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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并没让我等待多久,漫天的湖水遮住天空。水困住了我,我慌忙解开安全带,手脚并用企图打开车门。
打不开,打不开!
机械地砸着窗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回头看一眼,男人已经钻出去了。狂喜地划着,但是他脚蹬着把门关上了。
不——
我用尽全力冲过去,堪堪在车门锁住之前顶住了。再接再厉,默念着,我借着踏在车座上的力道缓缓将车门推开,迅速向前划着水逃脱了牢笼。
这时我感到后力不继,头昏眼花。缺氧了……可是这里是湖底。
我瞅准男人的身影全力以赴追上去,没等他转回来攻击我,就将自己缀在他的脚踝上。
吐出最后一个气泡,我遥望着光明的前方,无力地想:死也不会松手的。
命大的我当然没有死成。
醒来时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坐在我旁边处理伤口。沾血的刀子掉在我的脚边,伤口泡得发白,可能没有药物,就这么直接用绷带缠住了。
他痛的咬着发青的嘴唇,我木然地盯着,不知道这里是哪儿。过了大约几秒钟才反射地抬起了手,他瞥我一眼,竟然笑着说:“你命真大,这样还没死。”
‘他不舍得杀我。’我发现了这个事实。
我瞟眼地上的刀子,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是哪儿?”我们窝在街边,街上来往匆匆的都是人,却全都吝啬施舍一个眼神。要是在普通街区,恐怕早就有人报警了。这个男人也不至于有时间包扎。
“还没出匡提科就是了。”他咬着绷带一头打上死结,甩甩湿漉漉的外套又穿上了,扶着墙站了起来。
我驱动着四肢,却只是让身体晃了晃,整个人还是像一堆泥似的摊着。
“你就呆在这自生自灭吧。”他哈哈大笑,蹲下来掐我的脸,说,“可惜你不愿意跟着我。好不容易看见一张顺眼的脸。”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包,里面是白色粉末。
“这个你知道吧。”他止住笑,轻蔑地看着我,两只手指夹着粉末塞进我衬衫的口袋里,“我亲手解决不了你,可有的是人能。”男人站起来弹弹衣领,头也不回地走了。
衬衣裤子全是湿的,贴在身上,晚上有凉风,才打了几个喷嚏,就感觉眼眶发热,喉咙发干。后脑勺一直不时的疼着,像是有什么拼命要钻出来。我疲惫却疼的合不上眼睛,好容易翻了个身,侧躺着才觉得好多了。
刚刚肯定有人看见了,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按捺不住来叼走这块肥肉。
伤口泡了湖水,这会儿就有点发热,很可能是感染了。四肢麻木……烧得不轻了。
只要再给我点时间。
我够到刀子扒在怀里,气喘吁吁地将手搭在上面。
再给我一分钟。
我向来不是上帝的宠儿。当几条腿挡在我面前,我这么想。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拿走了刀子白粉,一人踩了我一脚。
接着是第二批人。我疲倦地闭上眼。这回什么也没搜到,挨了一顿揍。我抱住头护好伤口,发热让全身都很敏感,疼痛尤其难捱。好容易当完泄气包,我撑不住吐了起来。
呕得胃一直抽搐着,难受极了。周围的空气弥漫着刺鼻的味道,整个人又脏又臭。这回应该没人来找麻烦了吧。我不由自主蜷缩起来。
‘我不想死。’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我想象不到自己死后会是什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总想把布兰德写死_(:з」∠)_这是什么毛病啊……从上一章就写的很别扭,这章尤其困难。剧情好狗血【跪
挟持这段太烂,有时间我会修改的,但是、先让我休息会儿吧。明天再说。
第42章 未定
42。
我实在太累了。闭上眼枕着胳膊,发热的脸庞能清晰地感觉到泪水划过的弧线,凉丝丝的很舒服。也许是搜不到什么东西,没人再理睬我。深深呼出一口气,身心都接着平静了下来。也许是上帝看我太过可怜,暂时驱除了所有的暗影。我很快坠入梦乡。
醒来时天都黑了。
原本冷清的街道人喧闹非凡,灯火通明。
这街上的人真是明目张胆,想必由来已久。如果我能走出去……握起拳头,伸展开手脚,感受到了真切的力气。想起布莱克酒馆前那条街因为凶杀案的萧索,心中冷笑。
等我出去,绝对要把这条街毁掉!
