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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空会尽力加快速度的,所以,亲们还是不要冷落阿空嘛,给点花花给点评论给点动力嘛~~
☆、第 49 章
所幸胤禛受伤的是腹部;枪弹没有打中要害;不过也因此失血过多,又加之原本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所以此刻昏了过去。虽然伤势比较严重;好歹没了性命之忧。
经御医一阵抢救,胤禛被移到了乾清宫西暖阁,又废了好些功夫;才把那颗深埋在腹部的子弹取出来。胤礽寸步不离地守在胤禛身旁,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俊美的容颜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安详与平静;他用湿热的毛巾敷在胤禛的额头上;温柔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爱人,身后的御医和玄烨被视为空气。
鄂乐舜领了玄烨的命令,将此次参与宫变的人全部拿下,胤禩和弘历弘昌等人被送进了宗人府,而胤禵和胤禟,一个作为外臣,一个作为叛贼,则是送去了刑部大牢,傅恒也是深受其害,跟着胤禵一同去了刑部。
二十万凯旋的军队撤出紫禁城,其他无关紧要的叛兵则被打入天牢。
紫禁城暂且恢复宁静。胤祥因身为皇帝后妃,被玄烨废除贵妃封号,没收贵妃宝册和金印,打入冷宫。然而不到五天,冷宫里就传来娴贵妃突然暴毙的消息。
傍晚,一个身形娇小的侍卫从一块荒凉地走出来,身着浅灰色侍卫装,头上戴着红羽花翎,腰间系了一条深褐色腰带,手持佩剑。趁一群侍卫巡逻经过时,灵敏的身体轻轻一跃,混到了几个侍卫的最后面。
行至御花园处,见皇贵妃携着几个宫女正在赏花,侍卫们停下来,予皇贵妃一一见礼。队伍最后面的那个小侍卫却被皇贵妃扣下来,带进了承乾宫。
“还进宫做什么?他不是已经放过你了么?”佟佳斜靠在贵妃榻上,长吁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满脸的疲惫与担忧,带着丝丝伤痛和哀婉。
那侍卫怔怔地看了佟佳半响,然后‘嘭’地一声跪在地上,从袖口中拿出一只翠绿色的笛子,“儿臣不孝,劳烦皇额娘,把这只玉笛交还给皇阿玛。”俏丽的脸庞闪现出一丝痛苦的挣扎,秀气的眉毛紧紧蹙在一团,宇间那一抹淡淡的烦忧让人心疼。
“胤祥……”佟佳接过笛子,轻叹一声,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最后干脆别过头,挥手道,“你走吧,本宫会好好照顾永璂的。”
“谢皇额娘……”胤祥俯身,给佟佳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站起来,在春华的带领下,上了一辆马车,悠悠驶出紫禁城。
黄琉璃瓦,汉白玉石,重重宫殿,叠叠宫闱,威压壮丽的建筑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白茫茫的云海中。《
br》 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同时带走的,还有娴贵妃乌喇那拉氏这具身体……
宽广明亮的柏油大道上,一个矮矮小小的身影站在马路正中,身着宝蓝色马褂,光秃秃的额头泛着亮光,影子挺立在风中,看起来有点孤寂,有点悲凉。
胤祥停止向前,下了马车,看到那精致可爱的小孩不觉一愣,“永璂……”
“皇额娘比你好看一百倍……”胤祥蹲□,与永璂平视,孩子濡慕的眼光落在那张精美至极的脸上,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启,说着一些不符合年龄的话语,“皇额娘她好苦,明明是皇后之尊,却以皇贵妃之礼下葬,死后还不能享受祭祀。”突又转了语气,“要是皇额娘还活着那该多好,为什么你偏偏重生在我额娘身上?”
胤祥愣了愣,伸手将永璂揽到怀里。或许真的是那拉氏这具身体的原因,他向来与这孩子亲近,重生成了女人,竟连心思也变得敏感多了。只是如今已是尘埃落定之时,就算他明白永璂的苦又能怎么样?他们这群人谁不是受尽了磨难?
