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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比想象中快。二姨太寿宴,地点在许荣生送她的别墅中。觥筹交错之间,阿彪敏锐地听到枪曱支保险栓打开的声音。师傅陈叔也经常说,他在这方面是很有天分的。
他猛然上前推开了正在主曱席围桌旁举杯的许荣生,一颗子弹就在这时击中了他的手臂。他痛哼一声,也抽曱出枪反击,准确地击中了为首的两人。在场的竟被收曱买了不少,另有几个没带枪曱械的,也从桌板底下抽曱出长刀向他砍来,净往他受伤的手臂招呼。
“保护老板!”就在这时,阿元也带着增援赶到,负隅顽抗的几个很快就缴了械。
许荣生面色不善,望着一旁吓得瘫曱软在地二姨太:“我待你不薄,你就这样回报我。”他说着斜了一眼阿元:“今曱晚多亏你来。”
阿元望了阿彪一眼。
“我叫他来的。”阿彪回答。
“你早知道要出事!?”许荣生有些动怒。
“我不知道。但如果这边看上去戒备不严的话,他们很可能就会下手。”
许荣生冷笑:“你是拿我的命来冒险?”
“我不敢。但我保证老板一定会安全。”
“你用什么保证?”
“我的命。”
许荣生看着阿彪一会,鲜血沿着他受伤的手臂滴落在地。
“呵,算你聪明,去处理伤势。”说完许荣生带着一帮人离开了别墅,腿脚软得站不起的二姨太也被人一路拖走。
沈安豪没参加那场寿宴,当晚他另有安排,去了外埠。提前知道这事的时候,阿彪竟有些心安。如果要保护的是两个人,很可能他就不会用这样的方法了。
回来之后,沈安豪去看望了阿彪。
“老板没事,内鬼也找到了。洪爷那边有个小白脸,很讨二姨太欢心,呵,杀了许荣生一起远走高飞这种话也能信,临死前还说恨许老板……”阿彪看了沈安豪,发现他面色不善,“怎么了?”
“你怎么能那么冒险……”
“说了我会保护老板。”
“我说的是你!”沈安豪语气有些激动,“他们人不少,还有枪,子弹又不长眼,万一……”
阿彪一愣。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沈安豪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些人也是的,一枪曱杀了许荣生有什么用,他早安排了继承人。就算……”
“那应该怎样?”
沈安豪像是这才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是,像许氏这么大的集曱团,除非铁证如山,可以冻结整个财团的资产,一下子击沉,否则单针对老板一个是没用的,外人不了解这些,也算是他们不自量力。”
说到这里,沈安豪忽然向阿彪道:“来我家住吧。”
“哈?”
“你一只手废了,没人照顾不行。”
“我有叫外卖。”
“天天吃外卖没营养。要多喝些汤水滋补才容易养伤。”
沈安豪的家一如他所料,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繁冗的装饰,几个木质书架放满了各类书籍。
阿彪在这里的书房住了三个星期,竟也开始闲暇时拿起书本来看,虽然看不懂的仍是看不懂。他并不喜看字看书,只是想看沈安豪看过的东西而已。
他是粗人,没学历没文化——“但心地善良性格好”。如果是电视剧,通常都会有后面这样的一句补充。遗憾的是,他心狠手辣,个性也乖戾,细细数来,自己都会嫌弃。像沈安豪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看得上眼。而阿彪也确定,他看上沈安豪很久了。
沈安豪卧房曱中的床头柜上,放有一个相框,放着他自己的照片。
在他家养伤的这些天,一般晚上八、九点沈安豪才会回来。白天不在家时,阿彪看一会书,有时也会去沈安豪的卧房曱中拿起那个相框,看着里面那个年轻温文的青年,想象着他们是热恋中的一对,而他每天都要等另一半回家。
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告诉沈安豪。
沈安豪到家回房之后,阿彪也从不进去打扰。只有一次例外。
他白天无聊时看了些烹饪书,晚上炖了白木耳糖水,很简单的素材,但也想去问沈安豪要不要尝尝。门是虚掩的,只能看到沈安豪的侧面,嘴角有微微弯起的弧度,灯光下显得温润动人。
“在看什么?”
