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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撕裂了空间过来的——我们看到的就是空气突然像画布一样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两’人从哪口子里的黑洞中走出。而当时还是十岁模样的夜奴一头银发,一双金色兽仁,唇下含着獠牙,指尖长着利爪,怎么样也不像是人类。就算除去这些,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但一个小女孩怎么会从黑洞里面出来?
爸爸他很害怕啊但想要姐姐她的能力的欲望占了上风,他扑到了夜奴的脚边,祈求她实现他的欲望。
“不管你是什么,请把那个孩子的能力给我吧!”
也许是这样的话,也许是爸爸的动作,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让夜奴很不高兴,她鼓起了脸颊,利爪便刺向爸爸。
但爸爸看不见的,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妈妈和姐姐扑了过去,护住了爸爸。夜奴眯了眯眼睛,再张开时成了银色,也是一样的兽仁。是夜诺。夜诺收起了利爪,平静地看了姐姐一眼。
他说:“你在这里?正好。”
而后眼睛又成了金色,夜奴跺脚道:“死阿呆,别想我放过你!——谁让你认错人的?”
姐姐不认识他们,一脸的茫然。但他们显然是认识姐姐的。爸爸害怕地停止了一直机械式地念叨着的愿望,身体在颤抖。他当然要害怕啊——他刚才说的,好像要夺走姐姐的能力似的。
幸好夜诺答应了他,而条件也不苛刻:只是在夜诺需要的时候,把身体借给他。
爸爸得到了姐姐的能力。他以为是奴诺的神通,但我看见了——他们把姐姐的鲜血加到了药剂里,让他喝了而已。
阿月心里陡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阿隐说,夜神月你也是一样的。
喝了姐姐血的人,就会有姐姐的能力。
龙崎盯着阿隐看,这倒是证实了龙崎的猜测,也合情合理,可这是真实的吗?如果是,人斩又为什么放任他告诉他们?
夙愿得偿以后,爸爸不打我们了,反倒对我们越来越好了。
在夜诺的帮助下,他成了第一的催眠师,然后还和黑道和恐怖组织拉上了线,真正的名利双收。他也对夜诺万事顺从。于是一年后,我四岁的时候,夜诺要我的身体时,他答应得毫无犹豫。
夜诺完完全全占了我的身体,直到现在,我才重新拿回了这个身体。再后来,遵从夜诺的要求移居到了东京,到了夜神家的对面,将夜神月收为徒弟。
他沉浸于名利双收的喜悦里,也越来越害怕失去。他从我意识到人斩要占据他的身体不一定要征询他的同意,意识到姐姐和夜神月的能力比他强,他害怕了。
怎么办呢?只要他们都死了就可以了。
夜诺本打算着借由爸爸打进明面上的高层和黑道的高层,且因着自己的性子不适合也不愿意在人群中混——他性子冷清无情,能以智服人,却终究不适合与人相处——这才保留着爸爸的意识,这时也觉得不能留下他了。于是也只有放弃借由这两方势力找到L的方案。
……然后……阿隐的声音干涩了起来,他让姐姐杀了爸爸和妈妈。我看着,可是无法阻止,身体,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阿隐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姐姐很信他的。只要夜诺说什么为了主上,她便什么也能做——哪怕杀父弑母。她能为了养育之恩,不惜以身为爸爸挡住长枪;她可以温柔地对待所有人……她也能为了她那个不知道存在与否的主上,成为最为冰冷无情的兵器。
由爸爸和妈妈死去的这一次,夜诺似乎决定了成为人斩。
两个月前,他拿到了夜神月你的鲜血,他喝了下去,与你面对面的时候,就能附到了你的身上,借由你的身体,开始了‘人斩’计划。他要让L怀疑夜神月,然后借由夜神月之手让龙崎现身。他的最终目的寻找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藏在人的心脏旁,只要他喝到其人动脉的血,就知道那东西在不在那人的身上。夜诺自己只知道它可能在夜神月、L和被称为‘死神大王’的什么东西身上。且夜神月能引出死神大王……
阿隐说完了。龙崎问他: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人斩为什么还要留着你的记忆?
