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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个妖物潜入房中却不被任何人发现,它会是用了什么妖术?”
小青被他严肃的眼睛紧紧盯着,被吓得简直想哭:“……这个就更多了,向你们佛家不是可以封五感么,还要禁闭之类,我怎么想得到啊!”
询问蛇精也得不出什么线索,法海有些失望,却也只得叹气道:“罢了,还是贫僧自己去找吧。”
小青忽然挽住东方不败的手臂,撒娇道:“喂,你们要捉妖精是不是?带我一起吧,姐姐说,做好人必须做好事,我也想帮忙!”
“不行!”东方不败弹了弹她光洁的小脑门儿,用了点劲儿,都弹得发红了,“就你这三脚猫的两下子,冲上去是给那只妖精填肚子?”
“喂,我好歹是妖精!”小青气得一跺脚,委屈得通红的眼睛眨巴眨巴,跟兔子似的瞪着两人。
小蛇的倔强毛病又犯了……东方不败兀自扶额叹气,法海皱眉,目光不由被小青挽着红衣长袖的那只婉转的小手吸引:“蛇精,捉妖不是儿戏,你的道行太浅,无异于以卵击石。”
“喂,我……”
“小青,别胡闹!”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小青不可思议地转身,委委屈屈地对上那双带着责怪的美丽眼睛:“姐姐……”
白素贞款款上前,一手拎住小青小巧玲珑的耳垂,转了几转,不顾妹妹的哇哇叫疼,嗔怪道:“学艺不精,还心比天高,你啊,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姐姐,疼啊……”小青眼角边闪着晶莹的泪花,抓着白素贞的手哎哎叫唤,“姐姐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白素贞又狠狠一拧,这才松开妹妹的耳垂,缓步走近法海,掐指一算:“大师,那是一只牛妖。”
法海皱眉:“你确定?”
白素贞点头,落落大方:“我是妖,对妖气当然更敏感,虽然很淡,但我可以感觉的到。”
法海不禁上前一步,又问:“那么,你可能探知那只牛妖隐藏在何处?”
白素贞摇头:“以我的法力还做不到。但是,据我所知,道行高深的大妖很少单独修行,它们身边经常聚集着一群寻求保护的小妖。”
——也就是说,虽然追踪不到那只牛妖的妖气,但是,可以从它周围聚集的小妖下手。
东方不败看着委屈着挂到自己袖子上的小青,不禁笑问:“你跟着你姐姐,也是在寻求她的保护?”
“不是啦……”回想起往事,小青罕见地欲言又止,良久,才纠结着眉毛死命地摇头,“总之,总之,姐姐是真的对我好,我一辈子都跟着姐姐,直到我死!”
“别瞎说!”白素贞拧着小青的耳朵,将她从东方不败身上揪下来,“还不跟我回去,相公今天早上才知道昨晚死了人,又听说你一夜未归,急得不得了,跟我分头出来找你了!”
白素贞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小青忽然瞪圆了眼睛,腰身一扭瞬间化成一道烟气,飞似的逃离了白素贞的视线范围,只留下一句带着深深委屈的:“哼,原来还是为了他!”
“小青!”白素贞看着化形逃走的妹妹,急得跳脚,赶紧化作一道烟气,飞身追上。
直到这对姐妹全然消失,东方不败才搭上了法海的肩,挑眉问道:“和尚,看着两只红粉骷髅的蛇精在你面前吃醋胡闹,你还无动于衷?”
法海静静看着东方不败搭在自己肩头的红袖,极像刚刚那条青蛇的动作,却少了三分妩媚,多了十分的潇洒。法海释然一笑,摇头道:“妖灵也未必都是无德,那只蜘蛛精还在菩提树下修养,我时常与他谈经论道,颇有所得。”
东方不败却陡然眯起了眼睛,凑近他的脖子:“那只蜘蛛……你还没放生?”
法海叹道:“它修为未复,并无自保能力。为了防止它再被心怀叵测之人收走,我让弟子轮流在菩提树下为它护法。”
“你对它倒是上心得很~”东方不败冷冷哼了一声,抓着他肩头的手指不由渐渐收紧,眸色更深,“你打算就这么把它养在金山寺外头?”
法海不解地看他,正色道:“当然不可,只是初见时,它曾邀我并肩飞行,我承诺于他必守此诺,不可违背。等他能化成人形,我便放他离开。”
“并肩飞行?”东方不败下意识地重复这四个字,忽然,红袖一甩,放开和尚的肩膀,东方不败的眼角高挑,“和尚,天色不早了,还不快点去挖妖精洞?”
