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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想和你亲近。”她和我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在床上用笔记本赶完工作拷贝出来,便关灯躺下了。我面朝外侧躺,睡不着。
她凑过来,摸着我的后背一直往上,等到了我的胸前,我抓住她的手,没说话。她叹口气,便放开我又躺了回去。当我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出声:“你怎么了?”
“什么?”这是自己的问题,不能跟她生气。
“我看见了。我给你送睡衣……”她小声说。
“哦。”看见我哭了啊,真丢人。可我要是不解释解释,估计明天就没我的早点了。只好说:“唔,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儿。”
“嗯?”这一哼不言而喻。
我叹口气,双手枕在后脑勺,凉丝丝的长发围绕着脖子和肩头,很舒服。我睁着眼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说:“你知道,刚和你一起的时候,我做恶梦。”
“是啊,现在早就没了。”她说。
“其实我想着,他肯定比我惨多了。”我在黑暗中苦笑。这么多年了,还是看那个孩子不顺眼。
“他?”
“是个小家伙,我走的时候才14岁呢。”我想起他的金发,也不那么恨得牙痒痒了,“后来断了音讯,再也没他们的消息了。”
“不然……我们回去看看?”她顿了顿,说,“带着孩子们,拜访一下旧友。我还没见过你工作之外的朋友呢。”
我承认我心动了。可是我想了想,回答说:“工作太忙了。”
她“哦”了一声,不说话了。我等了很久,直到浅浅的呼吸声从右边传来,才明白她说话间睡着了。好吧,她忙了一天,也挺累的了。
那个小家伙叫布兰德。我曾经的情敌。
对,没错,他就是这么年轻,或者说小。而且我还输给了他,一败涂地。走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
她……很漂亮,一双蓝色的迷人眼睛像是会说话。刚遇见她的时候她很狼狈,我帮她解了围。她挺单纯,看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她什么都懂。其实说起来,布兰德和她还真是一类人;也都是金发蓝眼;一个地方出来的。这么算,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可命运总是操蛋的,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哪个地方坑你一下。
等了那么久,她……死了。
现在想起来,也不会流泪了。不过心里还是疼。
她是自杀的。
变态绑架了他俩人,要在他面前强上了她,她就那么,咔擦一下,干脆利落地咬掉了,她自己的舌头。对自己真狠哪,那该有多疼?真是,当时真是心疼得快死了……
更别提,我还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全是血。
之前变态已经把她身上割得全是伤,一刀刀的划痕,一地的血。有割伤流出的鲜红的,也有死后口里流出暗红的。我的女孩啊——
我抱着她哭得昏天黑地,喘不过气。再没比那更像地狱的地方了。随便吧,只要让她活过来,血流回去,皮肤完好,温度回来,冰冷褪去,让她呼吸,睁开眼,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亲吻她冰冷的唇。没有呼吸,我给她做人工呼吸,没有脉搏,我给她做胸部按压。冷、冷!多么冷啊,为什么就是暖不回来呢,我的女孩?
‘笑一笑,对我说你开玩笑的好吗?这只是一个死亡主题晚会,你们都串通好的。’
‘求求你了!为什么不醒来啊!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放你自己出来的,我不该因为你喜欢他和你吵架的,我不该,我不该告诉那个变态你的行踪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凶手啊!我错了,我们重新来一次好不好?’
‘来,我们早上你对我说早安,接着我们就吵起来,我不愿意你去找他,太不安全了,其实我只是介意你再去找他。然后你走出门口,我不是留在酒吧置气,而是追上你,跟你一起走。把我杀了我也愿意。’
他为什么没有死!
