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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霍格沃茨的校长;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现在感觉很忧愁。
细数他的人生经历;从少年时代便开始展露才华,中年以后更是一展峥嵘。如今以一百多岁的高龄居于校长之位,被称作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甚至暗中影响着整个魔法界。在这些光辉灿烂的人生履历当中;要说他没有做过什么问心有愧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回想起来,虽然对过去的选择有着诸多的遗憾,他却从未后悔过在那些时候做出那些选择。
把头从冥想盆里拔出来;邓布利多忧伤地叹了口气。伏地魔的卷土重来是早就可以预料到的事情,毕竟当初哈利的反弹只是杀死了他的肉体;灵魂去了哪里还是未知数……后来经过奇洛的事情以后,邓布利多本以为伏地魔已经就此消失了,却不料他竟然还在霍格沃茨之内……或许当中还另有缘故,伏地魔的情况令他想起了当年看过的一本黑魔法书上的说法……
伏地魔可能还没消失,更有可能还潜伏在霍格沃茨以内,这是让邓布利多感觉忧愁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也是要从很早以前开始说起了。年少的时候他曾经和盖勒特成为挚友,而两人曾经追寻过的宝物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三圣器。盖勒特·格林德沃后来不知用什么手段弄来了老魔杖,实力果然大增。而邓布利多在决斗后也顺利得到了老魔杖的使用权……后来伏地魔崛起的那段时间里,他在校内偶然发现了詹姆·波特和他的隐身衣,由此而多了几分猜测。在詹姆最后牺牲之前,他终于没忍住借走了这件隐身衣。
试验之下,果然证明这件隐身衣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三圣器……只要再凑齐一个回魂石,他就可以想办法复活妹妹阿利安娜了。
但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往往十之八九,邓布利多直到如今也没能找到回魂石。后来老魔杖和隐身衣更是被吉尔伽美什弄走了,妹妹复活的希望就更小了……
……而且,他现在也不是十分信任传说中的死神了。虽然对方是神祇,但无论从神话传说中看,还是从自己的亲身感受上看……这位神祇的信誉都很值得怀疑啊!
邓布利多原本没想把怀疑的对象放在死神身上的,但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他向来是个睿智冷静的人,这一点一直持续了上百年都没有改变过。即使是少年时面对强权压迫,中年时面对曾经的爱人反目成仇,老年又被迫与曾经的学生斗智斗勇,他都从未失去过冷静,始终是那个掌控大局缜密计算的人。
但是,当遇到吉尔伽美什以后,时间仅仅是过了一个暑假,自己的想法就被潜移默化地影响成了打压和戒备……这种影响究竟是从什么方面开始的,迄今邓布利多也没能弄清楚。但能不动声色地做出这些手脚,就足以说明对方并非常人——毕竟自己也是个堂堂的白巫师领袖,魔法上的造诣虽然不敢说是登峰造极,但也绝对能够防得住大多数人的暗算,怎么可能会连对方何时动的手脚都不清楚?