他给我下了封印之类的东西……他大概不知道我被封印了还能暗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阿隐这么解释。很难说是真是假,尽管这话是很好的解释。龙崎不置可否,只让渡送他回去。阿隐连忙挣开了渡的手,很快又给抓住了,但不管怎么说,他抵住了门,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L先生!抓住人斩的那天,请务必让我跟去看着!
半天没有回应,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紧张地等待着。
龙崎吃了个甜甜圈,平静地回答:可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有这样了。
Chapter 16 人斩
自那以后,人斩好像因为一时的失败,而孩子气地生了气,处处与阿月和龙崎作对。(当然,另一方面也还在不停地‘制裁’)像是‘你认为我不会催眠,我偏偏就杀了加藤圣兮而且我还能催眠’这样的孩子气地做着‘L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在哪,我偏就入侵了你的电脑给你看’这样的事。虽然龙崎的确换了地方,而且还依然认为加藤圣兮还活着,不过说不定人斩也没有撒谎。
怎么说呢,人斩是个很乱来的人呢。乱来的一次次打破龙崎的推断。
人斩入侵的时候,往往就会顺便给龙崎一个催眠,让他自杀,不会催眠的龙崎阻挡得了人斩的入侵却还是经常中招。弄得阿月也不敢离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斩故意放水还是阿月的确对催眠的抵抗力高一些,阿月倒没受到什么影响),但无论如何,洗澡,上厕所的时候……就算了吧。龙崎你可以不在电脑面前蹲着等人斩的,但这样的说法,龙崎不接受的。
有一天,阿月去洗澡,刚洗澡完出来,就看见双眼无神的龙崎拿着块瓷片就往脖子上话,阿月连忙冲过去劈手抓住龙崎的手,但也没止住龙崎的力道,还是在脖子上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不深,但也不是一时半会止得住血的。很快就染红了他半边肩膀,都这样了,龙崎还想夺回瓷片,阿月当然不会给他,跟他打了起来,趁着龙崎因失血犯晕,他赶紧把人压到了地上。按住手脚,顺便把瓷片扔的远远的。
从正面压人不好压制,阿月坐在龙崎的大腿上,以防龙崎的腿乱动,一手擒住他的两只手,一手扳过身下人的苍白的脸,对上了那双有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龙崎缓缓眨了下眼睛,眼睛里有了焦距,盯着阿月放大的脸。
过了会儿,他缓缓别开了头。阿月也回过了神,觉得这姿势有些尴尬,掩饰道:
怎么了?
不需要问的。只是没话找话罢了。阿月松开了手,想要从龙崎身上移开。那人却坐了起来,还是没有看他,只是伸手抱住了他,蜷着上身,把脑袋放在阿月的肩膀。阿月感觉得到他仿佛在颤抖的呼吸,感觉得到他柔软的发丝拂过颈侧。这让他连呼吸都变轻了,仿佛有只蝴蝶正在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而他不敢把他惊走,但他感觉得到自己胸腔里仿佛擂鼓般的心跳声。
但他看不见龙崎的表情,他只能看见龙崎黑色的头发以及带着绒毛的耳朵,还有……颈侧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的伤口。他低声谁:龙崎,我需要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就这样处理……龙崎说道,他似乎也沉默了,讷讷看了会天花板,他才从一旁拎过一只手机。
紧挨着的温热的身体。拥抱着的感觉温暖而让人眷恋。
也许是着了魔,阿月还真就这样给龙崎处理了伤口。光滑的皮肤、鲜血的腥味,以及温热的陌生的体温……感觉……很奇怪。他努力让自己分神别去注意这些,他听见龙崎和那边的渡说话,他让渡来接阿月,说要软禁阿月。阿月皱了皱眉,但也没有什么要生气的。一来他现在就算是半软禁的状态了,二来,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怎么就这样这样舔龙崎的伤口了呢?虽然是龙崎的要求虽然是唾液也的确可以杀菌,这伤口不深也不需要去医院。
真是……着了魔了。
人斩……对他做了什么吗?
就算真做了什么,但是,真只是因为这吗?
不过,这么说来,龙崎抱住他,只是因为不想看见他的眼睛,不想听他的声音,以免一个不小心给催眠了?只是这样?
龙崎刚挂了电话。阿月就低头把嘴唇靠近了龙崎的耳垂,轻轻地贴着。暧昧而亲近的动作让人放缓了呼吸,紧张而僵硬,却不由期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