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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自留堂』的名声十分显赫,并不是因为它怪异的待客之道,而是它的一味药,在江湖中十分出名。这味药有一个十分动人的名字——『绿酒』。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这『绿酒』之名乃是得名于此。因为服下『绿酒』之人,此生最后的三个愿望便能得以满足。不是『一愿郎君千岁』,而是『一愿尸骨同穴』,不是『二愿妾身长交,而是『二愿忘川同渡』,不是『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而是『三愿如同槐中魄,世世念君颜』。
『绿酒』,是为那些求而不得的伤心人准备的。这些人,有的永失所爱,有的难结同心,有的痴梦不成,只有寄希望于在来生,或是多少世之后,与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生而同衾,死而同穴。
『绿酒』并不是治病的良药,相反,它是一种夺人性命的毒,只不过在此毒发作之前,服毒之人能够确定,自己此生的心愿可了,因为『自留堂』,会替他们完成最后的心愿。只不过,替人圆梦需要报酬,这夺人性命,也是需要报酬的。因为『绿酒』,是一种很让人很舒服的毒,为什么这么说,没有人能解释原因,也许是因为这毒在发作之前并不会带来剧痛,也许即使带来了痛楚若是心愿得以实现那也是甘之如饴,也许……
对于『绿酒』的药效,有许多个『也许』,但只有一个『一定』——在服下『绿酒』告别人世之前,一定能看见『自留堂』的主人,真正的主人,不是那个窝在黑暗的一隅埋头抓药的掌柜,也不是在偏堂中一脸不耐望闻问切的大夫,而是一个人,一个神秘人。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美是丑,江湖中只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绿酒』最后发作的时间,是『自留堂』的主人确定的,至于个中缘由,众人并不知晓,也无从探查。
陆小凤悠闲的走到埋首抓药的掌柜面前,道:『老板,可有干檀香?』
个子不高,身宽体胖的掌柜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甚热情道:『作何?』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自服。』
掌柜抬头瞟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道:『若是要寻乐找趣,出门左拐便是金枝阁,请便。』
陆小凤轻笑了一声,摊了摊手道:『掌柜的,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这干檀香,的的确确是取来自服。』
掌柜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懒洋洋的抬起头,斜了一眼陆小凤,两只肥大的手掌拢在一起:『你可知这干檀香药效为何?』
陆小凤笑嘻嘻道:『听说可祛痰,解疮毒。』
掌柜撇了撇嘴道:『这并不是干檀香主治之症,不过是民间杂传罢了。』说完,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陆小凤半天,道:『你若是真想要干檀香,也不是不可以。』
陆小凤眼睛一亮,道:『需要我做什么?』
掌柜嗤笑了一声:『变成妇道人家,再来罢。』
陆小凤嘴角噙笑道:『掌柜的,你这可是有些难为我了。』
掌柜又低下了头,理直气壮道:『偏偏为的就是难为你。』说着,他走到药柜前开始照方抓药,不再理睬陆小凤。
『呵……』,只听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从内堂传出:『四条眉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说话的,正是花满楼。
陆小凤转身快走几步,跨进内堂,只见花满楼一人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只上好的紫砂壶和两只雕刻玲珑的茶杯。一只正倚在花满楼的手心上,还有一只,孤零零的站在桌上,其中的茶水似乎未被动过。
陆小凤走到花满楼身旁坐下,道:『老花,莫非你早已准备好了茶水等我来?』说着,他将花满楼手中把弄的茶杯取了出来,重新斟满。
花满楼道:『我却没有这神机妙算的本领。』
陆小凤把茶杯递到花满楼手中,将其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收拢,捻弄,最后将其收合到茶杯上,这才移开了自己的手:『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见你的那位故人?』
花满楼笑了笑:『正是。』
陆小凤道:『你可知道我此刻最想问的是什么?』
花满楼道:『你最想知道的,是这自留堂的主人到底是谁,而我,或者是我的这位朋友,与
堂主是何关系,为何别人都在大厅饱受冷遇,而我二人却能在这内堂中舒舒服服的喝茶。』说完,他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水润的唇色直直映进了陆小凤的眼眸深处。
陆小凤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在那两瓣润泽的淡粉上轻轻一抹,带着薄茧的粗糙手指与细腻柔软的唇瓣甫一接触,便如同铁器遇到磁石般,半分移动不开。好不容易镇定心神,顺着唇线一路轻蹭,抹去上面的水光,却又遗憾这美妙的时光过的太快,才开始悸动,手上的触感却已成了回忆。
陆小凤收回手,用方才那根手指在自己唇上轻轻一抹,笑道:『这滋味,果然不同。』
花满楼耳尖渐渐渗出粉色:『这茶你未尝饮过一口,哪知道本来的滋味。』
陆小凤舔了舔嘴唇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却觉得,若是能日日品得花满楼唇上之茶,不作那一世的风流鬼也罢。』
花满楼道:『我现在总算知道,陆小凤倜傥风流的名头是如何来的了。』
陆小凤道:『老花,这回你可错了,这种话,我可从未在别的女子面前说过。』
花满楼微笑着温声道:『你自是有理。』
陆小凤见他笑的那般温暖,盯着半晌,竟是有些痴了,待花满楼放下茶杯,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才将他从美好的绮念中拉了回来:『老花,我就喜欢你这般模样。』说着,陆小凤动手动脚的欲往花满楼身前凑去。
花满楼弯了弯眉眼:『哦?』
陆小凤道:『你说,有的人也真是奇怪,放着现成温暖的太阳不晒,却偏要费力不讨好的去爬什么冰山。』
花满楼笑道:『这人,自有各人的喜好。就像四条眉毛你,放着这『自留堂』上好的滋补丹不取,却偏要来这里寻什么干檀香。』他一边说着,一边探出双指,轻轻搭在陆小凤的手腕上,道:『看你这脉象十分平稳,不像是需要干檀香的人啊……』说到这里,陆小凤才发现那两根白皙的手指竟有些微微的颤抖,视线从圆润的指尖挪到花满楼脸上,才发现那总是微笑的脸现下满是调侃的笑意。
陆小凤任花满楼的手搭在他手腕上,伸出另一手摸了摸鼻子,轻笑道:『老花,你可是在作弄我?』
花满楼眉眼间的笑意更胜,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不敢。还请陆公子先告诉在下,这干檀香究竟是何人所需?』
陆小凤道:『方才出门之前,客栈的小二拉住我,说这『自留堂』的干檀香是极好的,疏风解表,让我千万备着些。』
花满楼唇角微翘道:『小二倒是伶俐非常。他与你说此事时,神色可有异常?』
陆小凤道:『倒是有些遮遮掩掩的样子,我只道是他怕掌柜的发现他暗中与『自留堂』拉生意,举止便不由得小心些。』
花满楼轻轻摇了摇头:『你见过哪家私自替别家拉生意的小二脸上挂着半分尴尬神色。』他似乎笃定般,又道:『他与你说这味药时一定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且……我猜,他说到这药效时,定是特地问你是否知晓。』
陆小凤抚掌奇道:『老花,你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那小二是问过我对干檀香的药效是否清楚,我当时只当是寻常药材,药理也并不会十分复杂,便随意点了点头。』他见花满楼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道:『难道,这药……并非仅仅疏风解表而已?』
花满楼道:『这干檀香,又称小青皮,取其根叶煎汤服用,最大的功效便是……便是调经止痛。』
陆小凤闻言,脸色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哦?调经止痛……这小二,眼神倒是不错……』
花满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