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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前辈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哦。”
“不，”那缓缓回头，徐徐勾笑，“不是玩笑哦，不二~”
除了不二还是笑意相迎，其他的眼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这个……好可怕的……恶趣味啊……
尤其是桃城和海棠。震惊得无法言语。
这样的不二前辈，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啊，前辈们高中的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似乎……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小金井冷哼一声，明显地不相信碓氷的话：“说到底，如果全力以赴的话，怎么可能会输？”
“啊？是吗？”
比赛还进行，二不徐不缓地布着各自的局。
又轮到小金井走棋了，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他的脸上划过一丝错愕，一直维持着的高傲优雅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手指放棋盘上方，微微有些颤动，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抬起头，碓氷正靠着椅背懒散地坐着，只是他的唇角很小弧度的上扬，眼里蕴藏着自信的笑意。
这一步，小金井想了很久，等得有些烦了，碓氷扭过头，打了个哈欠，他现……还是有些困呢……
“喂喂，蝮蛇，那家伙好像有点慌了呢。”
“那个碓氷前辈，莫非很厉害的样子？”
“好像真的很厉害啊。”
桃城和海棠难得地凑一起窃窃私语。
连小金井后面的两说着什么，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小金井前辈……居然处于下风？
不二的眼睛早已睁开，认真地注视着棋盘，国际象棋他懂，并且当初还下的不错，只是感觉不是很有趣就没有再学下去，其实他的水平大约和小金井也差不了多少。
这一局棋，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小金井处于上风，他一点一点地布局，慢慢收网，可没想到却反而落入碓氷的圈套里面，自此——·一步错，步步错。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目光挪到碓氷的那边，眼里有浓浓的兴味。
碓氷前辈他……到底还藏了多少别所不知道的？还真是有趣呢~
碓氷发现了不二的注视，回望过去的时候，不二已经眯起了眼睛，温柔一笑：“前辈，真是没有叫失望呢~”
对面的小金井已经双手架起成桌子上，置于脸前，这个动作刚好遮住了他脸上的慌乱，可身子却还是些微的颤抖着。
这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压制了呢？居然还是这么一个……愚蠢的……穷？
对于这的惊慌，碓氷视若无睹，反而单手撑着头，这个动作使得他的头微微侧着，深邃幽寂的眼睛完全展现众面前。
“怎么办？要认输吗？”继续火上浇油。
平缓轻柔的语气，小金井听来就是蔑视自己。
“哼，谁要。”双手放下，他看了碓氷一眼之后又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棋盘上，握着白子的手一扬，踢掉了一枚黑子，“哼，要怎么走？”
桃城和海棠都不懂国际象棋，以为碓氷这次被压制了，谁知就听到不二轻笑出声。
“不二前辈，也会国际象棋吗？”桃城好奇地问。
“懂一点。”
海涛挤掉了桃城，立马接着问道：“那现局势怎么样？”
不二回过头，就迎上了碓氷的眼瞳，薄唇抿了抿：“对方……主动送死。”
慌中出乱啊，本来可以再坚持一会的，可那心里一慌，就走错了，这局棋怕是要提前结束了，虽然这本来就没有赢的可能。
想起碓氷车里睡觉，后来坐椅子上打哈欠的样子，前因后果显然都很清楚了。
这个老早就烦了，想要快点结束呢。
那平缓的语气，沉寂的眼神，对方看来都是一种挑衅，一种蔑视。
顶着这样的压力，总是难免出错呢。
