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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Reid和我尝试过几次,都遗憾的没有结果。
Reid和他的组员提过,可惜不能立案,只有悄悄查。直到月末,Reid收到了一组照片,全是两个人少有见面的画面,但也给了BAU线索。
“是个女人。”
得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和Maeve聊天,她脸色苍白,这件事给了她很大压力。Reid试图让她回忆一些可能有用的线索,但很可惜都没有。Maeve挂断电话,对我勉强一笑:“我平时都待在实验室里,怎么可能会跟人结仇。”
‘也许是你不经意做的事。’
我喝牛奶,脚边杰瑞摇着尾巴乖乖不吭声。我谈起最近的事:“你除了做研究还挂任务吗?可惜我现在上学,不能再接了。”
她在这方面很有话说:“没有,我的助手都能够解决。更何况,我的男性同事都很乐意参与其中,我并不需要更多的帮手。”
我点头,继续说:“哦。我最近读了两本心理学,我想我更愿意向这方面发展。”
“我很遗憾。我还以为有一天会批改你的论文呢。”
“改论文?”我心中一个激灵,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那么忙还要做这些?”
“每年这时候都是最忙的时期,研究生要提交申请书,我手里很多,都得一一批复。”她摇摇头,“但能够吸取其他人的想法也挺不错。”
“申博的人很多吗?”
“挺多的,我手里毙的不算少。”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捂着嘴说,“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也许有些人在挫败之后恼羞成怒呢?”我慢悠悠说,心中总算是松口气。站起来给杰瑞戴上项圈狗绳,”我们下去散步,你和Reid打电话吧。”
Maeve点头答应,我牵着杰瑞出门。杰瑞很高兴地在楼梯道跳来跳去,我在他后面跟着跑,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楼下。
天太冷没几个人出来,但是杰瑞都憋了两天了。 杰瑞嗅嗅路边的树,然后撒尿……我司空见惯,站旁边等他,顺便构思一下下个童话故事,杰瑞的玩具又咬坏了,我得再给他买个。
突然杰瑞“汪汪”叫着冲出去,我小心跟在后面。电话亭后面窜出来一个人影,扭头就跑,杰瑞扑上去,咬住那人的脚踝。可惜是冬天,那人穿的很厚,他使劲将杰瑞甩掉,帽子掉了,我看见了光溜溜的脑袋……
光头惊慌失措脚磕在石板上绊倒,杰瑞立马摇着尾巴扑上去,伸着长舌头把光头的脸给洗了一遍。熟人?
可我并不记得自己有哪个朋友会有这样特别的发型,但我至少知道他绝不是Maeve和Reid的那个跟踪狂。
我放了心走上前去,那人被杰瑞踩在地上不能动弹,那张脸……好像是上次花园深处救的那个人?
我把杰瑞叫回来,扭头就走。
他在后面叫我:“我找了你很久!”
我踢踢杰瑞的屁股,他一甩耳朵扭回去叫了几声,他不敢跟了,只在身后喊着:“我可是为了你才成了这个样子的。”
‘这又关我什么事?’
我来了点兴趣,转身站在原地审视他。
他跟上次比穿得不好,也不够保暖,身上抖瑟着。脸色冻得发青,简直瘦了一圈。他的事情败露被他老爸赶出来了?这可不是我的错。
他挠挠光头对我微笑,带了点讨好:“是我做的不干净。我老爸好朋友是个老兵,他看出来点什么,老爸就把我送进少年管理中心。”他两眼含泪,带着点委屈,“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家我也回不去了,收留我一下吧。”
这是哪个世界的人啊?!我从没见过这么、这么厚脸皮的人。
“我可没有义务。”我紧抿嘴,做出不满的样子。
“是是,但至少我们是朋友嘛。你帮过我,我会报答你的。”他又走近几步,杰瑞并没阻拦。
“你兜里装着什么。”我瞥眼他鼓囊囊的牛仔裤兜,问。
“这个啊。”他把手伸进去,我顿时不由自主后退,“是我最喜欢的爱丽丝,你想摸摸她吗?”
我小心翼翼接过来,从上到下都捏了一遍,然后盯着这个巴掌大的蓝色海豚默默无语,难道真的只是个玩偶?
