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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习惯了他的世界有他,他也习惯他的视野里他的背影。
于是十年,却又不止。
于是波澜坎坷,人生的几个轮回。
于是反反复复,经历了太多,却又到头来无话可说。
徐磊记得,大学毕业时相聚,惊讶的发现他还没有女朋友。于是便半开玩笑让他珍惜时间,将日子过充实一点,以他的姿色肯定能找个不错的妞,不要太晚了就后悔。然而记忆中是那人望着他深邃黝黑的瞳孔,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徐磊记得,当初他开始写盗墓笔记的时候,曾无意中跟他说自己结婚的打算,顺便叫他也赶紧结了,因为不知怎么他家的人都跑来让自己劝劝他。然而当时他拿可乐的手放了下来,侧着脸,闷闷答了一声“好”。
因为角度,徐磊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也忽略了他的语气。只是说完话的自己的心情,确实意外的沉闷。
徐磊记得,他结婚那天他去参加他的酒席。喝点酩酊大醉之际,朦胧中却看见他穿西装人模人样的身影,迷迷糊糊觉得这也许是他见过的穿西装最好看的人了,然后他就走了过来,说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但那双手附在肩膀上的力度,却格外清晰。
他不记得自己最后到底哭了没。
徐磊记得,他在电话里说看见自己微博上要教他怎么当父亲的话了,徐磊一下子紧张起来,又变成了当年那结结巴巴的样子。然后他听见了敲门声,就像今天一样。
后来他的吻落下来时,他哭了,他想起当年他伏在课桌上熟睡,自己偷偷亲吻他的发间,碎了一片光影。
当身下的刺痛传来时,他哭了,他想起当年他为他当下那围攻,手臂上被匕首划开的伤痕,疼痛一如往初。
而现在,他哭了,低声的,轻微的,带着那么多年的情绪,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为什么,要这样写结局?”那人的声音传来。
“不为什么,这又不是耽美小说。”徐磊的声音有他也感受到的一丝颤抖,“后面的剧情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也许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是么。”那人转过身来,“你哭了。”
当徐磊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但在他亲吻下来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已经有孩子了。”是陈述句。
那人翻坐起来,靠在墙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然后他开口 “徐磊,刚才我看见瓶邪了。”
“什么?”疑惑的语气。
“就在你的电脑里,他们拥抱在一起。”他的声音带着疲惫,“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吧,他们终归不是我们,他们比我们幸运。”
徐磊愣在床上,想,也许那就是所谓的终极。
真是可笑啊,其实自己从来就没有想好终极究竟是什么。然而却在他放弃的时候,终极自己却出现了。
想了一会,他在他询问的目光下,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力气再给他们写一个结局,但是,也许我可以为他们继续写下去。”
徐磊起身,坐在电脑前,370站在他身后,看电脑发出的光线照在他曾今深爱的人脸上
他看见当年被他老是耻笑的那双手,以一种和长度并不协调的灵活,飞快的在键盘上游走,
他看见当年的岁月,从他的指间掠过 ,一如2012的今天,他们隔着咫尺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天涯
三个字,被敲打在空白的文本框里
“藏海花”
【番外一、关于记忆】 最新更新:2013…08…10 20:00:00
吴邪至今仍然对终极的真相感到不可置信。
记得当时在青铜门里找到小哥,然后两个人站在巨大的蓝色荧幕下看见了南派三叔和他基友的纠葛,也接受了他们这个世界是这个名叫“徐磊”的人创造出来的一本名叫“盗墓笔记”的小说。
而他们,只是这本小说里面的角色,是并不存在于真实世界的“人”
吴邪觉得不可理解,甚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变成了一个大玩笑,他们只是一个人思维里创造出来的产物,像一个小丑一样供别人观赏娱乐,所有的行动,所有的谜底,所有的经历都是被人安排过了,只是一个牵线的木偶。
他愣在张起灵怀里,脑海里一片混乱。
手紧紧抓住那人,这一切的存在都仿佛不真实了。接下来会怎样?删档吗?还是那人再写一本坑爹的小说,继续把这荒诞剧演绎下去?
然而他听见头顶上那人淡淡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吴邪,这就是终极,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秘密。现在,你不得不接受,这个秘密的核心。”
“不过,你要记住,我是和你在一起的。”
“不要害怕,有我在。”
“即使消失,我们仍然会被铭记。我们来过的痕迹,许多人都知道。”
“吴邪,藏海花里你依旧是记得我的。”
“吴邪,带我回家。”
。。。。。。。。。
。。。。。。。。。。。。。
于是便有了三叔写藏海花的一幕,瓶邪一直在屏幕里看着南派三叔,看着他微皱着眉头,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看他写吴邪和那人的痕迹相遇,同一个地点,不同的时空,写西藏的雪在埋葬了张起灵记忆十万大山之上,深深的守护。
他们看着,370一直站在徐磊身后,温柔的微笑,对着他们,也对着他曾今的爱人。
最后,青铜门无声的打开了,一切都寂静下来。
门缝里透出湖水湛蓝的光线,一缕缕的仿佛在召唤他们回去。
“吴邪。”
“嗯?”
“我们回家。”
。。。。。。
张起灵带着吴邪出了青铜门,在湖边找到了昏迷的黑瞎子,和遍体鳞伤的张海客。
张海客紧紧按住黑瞎子的胸口,那里有一条巨大狰狞的伤口,血从他的指缝不停的溢出。
“小哥,黑眼镜他。。。。。”吴邪和张起灵紧握的手心有细细的汗,“怎么办,能救他吗?”
张起灵“啧”了一声,蹲下身,开始为他急救,还好小花包里有一些急救的药物品,此时都派上了用场。吴邪在一边看着黑眼睛的衣服被剥落,露出这一路上不曾示人的大片伤痕,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张海客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有时帮些许忙,然后事完后,他站了起来,眼睛望向远处的群山,
“族长,我走了。”
“。。。。。。”
张起灵没有回他的话,也许他从没认为自己的这个族长身份能约束或限制他们什么。
张海客走了,什么装备也没背,吴邪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在雪地里缩小,然后突然停住,在很远的地方回头
——他深深的朝这边望了一眼
不知道是在看谁。吴邪想也许是黑眼镜,也可能是他的族长,但不可能是自己。
后来吴邪和张起灵搀扶着黑眼镜下了山,并第一时间和小花去得了联系,三个人迅速被安排好。
黑眼镜被送进医院,保住了性命。
吴邪和张起灵都没有受很大的伤,休息一阵后,吴邪带张起灵回了杭州。
杭州的初夏温暖而湿润,古董店的伙计看见他家老板完好无损的回来,还带回了一个“掌柜”,高兴不得了,赶忙帮老板去买了一堆菜,因为老板说过回来后要亲自做一桌满汉全席招待他的朋友。
哑巴张在小古董店里住下了,而且,可能,打算,再也不会离开了。至少,去哪里都会带上老板。
胖子三天两头来这里晃晃,开始老板还蛮高兴,后来发现这家伙来蹭吃蹭喝不说还大叫了他们的“性福生活”,于是哑巴张黑脸了,扛着后来老板找回来的黑金古刀站在门口,顾名思义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秀秀和小花的婚礼在秋天举行了,很多人都去参加,吴邪送的聘礼很有分量,就和他后来在道上的地位“吴佛爷”一样响当当。
黑眼镜继续在道上混,不过外号不知道怎么又传出来一个“笑哑巴”,吴邪后来见过他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后来在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