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月见了他的时候尽管表面上很是有礼,心里却忍不住皱眉。尽管他们家与加藤家是世交,他与这个女孩也是从小就认识,但他不喜欢这个呆呆的女孩——或者说,不喜欢她的眼神。那像是基督徒看着他们的教皇一样的眼神,他不喜欢。
他一直都很优秀,这优秀使他引人注目,他也习惯于此,但那是源自他自身的优秀的注目,而看教皇却是因为他身后的神,这让他如何去喜欢这样的眼神呢?
但也只是淡淡的不悦罢了。
吃罢了饭,阿月将加藤同学送出了门,正要关门,一只小手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衣角。他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阿圣?即使不喜欢她的眼神,他问她的时候也听不出不耐烦之类的负面情绪,只是一付绅士的样子。
那个……加藤同学红着脸,凑近阿月的耳畔,轻软的绵羊音从她红润的小嘴间流泻。
加藤家门口,凤同学细细地观察了阿圣之后,怀着惆怅地和她道了别。
那我送你。阿圣说着就要换鞋风同学连忙阻止她,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够了。阿圣鼓起腮帮,软软地说,由也你别不信,他们都欺负不了我的。
凤同学终于笑了起来,她笑着揉乱了她柔软的发丝,阿圣说的我自是相信的。
阿圣捂着脑袋踌躇了下,终是道,好吧……由也你等一下。她蹬蹬跑进了屋,又抱着雨披噔噔地跑了回来,过门槛时一头栽倒。幸而风同学在近旁,将她接住,搂进怀里。
凤同学无奈地想:啊啊,还以为这姑娘长大了呢,怎么还是这样。
阿圣瞅瞅她,轻软而认真地道谢。
她从风同学的怀里挣出来,展开雨披,踮起脚尖套到风同学的身上,小声地解释:外面在下雨。
外面的雨还没有下大,还是那样偶尔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凤同学眼神微动,无言地拉住雨披,半晌,她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什么,总是说不出什么,于是那特意晒黑了的咖啡色的脸颊窘迫地飞上了两抹红晕。最终,她转过身,摸了下鼻子,转而低声说:那我走了!
恩,由也,明天见。加藤姑娘温柔地道别。她目送着朋友离开,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阿圣关上了门,踌躇了下,去了自己弟弟妹妹的房间。阿诺一向安静,这时也安静地躺在床上,而一向活剥的阿奴此时异常安静地坐在一旁,活像个护崽的野兽。阿圣一进来,她那黑白分明的眼就满是杀气地瞪了过来,好似下一秒就要咬破她的喉咙,
她似无所觉。
阿诺没事吧?她担心地问道。
阿奴瞪着他,一步步地、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地、好像和她有仇似的走了过来。
他没事!这个小姑娘生硬地说,不用你来乌鸦嘴!说着,这个年纪不过十岁还穿着娃娃裙的小姑娘一把将阿圣关在了门外。
阿圣还是很担心。
心跳骤然停止。这样的毛病阿诺经常犯。她也不是不知道这是阿诺发动能力后的状态,可还是免不了担心。她总会忘记,每一次阿诺最后都安然无事。
她在门外等了一夜,无人理她。
他又坐到了那个棋盘前,看着盘上的已成的征子形势,征子,他很快就能把对方的白棋吃掉了。征子,如同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一样,无论白子如何,它也逃不出他的围杀。然它却不自知,仍垂死挣扎。
他默默地想,就要达到目的了。
输赢无所谓,但是,如果这次没有达到目的呢?他纵观棋盘,思索着如何留下后着。
却说那厢夜神同学乍见自己阳台上多了个村野流河,被这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弄得手足无措,不过他毕竟是日本第一的中学生夜神月,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不会是犯罪!至少不会是现在想要害他的犯罪。他立刻否定自己的想法,如果是犯罪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敲门?这不是让他早早做好准备吗?除非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就算这样,也会给我留下不利于他的信息的机会!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先前加藤圣兮对他说的话——她叫他小心村野同学。要小心,也就是说,这个村野同学的存在于他不利。
看来,‘不会是犯罪’这个意见要保留了。
对他不利的人(也许是群体),现在有两个,一个是安装监控的有侦探控制的警方,一个是人斩。至于其他的罪犯,他们倒可能想害他,但正如他所说,不会这样敲门的。
警方的话,就算查到了他屋里的这台电脑,也不能够找出他就是人斩的证据来。
人斩的话,既然嫁祸于他,那人斩好歹也要用他牵制警方,而且,既然是嫁祸,人斩总不会想不到他这里有监控的吧。
所以……是警方的人吗?……不,还有别的侦探,那些自己调查着人斩的人……这样想的话,人斩也有可能伪装成自己一个人在调查的像他一样的人来接近他。
不论是哪一样,他都大可以拉灯关门不理村野,谁让他以这么晚了来还不走门呢?但外面的的雨,现在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村野也成了落汤村野。
作为同学,他不应该见死不救,虽然这同学说的话奇怪了些,做的事也可疑的很。
而且,该死的他还就是不想关灯不理人像是害怕了一样!
