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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跖忍不住笑起来,时间场合都不对,但他就是觉得莫名的高兴,想笑。
“笑什么?”白凤语气里有点困惑,更多是一种对他脑子已经不清醒的怀疑。
“没什么,哈哈,”盗跖慢吞吞的说,“做你该做的事吧。”
“还有,谢谢。”
白凤又沉默下来,过了很久,久到盗跖以为他这次真的只是过来跟自己聊天,白凤再次传来动静——他打开了牢房房门。
盗跖对他的动作有些不解,但他没力气做更多反应只能照旧躺着,直到白凤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还不算太粗鲁的靠到墙上。
扯动伤口带来的疼痛好像自己会碎成碎片,去追究却又不知道疼的是哪处,想忍耐都无处使力,当背部靠上墙壁的瞬间,背部传来的钝痛让他眼前发黑。
听到盗跖加重的呼吸,白凤下意识放轻动作,不过这点温柔对此时的盗跖来说根本没差。
喘了两口气,盗跖总算找到新的平衡,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一臂之遥的白凤,一开口就是挪揄:“亏你不嫌脏啊,你不是洁癖严重么?”
洁癖?白凤没听过这个词,却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比起这个评价,他更在意的反而是盗跖又说了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东西。
“我一直不明白,那个世界的白凤是怎么会看上你。”
盗跖讪笑,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才这么短的相处,怎么就放到心里去了。
“不过现在,我倒似乎有些明白了。”
听完白凤的话,盗跖禁不住露出讶然的表情:“难道说你进来是来表明心意的???”
白凤面上一冷:“就凭你这张下巴能拿来削人的脸?”
“哟,心疼我呀。”
“……。”自知失言的白凤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
白凤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那样脱口而出,看到即将死去的盗跖他只是莫名的觉得他明白那个白凤的感情,只是这样而已。
“最终,你的命还是我取了。”
说起来是这样没错,但是——
“先声明,这条命是我允许你取的,所以我的命还是我自己的。”哪怕最后一刻,该争的那口气还是得争。
白凤却是没时间再跟他闲扯。
“闭上眼睛。”
盗跖一下子没听懂,疑惑的睁大双眼,见白凤不想再重复他已经听清的话,还是乖乖闭上双眼。
闭上眼睛后,本身对周围就变得薄弱的感知更加飘渺,盗跖觉得自己深深的沉入黑暗,找不到自己。
好半晌,也不见白凤有动静,盗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
眼前什么都没有。
不是指没看到白凤,而是眼前真真正正的,一片虚无,他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照理说在这样的黑暗里他应该什么也看不见,失去视觉,可他的的确确的能看到他自己。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盗跖张开双手,静静看了掌心的纹路一会,无奈的笑了笑:白凤是怎么做到的,他居然死得毫无知觉。
突然,耳边传来响亮的铃铃声,音量大到让他吓一跳。
搞什么!?盗跖惊悚的四处张望,努力分辨黑暗中有什么能发出这样声音的东西,然后,一丝光亮映入眼帘。
刺眼……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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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惊喜吧?
惊讶吧?
惊悚看吧?
我决定接着写了!