沈安豪被吓了一跳,似乎不知如何作答,正要将手中的相框放回桌面,没料到支架有些不稳,一滑落到了地上。
相架散开,照片也掉了出来。
竟是两张。
沈安豪面色有些难看,急忙低身去捡。阿彪却抢先一步,拾起了跌落的照片。
放在上面的一张,他已经看过。放在底下的那张,是一张双人合照,两人均身着中学制曱服。从面容看来,一个很明显是沈安豪,而另一个肤色较深,但长得还算俊朗的,他却不认得。阿彪眼神狐疑地看着沈安豪,沈安豪的表情则难得地局促起来。
“是我以前的……以前的好朋友。”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补充道。
然而,没几个人会将自己和同曱性好友的合照放在床头,还隐秘地放在相框底层。
阿彪看了看他,回想着之前看到的,沈安豪的那种表情,他一步步走到沈安豪面前,看着沈安豪的眼睛,开口道:“你喜欢男人?”
沈安豪没有做声。
阿彪又继续道:“你喜欢那个人?”
沈安豪依旧没有做声。
“他叫什么名字?”
……
“你哑了啊?”
阿彪的声音变得更大:“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是……”
“不喜欢会这样做?”
沈安豪猛地抬起头,直视阿彪:“我喜欢不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阿彪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地堵上了他的唇。
沈安豪一下就推开了他,大声道:“要找曱男人你到外面去随便找,让你忍耐三个星期就这么饥曱渴!?”
“外面的我不要!我是饥曱渴啊!我饥曱渴很久了!”阿彪上前一步抱住沈安豪不让他动弹,沈安豪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阿彪的手臂伤势未愈,白色绷带逐渐渗出红色。
沈安豪见状竟不敢再有动静,只低声说:“放手。”
阿彪更用曱力地抱住了他。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交曱合,并没有太痛苦。阿彪心想,说不定都要感谢这一年多来,沈安豪以为他喜欢男人,给他找了几个男人的缘故。他不再是初哥一名,已然懂得怎样去开发对方的敏曱感曱带,将做曱爱变得欢曱愉,化为两个人的快曱感。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安豪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想到这点,阿彪心里有些开心。沈安豪有没有经验,他当然看得出来。
这个人担心他的安全,不希望他冒险,带他到家里养伤,就算不爱,也肯和他做曱爱。
理应心满意足。
对吧?
七点正。
阿彪看了看手表。他从便利店那边走来,走过了几个街区,来到了聚兴楼的门前。
以前和沈安豪相约早茶时,也多半是这个时间。
他从沈安豪家中搬出之后,两人似乎恢复到从前,有时仍会喝曱茶请客吃饭,但又有点不同。有些夜晚,他会忽然来到沈安豪家中,两人之间也不作多余解释,只当互相解决欲曱望。有了第一次,就容易有第二次。这样也好,阿彪想,至少,沈安豪躺在他身下的时候,是属于他的。日子久了,肉曱体契合,缠曱绵温存时,难免有互相喜欢的幻想。他曾经也想问沈安豪,有没有喜欢自己的可能。
但终究没有开口。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知道阿元视他为眼中钉。论智商素养出谋划策,阿元比不上沈安豪;论身手,他也比自己逊色。阿元在意自己的地位,不得不计较这些,但阿彪却不甚计较。他只计较过沈安豪这么一个人,后来发现连这个人都计较不了,就干脆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不聪明,但也不是很笨。那天之后不久,他就查出了沈安豪合照中另一个人的身份。那个人叫青峰,曾和安豪是同学。现在是一个阿Sir,而且是在O记。阿Sir自然不能和许氏有什么瓜葛,安豪加入许氏之后,两人看来已形同陌路。
得知这点之后,阿彪有些安心。
自己还有机会,是不是可以,更主动一些。
二姨太的事处理了之后,许荣生像是仍不放心。警方对许氏近来好几次的行动都知悉得很清楚,提前布置了人马,虽然没让他们捉到什么把柄,但也处处受制肘。目前看来,内鬼还是没有捉到。阿彪知道许荣生在缅甸布置了很久的一个计划即将完成,沈安豪对这件事也很积极。两人见面的机会逐渐减少,有时仅限于互相碰见时打个招呼。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阿彪再次在许氏大厦里遇到了沈安豪。
看得出来,安豪的心情不错。
“缅甸的事,处理好了?”
安豪似乎有些吃惊于他的敏锐,但也笑笑回答:“对,很快就会有结果,算是告一段落了。”他这样说着,如释重负。
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