我重新合眼,调养精神。侧耳能听见夜莺的调笑和男人的粗喘;还有人低声细语的交谈,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有拳头和肉块的碰撞,也有掂着酒瓶大着舌头唱歌的醉鬼。
醉鬼?忽然一股刺激熏人的酒气钻入口鼻,来不及收回,有什么踢到我的腿,接着是酒瓶碎裂的响声。
“Fuck!狗娘养的!你这个死人竟然毁了我的酒,真他妈晦气!”醉鬼骂骂咧咧一脚踢过来。
我猛地起身,挡住他的攻击砸在胸口,并不怎么疼。抬头,趁着灯光正见醉鬼瞪着我,他脸上全是胡子,只能从眼睛和眉毛瞧出他的惊愕。
他上午见过我。
看戏看得挺爽?
我冷哼,眨眼间拾起酒瓶碴子按进他裸|露的大腿上。酒鬼晃悠着想躲开,可惜酒精麻痹了他的肥硕的脑子,帮助我乘胜追击割破了他的肥肉。
一股的血冒出来,酒鬼“啊!啊——”惨叫着按住伤口,但是口子扯的太长,根本就堵不住。他怒骂着bitch、shit。我心里哈哈大笑,扶着墙缓缓站起来,抿嘴朝他挑衅一笑。
胖子叫骂得太大声,路过的几个人仅仅有一个停下瞧瞧又走了。我终于笑出声来,有种难言的畅快。这地方简直就是我的游乐场!
我止住笑声,晕眩感果然减轻。发热的脑袋也清醒了点,一步步走过去,想着把他解决了就能出去。
胖子注意到我过去,大声喊:“Help!”连滚带爬直退到墙根。他忘了这是哪儿了吗?怎么还奢望着有人“多管闲事”?
我怜悯地摇摇头,却看见胖子想到什么似的右手快速插|进了口袋。这动作触动我的神经,条件反射地卧倒。“嘭嘭”两声枪响,子弹好像堪堪擦过耳朵,火辣辣的。
抬眼瞥见胖子死命地扣着扳机,但只是空枪。我提气正要扑过去,一群人挥舞着晃眼的利器从我身后窜出来,像看见奶酪的老鼠冲到胖子面前把他剁成了肉酱。
我拽着袖子,淡定地抹掉黏在脸上的碎肉和血浆,退后着不让血沾到我的鞋底。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在路中间,暴露的腹部没有起伏,显然是断了气。细细打量,他耳朵边一个子弹孔。
真是太凑巧了。
我垂眼,压下心中翻腾的毒蛇。摩挲着手里光滑的玻璃碎片,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冒险碰了碰后脑勺,没有痛感。有两种可能:一是结痂了,伤口自己复原了;二是感染发炎那块肉都烂掉了。手冻得几乎没有知觉,根本判断不出来那里是软是硬。
我需要通讯工具,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到Reid来接我。
跌跌撞撞穿过人群,我寻找着前路的公用电话亭,毅力支撑着直到快把这条街走完,才找到一个。我冲过去,却发现电话坏了!
可我跑不动了。我发狂地捶打着破烂的空壳,最后沮丧地靠着墙,心灰意冷。
冷风吹着,裤子半干,我忍不住抖了一下。摸摸脸颊,好像又发热了,身上软绵无力。附近的行人稀少,我坐在黑暗里,想着再休息一会儿也许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然后找到正常人居住的小区,求救。
想象着热腾腾的牛奶和温暖的被窝,我不由得傻笑起来。只要再等一会儿,我攥着玻璃碎片。再忍一会儿,就有力气走出去了。
猛地抬头,我搓搓脸。差点睡着……
这次不能睡了。可不是每天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再次睁开眼。
扶着站起来,走了两步,感觉还好。正要再接再厉,却听见不远处有人争吵。思量着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决定等会儿再出来。
“嘿伙计,别开玩笑啦,没钱我怎么可能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