“东方施主……”法海不解为何这人的情绪如此多变,但重任在身,也容不得他多想,趁着四周无人,立即踏上了云团。一红一白,两人向着小镇周围大片郁郁苍苍的群山飞去。
10第十章
云层之上,俯瞰苍茫大地,法海的眉头越皱眉深:“不对。”
正迎着艳阳,东方不败转来的侧脸晕着鲜艳的弧度:“怎么不对?”
“临安之外确实有群山,但是山中怎会苍凉至此?”临安出于气候温润、水土养人的西湖之畔,一向是风和日丽、草木丛生,可云下的群山荒凉如斯,入目间尽是裸石白土,偶尔可见几棵歪歪斜斜的树木,却都显出黑黄枯老之相。
东方不败顺着他的话一一看去,同样心惊——自己也曾去过杭州,何曾见过这样一番光景?
忽然,黄土白石之上浮现了几个缓慢蠕动的小黑点,法海眉心一动,一把拉上东方不败的红袖:“下面有人!”
两人落在一块巨大的怪石之上,俯瞰,就见空旷的山谷中,几十个男子穿着脏乱不堪的破衣,哇哇怪叫着,执着一柄柄锈迹斑斑的斧头,对着一支借道山中的商队奔了过去,一路烟尘私企,宛若一支落荒而逃的贼寇般——事实上,他们确实是贼寇,但将“猥琐”二字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的贼寇,确实也不多见。
商队显然吓坏了,几个车夫甚至当然跪了下来,求爹爹告奶奶般求各位大侠饶命。车上还有一位老者,貌似腿脚有些不便,左摇右摆着晃悠了两下,直接跌出了车外,摔了个四仰八叉,捂着酸痛的胳膊在地上哎哎直叫唤。
法海看得心焦,正要飞身而去,东方不败忽然一把拉住他,硬是将他按在白石之后,伏在他肩头悄声道:“再看看,我看那群山贼不像是要杀人。”在这种开阔的山谷之中伏击,最好的方式是弓箭,其次是滚石火油,如一群野狗一般拿着斧头撒疯着冲上去的——东方不败在心中讥讽:要么,他们是不想杀人;要么,这群山贼的脑子比他们的长相更加惨不忍睹。
法海只觉背后一阵温和的清气,心中不知怎么的划过一丝旖旎之感,心中的焦急苦闷不若刚刚,他也能够按捺下性子,静静看着那群山贼的所作所为。
果然,山贼如潮涌般冲到商队之侧,反而停下了,一个穿白色褂衫的年轻男子,鼻子嘴巴周围挂着一圈毛笔,一手抠着鼻孔,一手晃着斧子,大摇大摆地晃到了老者身旁,嘻嘻哈哈着:“我是这里的大当家,知道我们打劫什么?我们打劫脚底板!”
——打劫脚底板?远处的两人功力深厚,自然听得清楚,当然是一头雾水。
老者战战兢兢地抖着,尿都吓得流了一地:“我、我……我没有脚底板啊!”
“没有脚丫子?”大当家顺着老者的裤管往下看,结果在膝盖处看到两个光秃秃的肉瘤,顿时惊得哇得一声倒退三步,倒在那堆山贼之间,手里的斧头哗哗对着空气乱砍,不知道是还在壮胆还是在胡闹,“人怎么可能没有脚丫子?难道、难道……难道你也是妖怪!”
老者吓得脸色蜡黄,手拎着裤子,滑了三次才拎住,舌头不住地打结:“我、我、我……我是在地震时候,被房梁砸断了腿啊……所以我才没有脚底板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砸断了?”大当家的龇牙,又哇得怪叫一声蹦回老者身边,抹了抹嘴唇上头那几根毛笔,似乎是为了挽回刚刚在小弟门前失措的形象,然后,两只手并成兔耳朵形,对着老者身边的几个车夫,戳:“兄弟们,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扒了!”
“哇呀,劫色了啊……”惨叫声串成一片,但是——事实上,这群山贼只是扒光了他们的脚丫子,一一看过去,对视,摊手,唉声叹气,哀痛叫唤,“还是没有三颗痣啊,这可怎么办啊,春十三娘要在咱们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啊……”
小弟们东倒西歪倒成一片,只有大当家对着灿烂阳光不动如山金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