不过他也不好受,疯了。他的养父是FBI,把他催眠,忘了她死的那段,才像个人样。只有我记得了。
泪流尽了,嗓子哭哑了,才知道太阳照旧升起落下,生活还得继续。
葬礼之后我就走了,我真是受够了。那个布兰德一脸蠢样,真想让人揍他一顿。
后来变态被抓住,我才觉得活过来了。
多年以后有了这家,还不错。
睡吧。我对自己说。
擦掉耳边的泪,我呼出口气。
明天还得早起上班,睡吧。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布莱克真正死因_(:з」∠)_
还有番外,讲讲布兰德夫夫生活。
第82章 番外4
番外/救赎(萨里曼获救)
——脚步不要为苦痛停留。
4。1
我坐在楼梯口,望着前方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地方出神。那是没有放回原位的话筒,摇摇晃晃,锃亮的外壳反射着窗外的光,明明灭灭。
他刚走。
外面下的雨哗哗作响,掩盖了扶墙而立的女人呜呜哭声。可是正对着她的我听得一清二楚。哭声就像午后睡在花园时耳边的蜜蜂声,嗡嗡得我头疼欲裂,恨不得跳起来一个个都打死,却惧怕毒刺。
忽的整个房子像丢了闪光弹一样亮起来,然后在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中重归黑暗。接踵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似乎要把房子震塌。我紧张地抱着栏杆,咬着牙关颤抖着。
“啊——”女人猛地扑过来,大吼着,“他们又回来了,啊——”她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向下拽,我害怕地把栏杆当做救命的稻草,不敢松手。
她狠劲地拉扯着我的脚无果,锐利的指甲扎进我的肉里,疼痛使我越发咬紧牙关,似乎咬出血来。
“Bitch!”我心中大骂,冷不丁女人高抬我的双腿甩向一边,手中一滑,整个人撞上了墙壁。我蜷缩着抱住头,磕磕绊绊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之后,我一头撞上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发出闷响。
“幸好没事。”“怎么没死!”
念头一闪而过,我试探着动弹手指、四肢,感谢上帝顺利爬起来了。我在黑暗中摩挲着,摸到从楼梯上滚下来撞到的东西,触手冰凉,还有点黏糊糊的。
又是一道闪电。
我回头,看向楼梯上。女人目眦尽裂,脸色铁青,张大嘴巴。光明过去,我闭上眼,“啊——”女人吓坏了,踢踢踏踏向上面爬,大叫着“魔鬼!”
这声咒骂像是电击一样使我猛地弹开手,惊醒过来,咬着牙手脚并用爬上楼梯,追赶发疯的女人。
她像是听见了我的声音,大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越听这话我心中越火大,强压着不适,我轻声说:“妈妈,你等等我。”就像是小时候我跟在她脚后气喘吁吁跟不上的时刻。
“妈妈,”我放柔声音,咬着牙说,“妈妈,来抱抱我。”脚下却不停,吃力地攀爬着。楼梯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高了,我扒着栏杆借力。
“赛里曼?”女人声音里带着迟疑。
“是我,妈妈,你等等我。”我重复着这句话,手脚有些抖,但是就快到了,我心中说着。
“你在哪儿?”她说。
“你别动,我就来找你。”胜利在望,我一鼓作气腾腾登了两格,又是一道闪电,我看清女人离我有一台阶之遥,她坐在右腿上,迷茫地向这边看着。
“我看见你了,赛里曼!”她惊喜地说,背景音是由远及近的永远着急的警笛声。‘我也看见你了啊’,心中大笑。
“是啊。”我轻声呼唤着,一手抓住她的手,温暖的热度传来,我不再掩饰,大力把她拽向我,右手猛力挥着,扇了她一耳光。
女人的哭声和愈近愈响的警笛声掺杂在一起,心中莫名的畅快。想起刚才女人把我推下楼梯差点摔死,恨意顿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勇气油然而生,我紧张地吸气,一头撞进挣扎着的女人的怀里,一口咬上她软软的脖颈。
汁水喷溅出来,我浑身舒畅地舔着,咬着,撕裂着。
哈哈哈哈,都死吧,都死吧!
几束光汇聚到我的背后,我安静地跪坐在女人身边,无声舔舐着她胸前的咸味血水,不敢浪费一分。
抽气声四起,一个人走过来。我眯眼看向他,呲牙示威,喉咙里发出低吼。
他们把我裹在毛毯里,抱了出去。我歪着脑袋,从毛毯探出头来,看着黑洞洞的房子离我远去。进了一个充满光明的车里,他们把我摊开,露出肚皮。我舒适地蹭蹭软乎乎的毛毯,昏昏欲睡。
“睡吧,孩子。”轻柔的声音说。
这句话像是催眠剂,我打了个哈欠,抓着毛毯一角,进入梦乡。
“这是谁?”一张照片放在我的面前,女人笑得灿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