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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揪着我的语言漏洞不放；不然我也揪着你运球……”石海川说着回想了一下刚刚黑子的动作，遗憾的摇摇头：“我还就得揪着你的运球，连运球都做不好，再好的天分也是浪费。”
“我连重心都不能控制好……”黑子自暴自弃的坐在地上。
事实上，黑子除了重心，其他的地方都控制的蛮好的。
只是篮球的重心，就和练武之人的马步是一个道理，这种基本功哪里是能取巧的？
“控制不好就练，不过在这个之前……我得先解决你的心理。”石海川双脚一交叉，连手都没用，坐到了黑子的面前：“以后不准没有信心，知道没有！”
什么解释都没有，直接让人说宣言……
黑子抽抽嘴角看着石海川。
石海川烦躁的抓了抓脑袋：“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笨？难道非要我和你说，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这玩意还是你以后自己感觉比较好啊。”
“石先生，如果让你打个比方，我和青峰君，谁的天分更好一些？”
青峰在黑子的心中其实可以算是偶像一样的人物，只是和直白的黄濑不同，黑子更是觉得青峰对于自己的引路人，如果不是青峰，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坚持篮球。
“这个还用比么。”石海川一脸的不耐烦。
也是，自然是青峰君的天分更加好。
“你这是什么表情？当然是你的天分更加好，根本不需要比。”石海川说的信誓旦旦：“虽然说你的身体条件和青峰还有你们队的紫原没办法比，你的力量和身高不能比过他们，但是篮球又不是比力气的运动，你以为只需要力气和身高就可以打球了么？”
“可是这也是篮球的必备条件啊。”黑子掰着手指头，开始证明：“如果紫原君站在我的面前，你说我怎么去抢篮板球？不说青峰君，就是黄濑君站在我的面前，我大概都不能撞开他。”
“你的小脑袋里面，除了抢篮板和撞人突破还有其他的选择吗？”石海川揉着眼前初中生的脑袋，哼哼两声：“按照你的说法，篮球都不需要比赛了，只要双方运动员站在一起，然后互相看看对方的身高体重就可以敲定今天谁赢谁输了。”
“那绿间的投篮我也比不了啊。”黑子接着反驳。
“算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石海川放弃了用嘴来说服，直接从黑子手里拿过了球，说道：“你如果愿意接下来的时间让我来指导你训练的话，我会让你变的比青峰或者绿间还要厉害。”
“随便你怎么说。”黑子犟嘴。
石海川烦躁的有搓着手站了起来，烦躁的在黑子身边打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初中生相信自己：“如果说让你一个晚上蜕变是不可能的，我脑袋里面虽然有大概的想法，但是都不是成熟的内容，而且按照我的想法，最起码要训练你三年的时间。那时候你也高三了……”
“可我连初三都还没有开始。那么远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样吧，明天不就开始你们两个队伍的练习赛了？给我两个晚上，今天和明天，每天三个小时的基本训练和两个小时的加强训练，我让你在后天的练习赛上面能够自己投篮得分，如果你真的做到了，别再老是说一些丧气话了，就乖乖的把自己的信心按在这里。”石海川拍拍黑子的胸口，好像是真的把初中生的信心装在了这个地方。
黑子眨眨眼睛，看着石海川的眼神依旧很怀疑，再看看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个人的篮球场：“我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真的是那么特别的话，加上石先生刚刚的话，我也应该努力才是。”
“自信是努力的基础。”石海川笑的露出牙齿，整张脸都看起来非常灿烂。
不管怎么说，第一步初中生还是妥协了。
石海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亮着荧光的表面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二十了。
初中生的上床睡觉时间是九点。
“我们今天还有四十分钟，不管怎么样，你先把之前的运球训练做完吧。你第一组才做了一半不到。”石海川拍拍手，又想着怎么能让黑子能在短时间之内掌握一些必要的技能。
