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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黑子低下头,声音有点闷。赤司看在眼里,心中不忍,伸手碰碰黑子的脸颊:“就是不想让你露出这种表情,才一直没告诉你。”
“但是!”
“哲也。”赤司忽而一把将黑子拥入怀中,“已经是这样的家族和人生,如果在学校里都不能一起轻轻松松的做个学生,不是太可悲了吗?”
三人带着二号,有意无意只管捡僻静的小路走。黑子被赤司忽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征十郎,这里……”
“还好旁边就是废弃公园,树蛮多的。”黑子拓人吹个口哨,“解释工作就交给赤司了。我去帮你们望风,尽快哦。”
说完,黑子拓人挥挥手消失在树丛之间。黑子被赤司拉近公园树丛茂密处,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征十郎总是突然袭击,都被父亲笑话了。”
“那又如何?”赤司脚下一停,猛然转身。黑子循着惯性撞进他的怀中,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拥着长吻。那吻那么长那么甜美,将黑子的思想和意识自身体中悉数剥离,丝丝缕缕,悉数缠绕在赤司征十郎身上。
“我敢爱你,就不怕人知道。哲也难道会怕?”赤司用食指托起黑子的下颌,眯起眼睛问。黑子吞口口水,嘴唇稍稍张了张,有点闹别扭似得别过脸:“怕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任何时候想吻我直接吻就可以了,别憋着。”赤司的指腹擦过黑子的头皮,顺势低头一吻黑子的耳垂,“我也没那么高不可攀,哲也踮起脚就能够到了。”
“谁要跟你……”黑子恼得推了赤司一把,“父亲还让你跟我解释。绕了半天,就没一句正经话。”
“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句话的事罢了。”赤司满不在乎,“拓人先生就是一碰上你就瞻前顾后的,本来能做好的事情也做不好了。所以才让我告诉你。”说着将黑子拥得更紧了些,“哲也听了不许生气。”
“生气?”
“嗯。唯一的解释就是不解释。因为爱你,因为足够强大,可以帮你挡风遮雨。将那些不必要的烦恼统统拦在哲也的世界之外。哲也只需要作为正常的中学生,拥有正常中学生的生活和烦恼就足够了。”赤司用手指堵住黑子的嘴唇,“我的话是绝对:忘记这件事,不要说我现在不想听的话。否则哪怕哲也……”
话语停顿,赤司的手指突然被黑子咬住。不轻不重的力道,指腹上传来黑子舌头温软柔滑的触感。
“哲也,嗯……”
赤司的脖子被黑子攀住。黑子踮起脚尖,变本加厉的吻上赤司的双唇。时值五月,公园里的丁香花开得极盛,大团大团粉色和白色的花朵争先恐后的挤出来,浓郁的香气一股股钻进鼻腔,甚至给人些过于辛辣的错觉。
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开得那么盛那么美。但原来纵然心中千头万绪,绕来绕去,终于只是系在这一个人的身上。
“不想让我觉得征十郎高不可攀,就别摆出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黑子松开手臂,捏着赤司的领子说,“在这样下去,我就要怀疑赤司征十郎想要的究竟是个平等的恋人,还是只被你养在鱼缸里的热带鱼了。”
“被我关在地下室里,又任性又可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哲猫。”赤司忍不住舔舔自己的手指,目光忽而柔和悠远,摸着黑子的头顶,“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
警用移动监控车上,无数影音讯号如洪流般汇入,八面监控屏分两排排开,每一面荧光屏中的主角,都是赤司征十郎和黑子哲也。
不同的角度,每个小动作,最细微的表情和声音。
“难为黄濑夏树长老想出这种办法。”的场静司啧啧称赞,“黑子拓人布下重重禁制,式神统统被挡在外面。”
“被两情相悦的恋人打动到那一步,还能满口胡说八道。将赤司家和黄濑家、名取家描述成有经济利益关系的大财团。赤司征十郎,真是人才啊。”对着监控屏看到这里,名取周一不觉感慨,“难怪这位黄濑家的老前辈要选他做血仆。”
“只是我们的场家硬是被他说成跟青组对立的黑帮。”的场静司用鼻子笑了一声,“看来我果然很像坏人。”
“也不算是全无根据。我们两家很早以前就开始做些社会投资。倒是的场家因俗守旧,不肯沾半点俗世生意。”名取周一将其中一屏画面切换到黑子拓人的场合,看着荧屏,微微有些失神,“这样的吸血鬼……斑跟他的使魔打过架,也跟他喝过酒。那时他的身份是黄濑家阴之流的第七代继承人。”
废弃的公园中,秋千架在风吹雨淋下,早就朽坏了一半。黑子拓人抱着哲也二号,坐在尚且完好的一半秋千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荡秋千。
“以诗酒风流,阴阳术无双着称的黄濑家之根。”的场静司也有些感慨,“惊才绝艳,一脉单传,却不料每一代每一代都是同一人。”
“吸血鬼。”黄濑夏树沉声道,“五百年来黄濑家被这吸血鬼暗中操纵。百年前这吸血鬼远赴欧洲,本是黄濑家本家崛起之时。谁料家主暗弱,无所作为,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老朽自四十年前接手家族事务之日起,就在着手策划诛杀此獠,一雪黄濑家五百年之辱!”
