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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图恩站了起来:“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今天要完成神殿奠基仪式。”
回应他的是十道兴奋的目光。
星空学员们都已经向萨图恩表示了想要加入神殿,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个信仰的束缚,也许是不那么自由——身为信徒,和萨图恩很近的话,势必要迎合萨图恩的观点,为所欲为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成王这样的野心,也是不能再有的,帝制的皇权与神权本就界限模糊,在萨图恩成神的初期,这么做无异于宣战。
但,好处更多。
谁让萨图恩让他们看到了更宽广的世界呢?当知道曾经可以统治世界的巫师如今衰落到龟缩一隅,不能离开欧洲范围否则就会魔力衰退,不敢再和七大种族以及强大的魔法生物种族打交道,因为在他们衰退的是族群的时候,巫师却连个体实力都退化了。当知道巫师可以拥有怎样的世界的时候,他们怎么能甘心停留原处呢?
更何况,他们可以感觉到萨图恩对于巫师界是有一种‘占有’的心态的,他们已经参与了不少萨图恩的事务,其中不少明显是为了让巫师界彻底地全部信仰萨图恩,比如让巫师界高层势力达到平,寻找十三贵族的血脉,以复兴为诱饵让他们为萨图恩服务。
既然如此,他们早晚都会成为萨图恩的信徒,何不早一点站在神殿的核心位置呢?
萨图恩当然也从未想到不让这些星空学员们成为信徒,一开始拒绝,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只是让他们从被迫到自愿转变罢了。实际上萨图恩从来自信的很,就没想过有失败的可能,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
神殿地基已经有八百多块巨石,三分之一是各地信徒带来的,三分之一是梅林从势力已经灭亡、外界不知道的各个秘地找到的,另外三分之一是龙天青让人送来的——都是在过去各大门派的山门找到的,当然也有琼华派山门的一些石头。铺开以后,中间的一大块,就是萨图恩给星空学员们留着的。
受过信徒们的礼,萨图恩直接飘到了空中:“卢修斯,西弗勒斯,你们先开始吧。”
这些巨石都是见证过历史上影响到命运星盘上某些走势的重大事件,具有魔力的石头,对行走其上的人的魔力是有压制的,将石头用漂浮咒等咒语搬运,需要比平时多百倍的魔力,再加上,在地基的下面埋着大型的法阵,是用来考验信徒是否虔诚的,走在其上,会经历各种幻境,信徒们送来的石头其实远不止上千之数,之所以只有不到三百的奠基石上刻了信徒的名字,就是因为在搬运的过程中未能经住幻境的考验,石头灰飞烟灭了。
不过对于心智无比坚定的西弗勒斯,有着强烈执念的卢修斯来说,当然是不会在这上面栽跟头的。西弗勒斯只失败了一次,而卢修斯是全部成功。
对于旁观的那些都失败过不少次的信徒们来说,这样的成绩是足以仰望的了,这导致后来萨图恩宣布卢修斯是他的伴侣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质疑——神殿地基如果是信徒找到又搬运进来的,在一角就会刻上信徒的名字,而在神殿靠近正中的地方,足有三十多块上刻着卢修斯的名字。
接下来就是轮到小巫师们了,有赖于不久之前才经历过龙山幻阵的考验,星空学员们对于幻境表示比龙山那边的太弱了,倒是魔力比较困扰他们,后来智狐莫里斯突然醒悟了,萨图恩一直以来都强调他们的合作!