碓氷调回视线，那得意的注视下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满是自信了，执着黑子的手移到棋盘上空，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中缓缓放下，然后迅速退后，让看清这盘棋局。
“Checkmate。”不慌不忙，尾音微扬，这样的一声，宣告着比赛的结束，“More again？（再来一次？）”
回去的车上，海棠和桃城两个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那个好傻。”
“尤其是他最后的表情，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什么还说全国大赛第四名，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哈哈哈哈，忍不住了……”
“……”
“……”
不二看了他们一眼，那个最后还是没有谢罪，也没有夸不二是蝴蝶，只是想着那最后那个表情，不二也忍不住轻笑。
——小金井躲门后，就露出一个头，说话声音都响亮不起来了：“怎么用这种游戏判断。”
感觉到肩膀上的头动了一下，不二修长的手指挑起那金色绚烂的头发，徐徐地安抚着，晚霞透过车窗撒了进来，将不二的手指和那的发丝都染成了暖色，意外地协调。
今天还真是麻烦这个了。
笑声还是不止，不二眉头微皱。
“海棠，阿桃。”手指收回，放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两看着睡不二肩膀上的碓氷瞬间理解了。
“知道了，不二前辈。”桃城永远不知道要怎么压低声音呢。
“笨蛋，不二前辈都叫轻一点了，坐前面去。”
不二和碓氷坐最后一排，本来海棠和桃城距离他们只有两个前面两个位置的间隔，这一下他们打算坐到最前面，这样应该就不会打扰到碓氷前辈的睡眠了吧。
后排的窗户没有关，十月份的晚风已经带上了一些冷意。
“等等，海棠。” 想着那个还睡觉的，不二就叫住了落后面的海棠，“把后面的窗关一下，还有，如果不觉得冷的话，把外套给吧。”
海棠的体质一直不错，自然都是照着做了。
取下的青学初中正选外套被盖了碓氷的身上。
这个一直叫他多穿一点，可自己却总是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呢，袖子还总是喜欢挽起，这样睡着的话，很容易感冒的。
关心别，却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样的碓氷……忍不住叫心疼。
“那么不二前辈，再见了。”
“再见。”
海棠和桃城一起先下了车，而不二和碓氷大约还有三站才到，不二微笑着冲他们挥挥手。
一直到快要到站的时候，不二才轻声地叫醒碓氷，刚刚睡醒大脑还没有开始正常运转的碓氷就直接不二拉着下了车。
不二的唇边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手里拎着海棠的的那件外套就往碓氷身上套。
“青学的校服很难看吗？”
“啊？还好。”
“前辈很缺钱吗？”
“啊？”碓氷有些跟不上不二的节奏。
现的碓氷是坐着的，而不二站着，为了帮他穿衣不二不得不蹲下了一些，只留给碓氷一个头顶。
“前辈如果冻死街头的话，是不会帮忙叫救护车的。”语气柔柔却隐约地带着警告。
——好吧，其实不二就是嫌碓氷穿得太少了。
眼底漾开一抹笑意，柔色慢慢地晕染开去，碓氷捉住了不二想替他拉上拉链的手，难得地——不二的体温居然被碓氷高了一些。
“前辈，真的太冷了。”不二皱了皱眉，“先把衣服穿好。”
“不要。”直白的拒绝。
不二不高兴了，一个反身就坐到了那身边：“那就冻死好了。”
手却没有抽离，自己的温度一点点被那个吸取也毫不意。
碓氷的唇角勾勾，一扭头那双温润的眸子就撞进了不二眯起的眼里：“只穿不二的衣服哦~”
简而言之，就是——海棠这件，他看不上眼。
扯开了他的手，直接解开自己衣服的最下面那颗扣子：“这样吗？换给好了，穿海棠的。”
“不用，”碓氷压上了那双正打算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手，“开玩笑的。嘛~好啦，穿穿。”
替不二扣拢，又帮他理了理衣角。
碓氷这才站起来套上海棠的那件。
明明是一样的款式，穿碓氷这身上就显得特别地好看，这——是天生的衣架子。
和桃城那件比起来，海棠这件已经很不错了，没有汗臭，没有污渍，还算整洁，但是碓氷依旧不喜欢，因为这上面的味道始终是别的，他想要的…… 是带有不二气息和体温的。
但是如果自己穿了不二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