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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们沉默了一瞬,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教授。片刻,德拉克鼓足勇气,上前半步:“教授,我想您大概忘了,贵族准则不允许我们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萨拉查在他身后无奈扶额。
格兰芬多教授的笑容变得更灿烂:“没事,这节课过后,那就不是你们的弱点了。既然马尔福先生这么积极,不如等下就从你开始?”
德拉克的脸顿时白了。五分钟后,在教授似笑非笑的注视以及萨拉查鼓励的目光下,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魔杖,站在衣柜正前方,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恢复记忆的萨拉查
“我数到三,小马尔福先生。”格兰芬多教授把其他学生都赶到远处,转过身,用魔杖对准衣柜的门把手,道,“一,二,三,开始!”
一缕黑色无声地缠上球形门把手,那扇门突然打开,一个与德拉克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走了出来——之所以说是“几乎”,主要是因为那个“德拉克”缺少了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头发。
握着魔杖的德拉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迫不及待地用魔杖指着面前的人:“滑稽滑稽!”
少年的身形突然发生了变化,拉长,然后扭曲,最终变成另外一个有着湛蓝眼眸和结实身躯的男子,同样脑袋上光秃秃的。
德拉克毫无形象地喘着粗气,被萨拉查走上前拖到旁边。
斯莱特林们一声不吭,有人想笑,却被自己的同伴一肘捣在肋骨上,痛得龇牙咧嘴。那个男子其实很多人都见过,不出意外的话,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萨拉查站在一边,揽着德拉克看上去虚弱无比的身体,低笑:“这次就算了,随你怎么折腾,不过回去后记得补上这一课,确实有用——记住,别再拿这些糊弄自己,好好想想你最怕的究竟是什么。”
在德拉克之后是潘西,这个短发女生鼓足了勇气站到博格特面前,睁大的眼睛让她看上去特别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保持着史书上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外貌的博格特一阵扭曲,转瞬变成了一个满脸脓疮、身形臃肿、其丑无比的女子,粗如胡萝卜的手指抓着满身的肥肉,口齿不清地谩骂不休。
潘西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在她身后,高尔和克拉布一个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子,一个飞快地闪到潘西身前,速度飞快,隐约能看出上个学习萨拉查为他们安排的特训的效果。
博格特还要变化,被一声“滑稽滑稽”逼回它原本呆的衣柜里。
潘西心里素质这么差?萨拉查不满地皱起了眉。
接下来,各种各样的古怪存在陆续登场,那些小蛇们所恐惧的着实让萨拉查大开眼界。从心思单纯一点的高尔和克拉布害怕的无头尸体和腐烂的食物,到布雷斯那明显不对劲儿的阴尸,看得萨拉查在一边笑个不停。至于真假?这倒不好说。
不知不觉间,已经轮到他自己了。
萨拉查笑眯眯地看着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从一团棉花糖状的摄魂怪前退下来,略一犹豫,上前代替了她之前的位置。
格兰芬多教授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无声无息地将一缕魔力弹向被震慑住的博格特。
萨拉查脸色突变——摄魂怪侦测思维的力量突然有了大幅的增长,他提前设下的防御被打破了!
