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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鲁路修见到回来的朱雀带着一把静脉输液的器具时,不禁打了个寒颤,心生退意,“朱雀,你究竟想要练几次啊?”
鲁路修坐在沙发上,而朱雀则跪在他面前牢牢地握着他的手,只见对方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手背上被绑带勒出的青色血管,深呼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针尖推了进去。
“嗷!”鲁路修已经数不清自己已经在心中痛呼过几次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朱雀原本就力道过人,使得他下手从来不会控制力道。
“啊……又没回血……”听到这句话时,鲁路修只想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瞥向一边越来越多作为练习牺牲品的针头,他开始怀疑朱雀是不是在存心整他。
将针头退出来一点,朱雀调整了一下角度用往里面推进了一点,反复几次后鲁路修死咬着牙,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浮出了青紫色,这时只听见朱雀呜咽了一声,“对不起,我好像把你的血管戳穿了……”
“天啊……静脉注射有这么难吗?”如果不是有Code在,鲁路修怀疑他的手已经肿得没有可以下针的地方了,“朱雀,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不适合护士这个职业?”
“没……”朱雀抬起头眼中已被沮丧和挫败占据,连回答听起来没什么底气,“我在包扎和急救训练得的评价是A+……”
“但是你就是不会打针?”叹了一口气,鲁路修摸了摸已经开始愈合伤口的手背,望着垂下眼的朱雀,开始后悔刚才不小心问出的话。
“或许我真的没天赋,但是既然决定了,我不想就这样放弃……”收拾起剩下的器具,朱雀将已经被污染的针头塞进了透明的垃圾袋中,抬起头带着歉意道,“对不起,鲁路修,让你被我扎了这么多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接下来我会再想办法的。”
“等等,朱雀!”鲁路修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朱雀,回忆了一下方才被针扎的痛楚似乎也不是太不能忍受,咽了咽唾沫,鲁路修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就先让我歇一歇,明天我还是可以陪你练习的……”
“鲁路修……”朱雀的嘴角浮上了一丝笑容,“谢谢你。”
C。E。2031年10月21日
经过一年多的实习期,朱雀终于顺利地通过了考核,拿到了他的护士执照,而且还因为实习期间的优良表现,被留在了实习时的大型综合医院。或许其中有鲁路修贡献自己给朱雀做了不少人体试验的功劳在,但是鲁路修知道事实上朱雀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
然而原本以为朱雀能为此高兴上一段时间的鲁路修,却发现在几天连续的加班后,朱雀显得非常低落,虽然这几乎没有浮现在表面,但是却逃不过鲁路修的眼睛。朱雀总是能将心事隐藏得很好,但是过去的经历让鲁路修总是可以敏锐察觉到对方情绪细微的变化。
“朱雀,最近出了什么事吗?你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递给朱雀一杯热可可,鲁路修坐到了朱雀身边,他相信单纯的疲惫不至于让对方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还是远远不行够吗……”朱雀苦笑了几声,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你知道我在急诊ICU工作吧?”