黑子既然已经说出要努力的话，自然也不是说说而已，篮球打着旋落在身前的木地板上，又打着旋转到了自己的手里。
“那么我就抓紧时间吧，这样石先生也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了。”在黑子手里的篮球相当灵巧的晃着花样，在球落地的那一刻，黑子也同样迈出了步子。
“嘭……”
石海川的手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脸，好像要把肺部的空气全部挤出来的叹出一口气。“黑子，你疼不疼？”
“……没事。”初中生用手背擦掉了鼻子留下来的液体。
“你留鼻血了，今天还是先休息吧。”石海川从口袋里面掏出餐巾纸，给初中生捏住了小鼻子：“摔跤也是有技巧的，哪里能想你一样把自己的脸当榔头，直接敲在地板上。”
“呜……”被捏住的鼻子的黑子张嘴呼吸，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石海川。
石海川被瞪得一点感觉都没有，看黑子的血好像不多了，就把餐巾纸搓成小团塞到黑子鼻孔里，摇着头说道：“看来以后要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摔跤也是一块，我回去得好好整理一下。”
“我还有一组半的虚晃……”初中生看着篮球架。
“还晃什么，等一下一跑，血又出来了。”石海川拍拍初中生的脑袋。
和之前比起来，两人倒是互换了身份，黑子着急了起来，石海川却还是慢悠悠了。
“明天我去和你们教练说一声，让你明天先不要上场。不过赤司现在也在受伤，我猜加上你不上场，明天的比赛应该会变的非常艰难。”石海川给黑子拿起了衣服，好好的披在了黑子的身上，确定等一下出门不会着凉之后，才可悲的看着自己的短袖＋大裤衩。
其实刚刚过来的时候就不应该为了偷懒几步路，而是应该回去拿一件衣服。
初中生的表情带着同情：“……石先生，你不冷吗？”
死鸭子嘴硬的某人：“都说了我是大人，不会怕冷的。”
快晚上九点，就算是大热的夏天都会觉得凉意，更何况现在已经进入秋天很长时间了。
哆哆嗦嗦的石海川脚步不由加快，跟在边上腿短的黑子眨眨眼睛，最后小跑跟进。
等最后到了教学楼门前的时候，石海川才松了一口气，这里边上有一个小卖部，现在学校里面的学生刚刚晚自习结束，都凑在这里买东西，看起来热闹很多。
比起刚刚伸手不见五指的校园小道，还是这里看起来暖和一些。
“黑子，肚子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么？”
路过小卖部是顺路，等一下还需要去篮球馆拿衣服，帝光的那群熊孩子也差不多可以叫他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去洗澡睡觉了。
黑子看着小卖部前面那么多的人，最终还是没勇气凑到小卖部的窗口那边看。
但是黑子还是可以看到人家已经买好拿到手里的东西。
“石先生，我想吃这个。”黑子指着一个学生手中还冒着热气的一次性杯子，淡黄色的汤汁里面飘着贡丸或者鱼豆腐之类的火锅料，味道倒是香的出奇。
石海川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小卖部除了薯片就是饮料，看到这个，倒是也好奇的很。
再加上他已经冷死了……看到这冒着热气的汤……
他好想要！于是很果断的掏钱了。
石海川就着在黑子手里的一次性杯子就喝了一口，满足的抖了抖身子，好像是全身都暖和了一下。
“这东西好像味精放了好多，不过这个时候只要暖和就可以了，别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也买一份，要和我吃一份。”黑子嫌弃的看着被石海川口水碰过的杯沿，果然的那杯子的位子。
“我只要喝一点暖和的就可以了，有不喜欢吃这个，浪费不好。”石海川才不介意黑子的小动作，拉着黑子就朝着篮球馆走，篮球馆的灯还亮着，帝光的熊孩子们都是最简单的球衣球裤，若是这样站在外面被风一吹，绝对是感冒的下场。
黑子抱着一次性杯子站在篮球架的底下，看着准备突破的青峰，而青峰的面前是高举着手防守的紫原。
“哈哈！紫原我看你这一次还防的了不！”青峰迈着潇洒的步子，一步换一个方向，根本就猜测不出来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真的上篮。
黑子吃完了倒数第二块贡丸，把一次性杯子抵到自己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