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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算兰斯洛特被带回来了,缺少了最重要的零件那也很头痛啊。”
塞西尔瞪了罗伊德一眼,提醒他不谨慎的发言,成功地让对方闭上了嘴。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高跟鞋踩出的急促的脚步声,塞西尔循声望去,尤菲米亚公主拖着她典礼时穿的白色礼服急急忙忙地向这边走来。立即拉着罗伊德起身,等有着一头粉色长发的公主走近她们时,塞西尔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的脸上也是一副不下于自己焦急的神情。
“朱雀,他怎么样?”
塞西尔摇了摇头,强忍住呼之欲出的抽泣声,“还在抢救,但情况……不太好。”
“怎么会……”尤菲米亚将手捂在最前,眼角泛起了泪花。
与尤菲米亚一起回头望向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塞西尔不由地握紧拳头,在它熄灭之时她不知道是否能得到一个她所期望的答案。
YOU CAN REDO…24
尤菲米亚轻轻将手按在胸前,心脏的每一次搏动似乎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让她觉得慌乱地无所适从。这样可以被称为心痛的感觉每每都让尤菲米亚觉得无力,比如当年得知鲁路修和娜娜莉的死讯的时候,又比如她听说克洛维斯也在日本殒命之时。
她不能不担心仍在手术室中挣扎的朱雀,不仅因为对方是她名义上的骑士,尤菲米亚更想将他当做一个可以分享心事的朋友。在第一次与朱雀的偶遇时,尤菲米亚就不禁为他的温柔与坚强所吸引,所以在知道对方与自己几乎不谋而合的理想时,她便决心要去做些什么。虽然现在他们的做法有了一点小小的分歧,但尤菲米亚仍相信一定有一个可以让双方都信服的方法,所以在这之前她不希望朱雀死去。
鲁路修也是让她不得不忧心的另一个方面,方才偷偷给对方打去电话时,电话那头鲁路修的状况听起来很糟糕。尤菲米亚没有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得到了鲁路修的主动联系,那么朱雀受伤的事一定与对方有关,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再去问些会让她的哥哥自责的话。鲁路修一定很喜欢朱雀吧,在那一天朱雀为她递上鲁路修的电话时,尤菲米亚就这样直觉地感到,而她一直以来都相信这种女人的直觉。因此尤菲米亚实在没法告诉鲁路修朱雀病危的消息,只能尽力地去安慰他,只是她不知道对方能听进去多少。
虽然很不想离开手术室门口,但是尤菲米亚还是说服自己得去见见她的另外一位皇兄,否则就太过失礼了。
“尤菲,你来了。”修奈泽尔还是与尤菲米亚记忆中的一样温柔,她的皇兄脸上始终保持的淡淡的微笑和低沉冷静但不缺柔和的嗓音总是能让人感到安心。
“修奈泽尔皇兄,对不起,现在才来向你问好。”
“没关系,你的担心我也清楚,现在枢木少佐的情况怎么样?”
尤菲米亚移开视线,微微摇了摇头,她实在很不想将病危这个词说出口。
“这样啊,真遗憾,他是一名难得的军人。”修奈泽尔稍稍掩去了嘴角的微笑,“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让他完成这么勉强的任务,说不定他也不会离开兰斯洛特,因此受伤。”
“皇兄请不要这要说,这与你的命令无关。”尤菲米亚连忙摇头答道,但是她还是想确认一下心中记挂的事,“其实我有件事想请教皇兄,但不知道这样问好不好。”
“没关系,尤菲,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抬起头望着修奈泽尔温柔且鼓励视线,尤菲米亚握了握拳为自己打气,“那个,这次的行动全是皇兄为了引诱黑色骑士团而设下的吗?”