——也许,村野就是算准了这点才不怕他不理他而这时候来的!
这样一想,他更是在心里恨村野恨得牙痒痒了。这个村野是要让他迎敌……哼,他暗自冷笑了声,我还就迎敌了!我管你是来试探还是来怎么样,我都不会输的!
片刻之间,脑中转过所有的念头,夜神同学戒备着,无什异常地走向阳台,打开门来,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迎向挑战。
Chapter 7 葬礼
风很大,雨也很大,雨水打在玻璃门上,汩汩流成小河。阿月站在一旁开的门,以免自己罹受雨难。他想的不错,门一开,雨水就被风吹进来,弄湿了一片的地。
阿月请人进了来后,赶紧就关上了门。人也是湿的。一直不肯服帖的头发此时安分地搭在村野同学的头上,还滴着水,脸上也有着水滴。至于身上,那早就湿了,休闲的T…shirt和牛仔裤都是湿透了的颜色,紧紧地贴在身上。夏天里的雨不冷,但淋湿了以后也是会冷的。
刚进来时,他就打了个喷嚏。
阿月也不问些什么了,把人扯进了楼下的浴室,让他自己去打理,而他自己则把地上的水都弄干。然后找了衣服给他,等人出来后再给他一杯热水。
村野显然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他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阿月就又给他块毛巾,还拿了吹风机来。但村野只是把头上的毛巾揉了几下就没了别的动作。他端着杯热水,蹲在阿月的椅子上,显得很不自在地盯着手里的水。
阿月没说什么,村野也没有说些什么。总这样面对面坐着也不是办法。阿月站起来走过去,想想还是伸手过去给他揉干头发,说:村野,不把头发弄干可是会生病的呢。
村野从毛巾下面看着他,更是不自在了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又低下头,盯着自己手中的热水,道了谢,明明一付不自在的模样,他的声音却还是平淡的很。
这就不用了。阿月笑了笑说,村野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他顿了一下,又说,……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
哪还用问?显然这人是来找他的。他也不期待回答,可村野回答了。
他说,我是来找你的。
明明不用回答的,明明可以随便说一个理由的,可村野却偏偏无比直接地回答道。又是这样的直接。阿月没有接话,安静地给他揉开被水黏在了一起的头发。
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过,我是侦探。没有再给阿月插口的机会,村野说道,我也说过,我希望夜神同学能够协助我调查人斩。只是光这么说着似乎很是苍白无力,我也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
说着,村野拿出了几张照片,一张照片里有一个死人。那些死人,都是前些时候媒体报道过的人斩事件的受害者,他们身份各异,死亡现场各异,但他们身旁都有一台电脑。
……所有人身旁都有一台电脑吗?
村野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有受害者身旁都有一台电脑。一如他所料。
所以,夜神同学,事实上,我也在怀疑你呢。村野仰着头对着阿月说。阿月拿走了毛巾,村野的头发已经擦得半干了。阿月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或悲,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
这一句话,也坐实了他的猜想。
他最可能是人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