“你喜欢的话先押在你这儿,”他咬下嘴唇看起来很肉疼,“不过我会帮你做事赎回他的。”
虽然不太相信他的话,毕竟看起来比我大好几岁,还手刃过继母的受过虐待的,竟然表现的还这么单纯实在有点做戏的意味。但我并不想每天被人偷窥,只能先把他带回去,我会让他乖乖把肚子里装的东西给吐出来。
我微微一笑,那点被偷窥的不满也烟消云散,带着宠物杰瑞,和海豚恋物癖埃菲尔格林回去。
到家的时候Maeve有点惊讶,随即笑问:“布兰德的朋友?”
我点头,解释道:“格林和他老爸吵架了,需要在这里住几天。”
Maeve笑笑表示知道,视线在格林头顶停留了一下,并没有多问。
反倒是格林很热情的和Maeve打招呼。我在Maeve看不见的地方瞪他,他挠挠光头跟我坐回沙发。
我坐在左边,杰瑞则占据了右边的大片位置,趴在我膝盖上目不转睛看自然科学。格林没办法,只好小心摸摸杰瑞的耳朵,杰瑞耳朵甩了他一下,懒洋洋打个哈欠,才缩回后腿,给他留个小地方。
我看着好笑,奖励的细细梳理杰瑞的毛发,他幸福地眯起眼,大尾巴乱扫。格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今天你就睡在这里。”我说。
“多谢。”他偷偷瞟狗项圈上挂的蓝海豚,试探着问,“你不喜欢爱丽丝,能不能把她还给我。”
我慢吞吞在他可怜兮兮的目光中把蓝海豚取下来攥在手里:“不了,她成了我的收藏。”
他悲痛的表情愉悦了我。
“你会做什么?”我上下打量他,“你还没成年吧。”
“是没成年。”他目光黏在电视屏幕上,认真的简直和杰瑞有一拼,“额,做个美食家?”
我看看他,再看看电视上正播出的白色鸟蛋。
“对不起我有点饿了。”他脸通红,想了想说,“我17岁了,大学发来了邀请函。金融类,父亲帮我报的,我本来不想去。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他摊摊手,颇为无奈,“是难得的机会。”
我现在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来找我了。他完全可以独自奔赴大学生活,借贷打工都可以。至少如果我是他,我可不愿意依靠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比自己小……还矮。
我暗自比较了下他细长挺直的腿,默默补充。
洗了个热水澡回屋,杰瑞正趴在床底下玩儿。
听说跟踪狂已经抓住了,Reid连夜送Maeve回去,要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我想了想,又走回去把门锁上。
被什么绊了一下,我才发现蓝色海豚被杰瑞的大尾巴扫下来了。我捡起来拍拍不存在的灰尘,放到雪花球旁边。观赏了几秒钟,觉得很满意。
和杰瑞道了声晚安,缓缓进入梦乡。
梦里梦见一个影子追在我后面,我玩儿命地跑,气喘吁吁。喘气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我最终艰难地睁开眼睛,就听见有什么在我旁边剧烈喘息。
我连忙开灯,就看见格林躺在床边抓着胸口的衣服,眼睛紧闭,应该是梦靥了。
我顾不得其他上去把他摇醒,他的眼神被灯光晃得微眯着,但没有其他动作。我只好又爬起来去倒了两杯热水端进来。
回来时他已经清醒过来,杰瑞已经叛敌,在他的蹂躏下欢快地摇尾巴,并讨好地舔他的脸。
不过看在格林需要安慰的份儿上,我就当没看见,递给他杯子,自己先喝了口热水,感觉身心顺畅。
“你喜欢我?”
他被这句话呛住,咳得惊天动地。我看他这幅狼狈的样子,心里才舒服点。
“怎么可能!”他呛得通红的脸显出抓狂的神色。我摊手,只是为了报复一下而已。
“你难道一点也不着迷吗?”他没有动,“我们联手。”他兴致勃勃,好像在说什么好玩的事。
“没兴趣。”我一脸无聊。
“OK,看来你不喜欢受制于人。”他摊手,打量我一番说,“我愿意服从你。”
我不耐烦,把他拖下床按在地板上揍了一顿,他毫无还手之力。我这才心情舒畅起来,说:“你看,我并不需要帮手。说实话,我自己能够轻松解决。”我说出他能够理解的理由,期待他可以放过我。
可惜他不依不饶,捂着流血的鼻子说:“可是以后呢?我对数字非常敏感,到时候你成年搬出来,我会拥有自己的公司,可以资助我们的计划,随便到哪里‘活动’都可以。”
我有点心动。住在Reid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他会谈恋爱会结婚,我得选个远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