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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弟子知道啦。”
叶孟秋等她走开,侧头对柳风骨挑眉一笑:“五爷可愿助叶某一臂之力?”没等柳风骨回答,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摇晃:“千万别提拒绝二字,四季山庄出了那么多物资,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柳风骨哭笑不得,不愧是做生意的文化人,这讨价还价的本事当真炉火纯青。其实就算对方不说,只要是他有所求,自己又怎会拒绝。
“这个自然,柳某谨遵庄主吩咐。”
“那好,今晚二更时分,后院码头见。”
“去做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叶孟秋一甩袍袖:“杀!人!放!火!”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柳风骨满腹疑问,二更时分来到后院码头边上。见叶孟秋一身短衫劲装的打扮,早已等候在那里。
“嗯?这些是?”他扫视四周,看到身边堆着几捆枯干柴草,黑漆漆的颜色不同寻常,闻之一股刺鼻的油腥味。
“那是吐蕃产的地下黑油,火性极猛,用它淋过的干草即使浸水也能燃烧。啊,忘记问一句,你的水性……”
“游水不太快,但潜水尚可。”
“那就行,”叶孟秋将火折子和一个小布包塞在他手中,“你把这东西挂在桥头下的木桩上,然后在那里等我的信号。”
只要湖上橙光烟火飞起,点燃这个包裹即可。
柳风骨依言照办,静静潜在水中等待。约莫一炷香时分,只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朝桥头奔来。先警觉地四处探查一番,见没有什么动静,便招呼同伙一起向湖心岛屿进发。大约走到一半时,岛屿附近的水上忽然升起烟火,那群人见状不禁一愣。没等反应过来,脚下木板就接连二三的起火,中间夹杂着呛鼻的油味。那火势燃得甚快,片刻间小桥就变成了一条火龙。
湖面上火光冲天,将黑沉沉的夜色映照得如同白昼。十几个身影在桥上慌乱奔走,好不容易逃到湖心岛上,却又一个个想要往水里跳,似乎在上面遇到了什么。谁知岛屿四周的水面也着起火来,那群人从没见过这等诡异场景,全部被骇得呆住,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而制造这场混乱的两个人,此刻早已在远处泅水上岸。柳风骨听那些人的叫声甚是凄惶,心想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即使被砍上几刀也不至喊得这般痛楚,莫非那湖心岛上有什么玄机?
“也没什么,不过是家养的白蛇,平日用来取血炼矿,”叶孟秋一边拧着头发和衣襟上的水,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毒性不烈死不了人的,无非是烂上几块肉而已,谁教他们纠缠不休。”
柳风骨见他发梢沾了几丝水草,伸手替他轻轻拂去。
“只为了威慑对方,连自家的桥都烧光,你这手笔也太大了。”
叶孟秋满不在乎:“反正这庄子马上要重修了,还省了拆除的功夫。”
柳风骨无语。
两人从后山竹林回返庄院,边走边说起近日剑庐被觊觎之事。虽说目前暂时将敌人吓走,叶孟秋却不见多少欣喜之色,反而愈显忧虑。
“地鼠门只是前哨而已,背后的镇南营必不会善罢甘休。”
“神策军?”柳风骨微微一惊,那边消息竟然走漏得如此之快。
叶孟秋轻声冷笑:“这种下五门的小贼,背后若无势力支持,怎敢如此大胆。”
柳风骨沉思:“难道他们是冲着这批天策供给而来?”
“我是听说这两家不睦已久。哼,朝廷内的权利倾轧,自古至今莫不如此,”叶孟秋毫不掩饰不以为然的神色,“不过神策探查剑庐倒不光为此,他们的主要目的是……”
他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与此同时柳风骨也注意到前方林中传来沙沙的声音,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飞掠而过,在这静夜之中显得极不寻常。
前面奔逃的是个身形瘦弱的少年,眼见已是体力不支,不得已停下喘息道:“天杀的贼子苦苦追我,到底意欲何为?”
后面赶上来的人约莫三十左右,身形高大声音低沉:“你借医病之名盗取长歌门武学,又下毒手害死人家弟子,唐某既然撞见,就不能不管。”
“你想怎么样?”
