乖乖露出肚皮,摇尾巴,舔手掌……所以你想办法哭出来然后摆个羞耻姿态,我给你录像!
当然一定要在窗边,你看对面那些房一定能看的一清二楚~~”独乐不如众乐,以后看三队长整晚哭叫不休的视频,一队长能多吃一碗饭呢。“听着你的的哭声,我一定能睡个好觉。”
“不可能。”请不要把妄想的事情当成现实。
“切,教育失败,看来要对你重新调~教。”冲田朝着斋藤丢了块什么。“明明只是个斋藤。”
斋藤迅速挥手挡,那玩意一下子飞到山崎脑袋正中,把他吓醒了:“地震了?火警?副长来了?”
“在雪球里包裹石头,是砸雪仗的常识。”冲田抄着手表情很自然。
山崎心里吐槽:这是哪门子的危险常识啊!在房间里砸什么雪球啊!你从哪里来的雪球啊!
定睛一看,三队长也醒着,正站直了立在窗边,山崎惊讶了:“斋藤,你没跟他一伙儿吧?”拜托千万不要。
“我被他叫醒了。
冲田似乎很希望我一边哭泣一边说离不开他。”斋藤浅笑。“帮你报仇哦。”
他一弹手指,对准冲田前额……下一刻,冲田扶着额头在地上边叫边滚:“痛啊!好痛啊!你那么大力啊!”
山崎监察此时的视线非常复杂,心中百感交集。
三队长啊,你难道和一队长住一个屋子太久,感染上S病毒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万有引力》第十二本
☆、羊之歌 七
当一名攘夷警察,可以方便的用“工作忙”这个借口,拒绝男人的邀请——什么平安夜晚餐,除夕夜参拜,新年祈福……答应某一个,其他的会闹翻天的。
要拒绝那些诚心诚意情意拳拳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几个小时都抽不出来?”佐佐木感到从身体深处升起了一阵憋屈,拖着疑问句的语气。
啊啊,没错,眼前的这个家伙一直留在了自己的心里,所以……所以见不到面,那么的空虚,那么的难耐。
“你也是警察,应该很清楚年末最忙。”斋藤报以一种非常歉意的表情,温柔低语。
佐佐木都计划好了,去没人打扰的深山温泉,和斋藤两个甜甜蜜蜜,如同度蜜月一般……真选组领导(特指近藤和土方)怎么能如此不人道,连个假期都不给三队长呢?
他掩饰不住那股失落:“终,能不能请假?”
“我要工作。”斋藤显得比佐佐木更失落,轻轻环抱住他,把手搁在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