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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呆住了，半响后，艾伦才缓缓叹了口气，“不一样的，您是凌天集团的董事长，是贪狼之血的首领，有无数的人需要您，拥护您，而我只不过是个奴隶，如果主人不要我的话，就是一只孤混野鬼……”
“管我屁事！！！”利威尔抓住艾伦的双肩吼道，“什么董事长什么首领的，关我屁事！别人的需要，别人的拥护关我屁事！我不是为了他们而活！！！”
利威尔身体往前一倾，同样跪倒在地，狠狠的将艾伦搂在自己怀里，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哽咽道，“……我差点就失去你了，如果不是莫言正好在附近的话……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差点就失去你了……就差一点……”
艾伦微张着嘴，他能感到抱住自己的人身体发冷，还在颤抖，他能感到抱住自己的人语气里的那种恐慌，所以他抬起手，同样环住他的身体。
“……艾伦……”略带鼻音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响起。
“主人？”
“……怎么办，”利威尔轻轻说道，环抱住艾伦的手臂再次缩紧几分，两个人几乎要嵌到彼此身体里面，“怎么办，我真的恨不得把你揉碎了，然后揉到自己身体里面……现在连做A都满足不了我对你的占有欲了……怎么办……”
艾伦觉得自己快要被主人活活勒死，但如果真的能这么死掉倒也是件幸福的事，所以艾伦也就任由主人这么勒紧自己，甚至自己手上的力道也加紧两分，把主人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艾伦深吸一口气，想要把眼眶中打转的水珠逼回去，怎料却缓缓溢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艾伦错了，主人，艾伦保证再也不离开你，艾伦保证……”
利威尔松开抱紧艾伦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缓缓推开一段距离，然后看着艾伦的眼睛问道，“艾伦，你爱我吗？”
爱主人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但问题是，他配吗？
艾伦垂下眼，将目光错开，没有说话。
利威尔捏住艾伦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眼睛，继续问，“你爱我吗？”
艾伦眼神左右游离，不敢看向利威尔泪痕未干的眼睛，生怕那个字会不受控制的蹦出来。
“看着我！”利威尔再次扭过艾伦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然后继续问他，语气中却带上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恳求，“艾伦……你爱我吗？”
被命令看向主人的艾伦，这次再不敢移开目光，只是两行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缓缓滑下，哽咽着轻声道，“我……哪配……”
我哪配说我爱你啊，主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是天之骄子，是站在世界巅峰的人。而我呢，我只不过是你脚下众多蝼蚁草芥中的一只，是匍匐在你脚下的奴隶，这样的人，又怎么配说我爱你？
我从不敢想去爱你，因为我觉得就连想想都是对你的亵渎，自始自终，我只不过是想陪在你身边，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看着艾伦眼中越发汹涌的眼泪，利威尔终于放开钳制住他下巴的手，缓缓说道，“艾伦，你究竟在不安什么，你究竟在失落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从你上次醒来以后，你就越发的不安，眼中的惶恐也与日俱增……为什么？是我做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事了吗？”
艾伦垂下头，沉默了一会，才有些艰难的说道，“……艾伦觉得，似乎对主人而言，艾伦已经没用了……而主人从来都不会留没用的人在身边……所以……”
利威尔微微有些惊讶，“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没用了？”
“……自从我那次醒过来后，主人对艾伦的态度就变了……”艾伦低下头，轻轻的说道，“从那以后，不仅公司的事很少让艾伦插手，连任务都没有出过一次，是主人觉得艾伦没用了，无法信任了吧……”
艾伦深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从一开始艾伦就知道，自己很笨，既不会像雪夜那样撒娇讨饶来哄得主人开心，也没有铭少爷那样能够洞悉人心的能力，唯一能够仰仗的，大约只有自己还算结实的身子，能在主人生气的时候供主人发泄一番……但那次之后，主人宁愿自己生闷气，也不愿意动艾伦一下……艾伦连最后的作用都失去了……”
闭上眼，艾伦轻声道，“没有一点作用的人，又哪里有留在主人身边的资格……所以……”
“所以今天你宁愿为了保护我死在那里，至少我会因为感激而记得你？”利威尔淡淡的说道。
艾伦没有睁开眼，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笑了，“……但是艾伦错了……主人很生气，这说明，主人还在乎艾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第三十四章。。。
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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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沉默良久，忽然嗤笑了出来，“我从来都没想到，我的艾伦居然会自卑……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双手摸上艾伦的脸颊，利威尔喃喃的说道，“你耀眼的让我甚至不敢把你放到外面去，非得一步不离的看在身边才放心。你看看，无论是贪狼之血，还是凌天集团，哪个人不是发自内心的喊你一句艾伦少，艾伦少爷，或者艾伦先生；你再看看，黑道上哪个人听到你的名号不会害怕的浑身打哆嗦……”
“为什么要自卑呢，我从来没觉得雪夜那种撒娇讨饶有哪里好，阿明深渊里会那样的奴隶一抓一大把；我也没觉得你缺少二哥那样洞悉人心的能力，每次我心情不好你都是第一个发现的。最关键的是，哪怕十个雪夜绑在一起，也不会有你一半的在乎我。”
“如果说害怕，也应该是我害怕，我以前那样暴虐的对你，现在想想我都会难受的说不出话。在你昏迷的日子里我才知道，我早就爱上你了，但是我找不到任何一个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的理由，因为我不配，我连成为你主人都不配……”
利威尔搭在艾伦双肩上的手无力的垂下，眼睛也垂了下去，“你不说爱我是对的，像我这样无心无情的人，像我这样冷漠残忍的人，根本就不配的得到任何人的爱，活该孤独一辈子，活该一个人去死，活该……”
“主人！”艾伦深吸一口气，伸手搂住利威尔，“……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您不嫌弃艾伦，艾伦愿意一辈子陪在主人身边，艾伦愿意说……说我爱你……”
艾伦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是在利威尔耳边呢喃，却没有看到利威尔脸上一闪即过的得逞……
利威尔反手搂住艾伦，颇为激动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艾伦缓缓笑了一下，越发坚定的说道，“我爱你，主人，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如果能一直呆在这个人身边就好了……”
利威尔侧头吻了一下艾伦的耳朵，轻轻道，“真的爱我？”
艾伦点点头，“真的爱你。”
“有多爱？”
艾伦沉默了一会，却缓缓摇摇头，“……我也……形容不出来……”
“那就不用形容了。”利威尔将艾伦直接推倒在地上，自己压了上去，“你只需要知道，这辈子你再也跑不出我手心，就够了……”
“艾伦不跑，就算主人赶我我也不跑。”
“艾伦。”利威尔将头架在艾伦的肩头，两人贴在了一起。
“我在，主人。”
“和我结下契约吧，终身伴侣契约。”
身下的艾伦猛的震了一下，似是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主、主人……”
终身伴侣契，是主奴之间最高形式的契约了，结下契约的主人将不会再收任何一个终身奴隶，结下契约的奴隶，终身将不再易主……
“怎么，不愿意？”
“真的……可以吗？”
利威尔轻笑一下，坐起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给艾伦看。
两枚黑色的戒指躺在锦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