还没来得及动作,摄魂怪牌棉花糖已经发生了变化。下一刻,博格特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块湖面,清澈的水中掺杂着丝丝缕缕弥漫开来的血色。
那是什么?萨拉查愣了愣,没等他反应过来,站在一旁的格兰芬多教授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博格特驱赶回去。他脸色惨白,对比着漆黑的头发,竟比之前的鬼怪更为骇人。
“这只博格特被玩坏了吧?”早已缓过劲儿来的德拉克大声嘲笑。
萨拉查无声地看了看格兰芬多,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幅场景。为什么会是湖面呢?即使掺了血,也不该是自己最怕的啊……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笑容很苦。萨拉查不明白,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片湖水里倒映着的画面。黑发红眸的青年浑身是血,湖水里的血液正是从他身上流下的;在他身后,拿着魔杖作势要继续攻击的则是几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为首一人的相貌正是他所熟悉的。
或者说,那是以前的他。
下课铃打破的寂静,学生们依次向教授行礼,安静地离开了教工休息室。没多久,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萨拉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萨拉查,一起走吗?”格兰芬多不安地发出邀请。
休息室里一片安静。
戈德里克猛然皱起眉,他仔细看了一会儿,脸色倏地惨白。斯内普教授正要靠近,立刻被他挡住:“别过来!别打扰他……斯内普先生,离开这里,现在。”
蛇王重重地哼了一声,看在他确实满脸焦急而自己显然帮不上什么忙的份上,黑袍滚滚地追着最后一个小斯莱特林离开,还不忘关掉教工休息室的大门。
休息室内,戈德里克虚脱一样倒在一个扶手椅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萨拉查。在他眼里,身体消瘦的少年体表隐隐浮现出一抹虚影,正是他无数次窥见的模样,也是更早的时候他所熟识的那副模样,清冷单薄,好似随时都会随风离去。
虚影闭着眼,紧抿的嘴角流泻出一丝痛苦的味道,好像正承受着严刑拷打。
萨拉查觉得自己大概支撑不了多久了。那一瞬,身边的所有人突然远去,自己被黑暗包围,仿佛有烙铁嵌上自己的皮肤,全身都烫得抽搐不止。他竭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却还是难以抗拒地陷入昏迷,最后一刻听到的却是——“撑不过去的话就抽出血脉扔掉好了,凯南瓦洛没有这样的后裔”。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及时伸手,拥住萨拉查无声倒下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萨拉查突然发现自己恢复了意识。他想动,身体却被束缚住一样,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四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好似被人划了无数刀。
隐隐约约的,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又一个。”
“最近劣质品越来越多了。”
“怎么不直接杀了?抽血多麻烦。”
“好歹是族长的孩子呢,留他一命又如何?听说现在外面是冬天,扔出去就被冻死了,也省得咱们得罪族长。”
“怎么会?族长大人才不管他呢。”
私语声越来越近,萨拉查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搬动,被扔上一块硬板,在坑坑洼洼的路上移动。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一丝哀痛,细细密密犹如蚁噬。
眼前突然多了一丝光亮,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稍稍睁开了眼睛,仅有的缝隙只能让他看到路边随风摇曳的白色或黄色的细碎花朵,是接骨木?种满了路边的接骨木?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凯南瓦洛的族地。
心底,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
凯南瓦洛?那是什么?萨拉查的困惑只维持了一瞬,转眼间,他的身体被抬起,重重地扔到地上,冰冷松软的感觉告诉他他身下全是厚厚的新雪。
离开,必须离开,只要他不想死在这里。否则的话,就算他只是这具身体的寄居者,也要与主人一起陨落在冰天雪地之中。萨拉查暗自着急,身体却完全无法移动。那个主人明明有意识,却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洁白,好像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求生意志。
动啊,快点!萨拉查焦急地催促着,过了许久,他才感到自己寄居的身体颤了颤,慢慢地缩成一团。
下一刻,冰凉的液体在他的脸上流淌。
这是……哭了?
也难怪,这具身体不过三四岁,还是一个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的家人抛弃,大哭一场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在这之前,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怎么样?总不能冻死自己吧?
好在,在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随着泪水流掉之前,孩子终于停下了哭泣,抽噎着,手脚不自觉地抽搐着,慢慢地在地上移动。
很痛。萨拉查随着孩子的视线看向手腕,那里,伏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所谓的抽血吗?
孩子艰难地在雪地里爬行,脚踝的剧痛让他站不起身,手腕上的伤则令他的爬行也痛苦不堪。身体的热量渐渐流逝,孩子麻木地爬着,不知不觉间,身体内部泛起丝丝暖意。
他快死了。萨拉查清楚得很,那些被冻死的人,死前的感觉从来都不是冷。
突兀地,孩子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