第二章
刺眼……好刺眼。
从梦里醒过来的柳下跖被灯光刺到,往被子里钻了钻,可闹钟还在不依不饶的吵闹,迫使他不得不伸手把它按掉,收回手时顺便拉过被沿压倒肩膀下,确保没有一丝缝隙,才再次沉入睡梦。
只可惜好景不长,还没等他回想起刚才梦到什么,准备继续,被子就整个被人掀开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跖,今天要去学校报道,不能再睡了。”
被突然其来的寒冷冻得很呛的柳下跖不死心的在床上滚了一圈,没捞到被子,才不情不愿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哥……”
褐色长发及肩的年轻人宠溺的看着他,面上笑意柔柔:“这么大人了还撒娇,快点起床。”
起床?柳下跖对这两个字消化了一会,才想起来今天是他时隔半年再次回归学校的日子。
去年夏天他出了车祸,昏迷了整整半年,直到一个多月前临近过年才醒过来,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医生说已经完好如初,才再次背上书包上学校。
一想到又要回去上课,柳下跖更不想起来了,不过柳下惠已经叠好被子,把学校制服递到他面前,大有动手帮他换的意思。
柳下跖瞬间清醒,从床上一跃而起,脱掉睡衣套上制服,跳下床,一溜烟钻进浴室去了。
昏睡那段时间他是没办法,之前他刚醒来手脚僵硬,每次柳下惠帮他换衣服他都羞得想找地缝,更何况现在这种时候,只是柳下惠倒好像照顾上瘾了,每次都喜欢拿这些事情逗逗他。照他所说,自从小跖长大就不让他亲近了,小时候明明尿裤子都会偷偷跑来找他帮忙换的。
在柳下惠温柔注目下吞下整整一大碗豆浆加四个包子,觉得自己绝对被撑到的柳下跖苦着脸系好围巾、带上手套,接过柳下惠再次确认过的书包起身出门。
两月的天,六点半天才蒙蒙亮,一打开门迎面招呼的就是阵阵寒风,虽说南方温度还没到零下,但冷意半点不少,柳下跖几乎想转身回屋再赖一天。只是身后跟着放心不下一路了出到门口的柳下惠,柳下跖没好意思,硬着头皮蓄力,时刻准备往外突围。
“小跖,真的不用哥哥送你去么?”柳下惠第不知道几遍的确认,毫无预警的昏迷了半年,一下子去面对以前熟悉的人,一定会不习惯的吧?
“放心吧哥,班里的人十有八九打我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不用担心。”
柳下跖说得轻快,柳下惠却微微皱着眉,明显还是不太放心。
“不好,快迟到,我先走了。”柳下跖没给柳下惠反悔的机会,把单肩包甩到肩上撒腿就跑。
自家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爱护得有点过,如果他犹豫那么半秒,他铁定非把他送到教室门口。也不能怪他太小心,只是这次的事对他打击太大,即使是坚强对他哥,也难免扛不住。
柳下跖一路冲出巷子口,然后在上公路的时候被狂风逼了回来。
冷!太冷了!柳下跖在巷子口踌躇了好一会,直到时间实在来不及,才把脸埋进围巾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冲出去,一路狂奔,消失在人迹罕至的马路尽头。
柳下跖在这个不大的小镇出生,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大概就是他家是开武馆的,没错,武馆,就是传统意义上那种一个师傅背着手看着一溜烟弟子扎马步那种,而且他家武馆断断续续也有几千年传承——虽然只是据说。
传承什么的完全不重要,武术什么的也没那么强悍,至少在他七岁那年强台风来袭时,他武艺高强的双亲都在救援行动中双双遇难,对上天灾人祸,那点子能耐真没什么好炫耀的。
自那以后,柳下跖就跟柳下惠相依为命,为了照顾柳下跖,以前十名成绩考上首都著名大学的柳下惠没去上学,而是申请了校外自学,只在参加不得不参加的考试时才过去转一圈。
平常,柳下惠都是自己一个人匆匆去办完事就匆匆回来,只是当时想到柳下跖今年高二,明年就会进入辛苦的高三,柳下惠一时心软在前去首都参加一个资格认证考试的时候把他捎上了,也算是让他出去见见世面。
然后,在到达那个跟这个小镇甚至是这个城市完全不同的首都第一晚,盗跖就见识到电视里常出现的狗血情节——翻过护栏跑到马路上捡皮球的小男孩,配合道具:一辆瞄准小男孩撞过来的急速行驶中的车。
柳下跖当即发挥他自小锻炼出来的速度……冲过去让车子撞飞了。
幸好柳下跖手底下功夫扎实,虽然长这么大遇到最危险的事也不过是从云霄飞车上掉下来,但有这样的基础,面对那种车祸简直小意思,当救护车呼噜呼噜的把人送到医院一检查,发现除了擦破点皮有几处淤青连骨头都没断一根。
可这个几乎完好无损的柳下跖却自那时就陷入昏迷,整整半年没能醒过来,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秦时明月都已经开拍了。
一般来说,电视剧什么的对柳下跖来说并没什么特别的,至少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