“你若不想待下去了,我就带你走……”
永璂摇了摇头,“皇玛法说,我是爱新觉罗家的男儿,应该承担起爱新觉罗家的责任。”
胤祥不再说什么,伸出手轻抚孩子稚嫩的脸庞,笑得有些勉强,“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起身,转身,上车。不再留恋任何事任何物,人走了,情也空了……
马车越走越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永璂才回过头来,不知不觉却已泪流满面,自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又只有他孤单一人……
连皇额娘留下的最后一幅躯囊也被带走了……
浑浑噩噩地回到阿哥所,已经入夜三分,整个天空一片漆黑,连一颗星星也没有。永璂就坐在门槛上,抬起头仰望夜空,满身的疲倦,满心的创伤。
“十二阿哥……”守夜的太监走过来,轻唤了永璂一声,神情略显慌乱,欲言又止。隔了半响,见永璂仍然一动不动,于是便大着胆子禀道,“柳侍卫在门外已经跪了整整一天了。”
永璂空洞的眼神微微一滞,面无表情地点头,“天黑夜冷,让他到屋里来跪着,免得惹了风寒。”说完后站起身来,进了内室,明亮的瞳孔渐渐深沉下去,美丽的脸庞带着冷如冰霜的寒冷,完全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
r》 一只手提着茶壶,神情专注地往桌上的杯子里掺茶,杯子旁放了一包纯白色的粉末。永璂伸出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拿起那包粉末,然后全部倒进茶杯里。
“为什么要背叛我?”他一边用勺子搅动那杯茶水,一边低头问道。
地上跪着一个可爱清秀的少年,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搅拌茶水的小手,一个字都不曾吐出来。
永璂端着一杯清茶走到少年跟前,神色平静,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丁点儿波澜,软软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悲凉的喜意,“柳言,你今年多大了?”
“奴才今年虚岁十一。”被换做柳言的男孩抬起头,迎上永璂平淡的眼神,固执倔强,毫无退意。
“你还有什么隐瞒了我?”
柳言一愣,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又清澈。就如永璂初见时的那一抹清明,在他那颗沧桑孤寂的心里掀起丝丝波澜。他还记得柳言第一次看到他时,那羞涩的模样,一双小手紧攥着衣角,诺诺地说道,“弟弟,你长得真好看……”
“柳言,你真好看……”永璂抚上男孩秀美的容颜,却见一滴清泪从眼眸中落下来。永璂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笑,“哭什么?人生在世,哪有长生不老的,死,不过是早晚而已。”
“奴才从没想过要伤害十二阿哥。”
永璂唇角带着苦涩的微笑,“一切都太迟了……”说着将那杯热气腾腾地茶水递到柳言手中,永璂轻声安抚,“我从宫外买了最好的鹤顶红,只疼一下,不会太痛苦的。”
“十二阿哥,你是柳言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柳言望着永璂,他还太小,不懂得那份痴念和执着叫做什么,只是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他要他去死。双手接过茶杯,看着永璂,脸上露出最纯真的笑容,然后仰头,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他说,那是他与我之间的最后一笔交易,从此以后,我就完完全全地……自……由……了……”
少年挺直的身影突然倒了下去,从嘴角流出来的那一抹猩红刺痛了他的眼睛,永璂抱住柳言的身体,放声大哭,“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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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胤禛的病情稳定下来,玄烨就着手将皇太后的丧事办了。皇太后突然死亡,这其中的缘由,他自是明白的,只是如今早已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况且他本身对钮钴禄
氏没多大好感,所以只下了命令,让佟佳随意操办一番,便草草了事。
三日过后,胤禩从宗人府释放出来,被玄烨圈禁在景阳宫,又派了许多侍卫重重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弘历从宗人府转到了刑部大牢,玄烨只是将其暂且关押,若是处置还得等到胤禛醒来再说。弘昌和弘晈被终身囚禁,不久后对外宣称已暴毙身亡,实则贬为庶人,逐出北京城,以平民的身份在外生活。
傅恒被罢了官职,三个月后将整个富察氏一族流放宁古塔。胤禟则是以乱党的罪名,判处死刑,定在秋后行刑。
胤礽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相反如今以皇太子的身份出现在朝堂上,也并没有引来众臣的不满。鄂乐舜算是知道了整个事情的起末,这其中隐藏的秘密是如此震慑人心,还好他当初只知道效忠皇帝,康熙爷是个什么样的手段,早在雍正年间就已经听说过。所以,如今朝堂稳定,也有鄂乐舜从中调和,毕竟他位高权重,也是万岁爷最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