看到莫里斯把所有人聚集起来讨论了一番后就改变了模式,由会魔力传输秘法的德拉科和哈利作为桥梁,将学员们的魔力聚集起来,先集中在两个人身上,等这两个人把石头都搬运完了,大家喝了魔药恢复魔力,再继续下两个。等十个人都结束了,最后才是哈利和德拉科。哈利有冥凤血脉,再加上与菲尼克斯契约的帮忙,魔力的自我恢复速度极快。而德拉科是嘉兰诺德族的,他们的优势就在于可以随时直接吸收天地间散逸的灵气,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这里是伯德萨斯吉,灵气密集程度可以和几千年前相比。
最后一块石头落下,萨图恩数了数,只缺九块,神殿地基就完成了。
☆、神殿
萨图恩落了下来,神威瞬间笼罩整个神殿范围,散发着无上的威严,仿佛是不可望到顶端的高山,却又并不令人恐惧,而是一种让人打心里生不出任何抗拒的敬服和向往,那是人类最终的归途。
德拉科和哈利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神色,从萨图恩的神色里他们可以看出,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重大事件。德拉科偷偷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水晶球——弗雷德他们发明的魔法录像水晶,把视野调整到正对着萨图恩的位置。哈利诡秘地看了一本正经的德拉科一眼,默默地从自己怀里也掏出了一个。这一动作紧接着着星空学员们身上重复了起来。
萨图恩转瞬间已经进入入定的状态,一切外物皆为虚妄,世界即本心,本心即世界。九百九十一块石块现在在他的灵魂视野中是九百九十一段命运,化作星辰的碎片,等待命运之手的拨弄。
一瞬间,神殿上空风卷云涌,不可见的神秘气息将神殿范围笼罩起来,明明没有任何遮挡,萨图恩的身影却突然模糊起来。
瞬息间,只见金光大放,从萨图恩的位置如天女散花般直射出来,打在地面的九百九十一块石块上,形成一大片散发着金光的区域。金色的光芒完全盖过的石块本身的颜色,竟使得脚下如金色琉璃一般呈着半透明的流过异彩。
哈利低头看着脚下的金光,觉得自己竟像是立在虚空中一般,脚下是每个黄昏只出现一刻的金色霞光,踏着这样的霞光,莫非是他要羽化成仙了。
哈利的眼睛一瞬间模糊起来,他似乎从高空中俯瞰着众多巍峨的山脉,阿尔卑斯、喜马拉雅,他似乎从深海的海底,看到了在冰冷的海水中亦不减灼热的火山岩,他仿佛看到了一溪清泉荡涤着洁白的石,叮当的声响,旁边拉着竖琴的,那是精灵。
这景色如同幻境一般,却无法让他生出任何警惕,而是让他心生感悟,那种窥到了真理的通体舒畅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起,洗涤着血脉,身体中的一切伤患和不足在这一刻都痊愈了,从灵魂里感觉到暖洋洋的舒适和惬意。
然而下一刻金光散去,竟是什么也回想不起,他看到过什么呢?
只有身体的感受否认这是幻觉。
从恍惚中醒来,哈利猛地睁大了眼,眼前原本凌乱地摆放着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块被透明的金色外壳包裹起来,每块大约四平米见方,近千块地基石覆盖了一大片地方,往对面看去,距离遥远了许多,站在对面的人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而这些都是在刚才的一个恍惚间完成的。
踩踩地面,竟隐隐有金属的质感,却又没有金属的冰冷,而是让人觉得暖暖的,坚硬的感觉告诉他,这是实物。虽然魔法理论在星空学员们里不算是好的,但哈利也清楚物质守恒定律,巫师只能把一物变成他物,而不可能从无生有。他却没有看到萨图恩拿任何东西出来。
这,就是神吗?
哈利期待地看向萨图恩,不知道萨图恩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
萨图恩双手合在胸前又拉开,指缝间交织着数条金色的光线,纯粹得耀眼。萨图恩往左上角踏了一步,明明不过是轻轻一脚,却给人千钧之力的感觉,仿佛大地都在因此而颤动,一步踏出,一步踩下,一阵尖锐的鸣声在所有人的意识海中响起,似鸣于九天,破障除魔,哈利知道,那是凤凰的鸣声,在眼前红莲业火腾空而起,炼魂歼恶。
下一步萨图恩向右跨了一大步,凤鸣瞬间转为震耳欲聋的长吟,远古的气息扑面而来,历史厚重的光是青铜器的颜色。
左下,虎啸为玄黄双色。
再向右,龟嗷伴海天之蓝。
萨图恩的脚步由慢至快,每一步踏下,脚下便出现一层金光叠附在先前的层次之上,每隔九步,金光便缩小一圈。层层叠加之下,萨图恩的身体也随着慢慢上升,仿佛立于从深渊逐渐升起的神座之上。而他踏步的速度也渐渐超过人类的目力所及,似是一分为四,立于神殿正中九块基石大小空地四角,而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