名取一时无言。的场一敲桌子:“的场家对妖魔的立场,众人皆知。但此举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长老可有十足把握?”
“十足不敢,九成九倒是有的。”黄濑夏树胸有成竹,“欧洲一战,为诛杀吸血鬼之王,那吸血鬼功力早已折损大半,连培养千年的饕餮都死于该役。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不过是只小小的隐形兽。更兼痴心妄想,制作出那种人偶做自己的儿子,投入的心血不可估量,论实力不过全盛时十分之一罢了。”
的场静司言简意赅:“方略。”
“请君入瓮,一举扑杀。”黄濑夏树右手斩上左腕,“富士山千年来就是吸血鬼的葬身之所,夏至日太阳最烈之时借凉太少主诱他至此,三家精锐尽出,将他击入火山口中,封印即可。”
“吸血鬼畏光怕火,借太阳真火之力进一步削弱那只吸血鬼的力量,以地心烈火将他烧得尸骨无存。果然好方略。”的场静司徐徐鼓掌,“左右猎魔三家也是我们三人说了算,就此说定。”
“最好。”黄濑夏树目示名取周一。名取又想了想,微微颔首。三人又细细商议了些人员布置,将近十点才散去。
“贵志知道,会难过的。”星月璀璨,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名取周一忽然道。的场静司撑开自己的油纸伞,附在伞上的法阵立即无声张开:“他对妖魔鬼怪都太仁慈了。总想发掘它们的善,却看不到它们的恶。堂堂猎魔三家之一,黄濑家家长五百年来不过是只吸血鬼的血仆傀儡。这种耻辱,换了你我,能忍受吗?”
名取周一叹气:“黑子拓人最初也是人。千年来更以猎魔为己任,黄濑家能有今日是他一手造就……”
“名取家若想退出此事,便是现在吧。”的场静司毫不犹豫,“以人血为生,千年来最后一只吸血鬼,无论他是善是恶。我的场家是一定要全力诛杀……人心尚且善变,何况是魔?若他真的一念成魔,以吸血鬼之力将东京化为妖都,再现千年前京都之变。就没有你我后悔的余地了。”
“一念成魔?”名取周一可有可无一笑,“这形容倒让我想起另一人。”
“黄濑夏树。”的场静司替他说出答案,“不仅黑子拓人,黄濑夏树也没把黑子哲也当人看,这就过分了。无论是因何而生,黑子哲也无疑是作为独立的人而活着。黄濑夏树要设计杀黑子拓人可以,如果更进一步,连黑子哲也都要赶尽杀绝。我的场家第一个不同意。”说着顿了顿,“真连他都杀了,贵志就要跟我绝交了。那只吸血鬼已是必死,就替他留一点梦在人间吧。”
“也算上我。”名取周一不觉跟的场静司走得近了两步,“我到现在才知道,黄濑凉太至今都只是个半吊子猎魔人,根本是黄濑夏树有心放纵,要拿那只吸血鬼对凉太那点情分做诱饵,诱他再回黄濑家。那只管狐是吸血鬼所赠,固然要防备,可防备到这份儿上……此事我们说来都是局外人。但堂堂黄濑家少家主被他当做傀儡玩弄于股掌之间。”
“以下克上的例子树不得。”的场静司斩钉截铁,“定要让黄濑凉太这个家主做得名至实归。”
两人商议既定,也就各自分开。悄悄跟在他后面的花肥猫打个哈欠,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