邓布利多之前并没有发现这些,但是在昏迷了一次又醒来、性格被莫名其妙地左右,常常做出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将所有的陌生记忆都谨慎地抽离自己的大脑之后,邓布利多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借助着那些记忆,他也知道了许多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能将一份未来的记忆送到自己的脑海里,除了神祇的手段,邓布利多别无他想。
在这诸神已经没落的黄昏,或许只有死神才会做出这类的事情。而死神为什么会这样做、针对的又是谁……邓布利多内心苦涩,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除了这两样最大的头疼事以外,邓布利多还在烦恼一件事情,而且是非解决不可的事情……
“邓布利多校长!”小天狼星啪地一声踹开门,怀抱着一堆食物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就是海格,刚刚被从阿兹卡班放了出来的半巨人一脸憨厚的笑容走在后面,看起来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不过在面对邓布利多的时候还是打起了精神。
邓布利多看到这一对组合走了进来,嘴角禁不住有些抽。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内心的惊讶和咆哮的冲动,露出一个笑容道:“下午好,小天狼星,海格。”
“下午好,校长。”海格瓮声瓮气地道。
“少说两句,老兄。我也是被从那里放出来的,知道里面有多可怕。”小天狼星同情地道,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张桌子上。
“是啊,海格。你现在需要休息。”邓布利多和蔼地道。
海格却摇摇头道:“不,邓布利多校长……我想我得为了之前的态度给你们道个歉。”
“道歉?”小天狼星诧异地道,随即乐观地笑了起来:“别担心了,海格。之前的误会也算是我一手造成的,现在你们不也都知道我是无辜的了吗?没关系。坐下吧。或者回去休息。”
邓布利多头疼地道:“是啊,海格,不需要担心太多……现在真正的凶手已经伏法了,密室事件也已经解决了,你可以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了。”
海格坐在沙发上,巨大的身子把弹簧垫都压扁了。他低下头抽泣道:“哦,不——校长先生,是我的过错——我怀疑小天狼星,我竟然怀疑他会害了哈利……还记得吗,邓布利多校长,那时候哈利在医疗翼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我给他那本相册……”
“海格!”邓布利多心知不妙,但是这时候叫停已经晚了。小天狼星原本正在吃蛋糕,闻言疑惑地看向了海格:“医疗翼?相册?”
海格偷偷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矢口否认道:“不,没有什么。”
小天狼星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下来。他低声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为了赎罪而躲进阿兹卡班那么多年,哈利也一定不会从一开始就没有享受到属于他的关爱……”
“不是你的错,小天狼星。毕竟你一开始也是出于好心,不是吗?”邓布利多安慰道。
“我都听说了……哈利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里,他的姨妈一家都是仇恨巫师的人,那些麻瓜不会给他好日子过的……校长,我想问问您,”小天狼星抬起头来,坚定地看向邓布利多:“哈利究竟是怎么死的?”
“……小天狼星……”邓布利多暗叫不妙,终于还是被问到这个问题了。“他的死去是因为邪恶的浸染……”
“我是他的教父,邓布利多教授。我能接受有关我教子的一切,您就尽管说吧。我希望能够得知真相,莉莉和詹姆的孩子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如果您想告诉我他的死因是伏地魔造成的,我绝不会相信。我会保留我追究真相的权利。”小天狼星声音有些发颤。虽然早就知道教子很可能是真的已经死了,但无论是从理智上还是从情感上,小天狼星都无法顺利地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好友一家莫名其妙全部死亡,波特一族假如不是有那个叫基恩的孩子在,就基本相当于是绝嗣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小天狼星。”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说道:“海格,你先回去慢慢休息吧。阿兹卡班是个摧残人的地方,接下来还要养精蓄锐。”
海格知道邓布利多应该是有事情要跟小天狼星说,于是点了点头离开了。作为邓布利多的心腹,他其实知道很多东西,不过这些事情轮不到他去擅自置喙,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说比较好。
邓布利多在考虑措辞。他沉吟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选择将一部分事实告诉小天狼星:“事实上,对外界宣扬的那部分说法,有很大的成分是错误的。而事实也并不是我对亚瑟他们说的那样……只是如果不那么说的话,我无法解释哈利失踪的事实。”
“哈利失踪了!?”小天狼星失声道:“怎么会?”
“准确的来说,还不能算是失踪。只是他这个人从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消失了而已。”邓布利多更正道,语速飞快:“小天狼星,当年你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你应该知道,哈利才是真实的救世主,而同样的预言之子纳威并不具备打败伏地魔的能力。我把哈利送到了他的姨妈家里,就是为了让他不受到魔法界那些虚名的影响,度过一个正常的童年。显然我失算了,他在自己的姨妈那里过得并不幸福。但是出于伏地魔并非真正死亡、而是隐藏起来了的原因,为了血缘魔法的保护效果,我还是将他留在了那里。”
小天狼星表情难看:“那么哈利就是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