“不全是,我本来就需要罗伊德和高文到神根岛调查一样东西,所以顺便想试验一下现在11区的反叛势力是否还在活跃,没想到黑色骑士团真的上钩了。”修奈泽尔又挂上了微笑,在尤菲眼里对方永远是愿意为弟妹耐心解疑的好兄长,“只可惜我布局还不够班,不仅失去了高文,还让你的骑士受了伤,我很抱歉。”
“皇兄,千万别这样说。”尤菲米亚再次坚持道,一想到自己其实也与黑色骑士团有着地下的协议,背叛兄长的负罪感就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我知道尤菲你很想用和平方式解决与黑色骑士团之间的问题,但身为布里塔尼亚的皇族,对恐怖分子我还是不得不顾虑。”修奈泽尔又补充道,“话说,尤菲,你的行政特区日本进行的顺利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谢谢皇兄的关心,法案等都在顺利进行中,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让朱雀参加行政特区日本的设立仪式,所以设立日恐怕得延期了。”在还没有达成协议之前,尤菲米亚答应过鲁路修会暂缓日本特区的正式设立,但是方才她所说的也全出自于真心,她希望朱雀可以参加她的行政特区日本,所以他一定得活下来。
“是吗?我相信枢木少佐他一定能参加的,像他这么优秀的骑士是不会让主君失望的。”
修奈泽尔的话让尤菲米亚不禁又感到如鲠在喉,朱雀他一定不会让鲁路修失望的吧。深呼吸了一下,尤菲米亚朝她的皇兄行了个礼,“那我先告辞了,我想再去手术室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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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发泄般地将手机重重地拍在茶几上,让室内沉闷的空气中响起一声惊雷,尤菲米亚的语焉不详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比起这种明显得无以复加的顾虑,他更想知道真实的情况。现在,鲁路修毫不否认他在嫉妒尤菲米亚,因为她可以守在手术室的门口,第一时间得知朱雀的情况,但他只能留在潜水艇中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响的手机。
明知道自己在迁怒,鲁路修还是无法止住这样的想法,他需要用其他的感情去压抑慌乱和恐惧,愤怒是最好的选择。他恨着修奈泽尔,如果不是他的强子重炮,也不会让他与朱雀落到这幅田地,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讨回这笔账。然后鲁路修还恨着自己,这一枪本是对着他却被朱雀挡去,如果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存心踩入修奈泽尔的圈套的话,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了。就算抢回了高文又有什么用,一台KMF远远比不上朱雀。
“看你这个样子,你那好朋友不容乐观,病危还是弥留?”
C。C。冰冷中带着讽刺的语调在此时听起来特别刺耳,她总是有办法说出鲁路修最不想听到的话,鲁路修抬起头狠狠地瞪了那双透露着事不关己的金色眼睛,“不老不死的魔女,反正死亡对你来说已经不可怕了。”
“是啊,因为我看得太多了。”C。C。无所谓地往沙发上一躺,慵懒地转头问道,“鲁路修,那个人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他的死就那么令你伤心吗?如果他真死了你还会继续当这个Zero吗?”
C。C。一连串的提问,每一个都刺中鲁路修心中最怕触及的部分,他拒绝去思考任何建立在朱雀死亡前提的假设,只是将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咬牙答道:“朱雀不会死的,我的命令,他不能死。”
“你该不会对他使用Geass了吧?”一手撑起头,C。C。挑眉问道。
“是又怎么样?”鲁路修反唇相讥。
“哈,我以为你会聪明一点的。无论你对他下了什么命令,Geass也无法替你做到不可能完成的事,如果朱雀的死期到了,那他一样会死,你所做的最多是帮他提升一点求生意志。”
“这我当然知道,这样就够了。”面对朱雀那几句毫无生存意志的话,鲁路修又怎么敢放他一个人在那里,他早就察觉到朱雀刻意地忽视自己,甚至像是要抹消自己,一次次将自己置于险境仿佛就是在帮自己找一个死得其所的方法。他不知道朱雀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赎罪,但鲁路修知道他决不允许对方这样做。以为代替自己而死就是死得其所?那家伙太天真了,他有没有被留下来的人的心情。
因此,鲁路修不假思索地对朱雀使用了Geass,不管对方是不是厌恶着这个能力,如果这对能让朱雀活下来有一点点帮助,他便不会后悔。
“哎,果然还是个天真的小鬼。”扔下这句话,C。C。抱着她的芝士君转向沙发靠背,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头脑的一部分告诉鲁路修他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但他却连一件都想不起来,他知道他只是不想去做而已,原谅他就这样再堕落一会儿。
不知何时鲁路修也躺下了,他将手臂盖在自己的额头上,时不时地瞥向桌上的手机,持续着半睡不醒的状态。
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