近来的几则新闻报道从脑海中闪过,鲁路修想到了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让朱雀继续。
“最近连续好几个事故让我有点不舒服而已……”朱雀呼出一口气,“先是火灾被送来的一家三口,父母几乎是当场死亡,十岁的男孩抢救了一个星期还是没能将人救活。然后今天又送来了在街上械斗的三个小混混,一个失血过多,还没上手术台就去世了,剩下的两个一个现在还在抢救,另一个脊椎骨折,恐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还有一个自杀的病人,这是我看到他第二次了,割腕,伤口比上次还深……我知道这种事是不能避免的,但还是觉得有点说不上的……难过。”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对人命过分地看重是朱雀的过去给予他的不可改变的部分,战争又使得这种执着变本加厉,鲁路修知道朱雀很后悔在战争中夺取了过多的人命,因此眼前的死亡总是会触动他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情绪,如果可以的话鲁路修希望朱雀可以远离死亡,“如果你觉得一时没办法适应的话,可以先辞了这个工作,有些事还是一点点来比较好。”
“没关系,有些事总是得慢慢适应的。”朱雀摇了摇头,转头向鲁路修微微一笑,虽然有点勉强,但却不是那么令人不安,“放心,我会没事的。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YOU CAN REDO…96
布里塔尼亚的皇室专用浮空舰现在正飞过太平洋的上空,“修奈泽尔殿下,马上就要到11区东京租借了。”
“辛苦了,卡诺。”从沉思中抬起头,修奈泽尔将十指交叉置于身前,对前来报告的副官微微一笑,“总督府没有娜娜莉的消息,果然让我有些放心不下。”
“如果Zero真是鲁路修的话,他一定不会放弃他的妹妹,说不定总督府里已有异动。”卡诺微微皱眉道。
“虽然在尚未取得联络前不方便妄下结论,但我也与你同感。”修奈泽尔叹了口气,就他对鲁路修这个弟弟的认识,他一定会趁着开战混乱之际找机会从总督府中带走娜娜莉,但是仅仅为此开战却又显得太过不明智,虽然凭黑色骑士团的兵力可以一时取得上风,但在未得到中华联邦和EU的全面支持之前,他们便没有胜算。修奈泽尔觉得自己应该还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情报,以至于让他不能完全读出鲁路修的目的,但他知道鲁路修的计划绝非表面上那么单纯。
“为什么偏偏选在这时候,明明柬埔寨的项目已经快要完工了。”埋怨了一句,卡诺回头看了一眼显示航程的电子图,离他们战舰不远处还有一个闪烁的红点引起了他的兴趣,“不过没想到这次皇帝陛下也准备亲临11区的战场,真是难得。”
“陛下的目的地并不是东京也不是九州。”抿起嘴,修奈泽尔回答道,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这种情绪称为失望,“出发前我向陛下请示时,皇帝陛下称日本的战争为俗事。”
“是吗?所以殿下……”卡诺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修奈泽尔。
“我会静观其变的。”修奈泽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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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朱雀所说的路线,卡莲推着娜娜莉悄悄地朝KMF的机库摸索过去,不知是因为路线还是战斗警报的缘故,卡莲没遇上什么阻挠。似乎处决娜娜莉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机密,因此在见到娜娜莉时,大多数人都在行礼后匆匆离开,没有多看卡莲一眼,一两个巡楼的守兵在认出她后,也被卡莲迅速放倒了。
一路上娜娜莉很配合地一言不发,但卡莲看得出少女现在处于混乱之中,知道一直以来心系的哥哥一直是自己的敌人,想必娜娜莉一时也难以接受吧。卡莲把这一切归咎于鲁路修和朱雀,他们的保密主义有时候真让人恼火。
终于到达了机库,卡莲让娜娜莉先呆在一旁,自己向里张望,大多量产的KMF都已经出动,因为离出口颇近,卡莲还能隐约听到外面战斗的声响,但是始终没看到红莲的影子。朱雀那家伙也不说清楚,特派的研究室到底在什么地方。
“卡莲,你是在找红莲吗?”娜娜莉轻轻拽了拽卡莲的长裙,小声道,“红莲在特派的特别研究室中,从前面的转角绕过去,那里有个后门。”
“娜娜莉……谢谢。”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卡莲只能先道谢道。
娜娜莉摇了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虽然还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如果不是卡莲,我刚才已经死了。”
“娜娜莉,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按照娜娜莉的指示,卡莲顺利地找到了实验室的后门,因为空无一人,室内并没有灯光,黑暗中只有还运作着的操纵台发出了些许光亮。走到操纵台前,显示屏上红莲S。E。I。T。E。N。 “Superlative Extruder Interlocked Technology Exclusive Nexus”以及“EIGHT ELEMENTS”的字样,让卡莲不禁抬起头望向面前的KMF,在微弱的光亮下红莲赤色的装甲隐约可见,让卡莲觉得熟悉却似乎又有些与记忆中不同的感觉,“红莲……圣天八极式,这就是我的新机体吗?”
将娜娜莉推倒安全的地方,卡莲确认了机体启动后便登上了驾驶舱,在驾驶舱合上的一刹那,鲁路修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