“废去你武功,再带回长歌门认罪。”
那少年眼中流露出恐惧和怨毒,但限于武功不敌,唯有咬牙切齿。
“今日落入你手,算我时运不济。哼,只是我灭门深仇,再也无缘得报……”
那人抬起手,正待一掌落下,忽然半空中传来断喝:“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那人一惊住手,看到有两人施展轻功落到面前。一个身背长剑,一个腰旁带刀,身形步法都显示出并非庸手。他不敢小觑,行礼问道:“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这话应是我问阁下才对,”叶孟秋回答,“三更半夜在我家后山出没,到底所为何事?”
“你家……”那人一愣,随即恍然道:“尊驾想必是叶庄主了,失敬失敬。唐简无意打扰贵庄,只是为追贼人而路经此处,还望见谅。”
“原来是唐大侠,”柳风骨在一旁说道,“霸刀柳五,见过武林盟主。”
“柳少庄主不必客气,那不过是江湖朋友给的一点薄面罢了。二位有所不知,这人残害长歌门弟子,盗取他人武学,唐某正要将他逮回治罪。”
叶孟秋看了那少年一眼,只见对方瘦瘦小小的,正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副可怜状。
“盟主大人怕是说笑,瞧他才多大年纪,怎有能耐做得出这些事。”
唐简摇头:“所谓人不可貌相,叶庄主久居此地,怎知江湖陷阱险恶。”
叶孟秋听得有气,心想这话莫不是在讥讽自己见识短浅,你纵然是唐门的高人,未免也太过无礼。他忍不住冷冷道:“此人残害别派弟子,盟主可是亲眼所见?”
“这……倒是不曾亲见,但是……”
“众口铄金,盟主既不曾亲见,无非也是听信人言,就不怕一面之词误伤好人么?”
“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不论如何,叶某今日既然撞见,就不容得旁人在我的地方以大欺小。”
唐简叹了口气:“叶庄主,你不了解这其中缘由,唐某也无意与你争执。请让我先将人带走,改日定当上门解释赔罪。”
柳风骨听二人逐渐说僵,正想出言劝解,却见叶孟秋已拔剑出鞘:“不必了,今日若能胜过我手中剑,人你自然可以带走。否则,就请盟主大人独自离开吧。”
“既然如此,唐某只好得罪了。”
两人一交上手,叶孟秋才发觉唐简果然功力不凡,实乃生平所遇的最强敌手。对方不仅招式精奇,毫无破绽,内力更是雄浑远胜自己。剑法中抢快和料敌机先的特征竟施展不出,处处缚手缚脚。
柳风骨在一旁甚是焦急,他对唐简很是敬重,不愿与其交手。同时也了解叶孟秋倔强的个性,此刻要是上去帮忙,他必定会觉得是小瞧他而不悦,不知还要生出什么事端。
唐简原本有意容让,他主旨在捉拿少年回去问罪,无意与四季山庄和霸刀结怨。但叶孟秋素来争强好胜,既是先行挑战,怎能轻易退去?对方的强力不仅没能让他服软,反而激发了骨子里生就的执拗劲头,出手凌厉狠辣,竟是不顾自身安危,只管向敌人要害下手,不拼出个胜负誓不罢休。几个回合下来唐简也不禁有了怒意,沉声喝道:“你年纪轻轻,出手就这般狠毒。如此得理不饶人,就莫怪唐某无情了。”
说罢掌底力道加剧,内力如怒涛般排山倒海而至。叶孟秋登时觉得胸口气息不畅,持剑的右臂酸疼更甚,喉咙口隐有腥味。若换了旁人早已弃剑认输,但他正因唐简那句话在气头上,心道你半夜擅自跑到我的地方动武,居然还有脸教训主人,当真岂有此理。当即一声冷笑,剑交左手直欺身而上冲进对方的掌力范围,拼着右半身经脉受损,也要在唐简身上刺个透明窟窿。一个剑势如宏,一个掌法迅猛,眼见是要两败俱伤的架势。
柳风骨大惊失色,这当口再也顾不得多想,迅速冲上去解围。他一手拽住叶孟秋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挡住唐简的进攻。砰地一声巨响,两人同时后退了好几步。柳风骨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涌,为了化解叶孟秋方才那一招的剑气耗了他不少功力,同时又要应付唐简的掌力,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叶孟秋见他眉头皱起,以为受了暗伤,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