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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有麻烦了。”萨尔顺着茶发少年的目光,也发现娜塔莉。普林斯的眼神变了,他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这女孩的报复心真强,深黑的瞳孔里摄出凛意。
细长的眉毛高挑,女孩走到了倒挂的姑娘面前,再次绽开那种梦魇般的笑:“你说,如果让一些男同学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有什么结果?”
话音刚落,周围的女生都不怀好意地嗤笑起来,被欺负的姑娘一下子脸色煞白。
萨尔捏紧了拳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少爷猛地从树丛里飞身而上,所有的女孩都是吃了一惊,唯有他身后的阿加雷斯,脸上还是一径的平静。
“你是……院长大人的儿子?”黑发的女孩神情古怪,萨尔还注意到,她对自己父亲的称呼,真是有点特别。
“我是萨尔。斯莱特林,不是谁的儿子。”扬起尖尖的下巴,萨尔斜飞的额发随风飘逸。
尖细的靴跟踏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黑发女孩驱散了刚才的踟蹰:“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用看在大人的面上。斯莱特林先生,这是我们的私事,劝你别插手。”
一群女伴慢慢围拢,身材纤瘦的萨尔扎在女孩儿堆里,反倒更显得羸弱了,只有那双生辉的红眸仍是倔强不屈:“虽然是女生的事情,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觉得很光彩吗?”
“不用废话了。”眨眼的功夫,黑影掠到萨尔的身前,一个犀冷的眼神已足以震慑全场,几乎没有人再能与阿加雷斯对视,“一对八,如何?”
一对八?刚进校的一个学生,还是赫奇帕奇学院的,能有多厉害?但是……
娜塔莉犹豫了。
她看得出,这个少年绝不简单。不论其他,单凭这份气势,他日必定能成为魔法界的一个人物。这样的人,也许将来会对家族有利,有必要得罪么?
手中的魔杖转了一周,最终还是回到腰间,黑发女孩随之换了脸色:“算了,今天看在两位同学的面上,就放了这丫头。”
故意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这丫头的身份可疑得很,被我的两个女伴发现偷偷潜进办公室,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领着其余的女生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萨尔发现她刻意回眸,在自己的红眼睛里磕绊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阿加雷斯,才拐弯消失在视线内。
“那个,你们可以放我下来了吧。”蓝发姑娘踢踢小腿,可萨尔也感到有些为难。毕竟,那姑娘的下半身相当于没穿衣服,自己给他解咒的话又不可避免……总之,麻烦。
正当萨尔纠结之时,阿加雷斯心无旁骛地走上前,放了小姑娘下来,但没有说话。
面孔上红晕未褪,小姑娘慌忙地整理好衣裙和散发,抬起头迎上了那张冰山脸:“谢谢你救了我。对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眼光落在不远处的黑发少年身上,“萨尔,我们走。”
整个人在这一瞬僵硬,小姑娘都怀疑自己幻听了,长得好看的人怎么会这么粗鲁?
“不许走。”女孩急忙追上几步,张大眼睛看着阿加雷斯:“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眉头都没蹙一下,阿加雷斯停下脚步,身后的萨尔险些撞了上去:“不是我救你,而是他。”眼神瞥向萨尔,语气更为冷淡:“所以,你应该记住的,是他的名字。”
回头,猛然拽住黑发少年纤细的腕,阿加雷斯足下生风,拖着萨尔匆忙地离开,好像多呆在这里一秒钟,也有可能会惹上麻烦。
“我·不·管!我·就·是·想·知·道·你·是·谁!”
身后,女孩双手作扩音状大声宣告,隐约透出暧昧的涵义。萨尔不自觉歪头,视线从阿加雷斯的头上一直扫到脚底,但很可惜的是,这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冰块似的。
“喂,人家在叫你呢。”不知为何,听见那姑娘的叫喊,萨尔心里涌过半点别扭,“你干嘛不理她?这个女孩长得挺漂亮的。”
倏地站定,萨尔的额头差点磕上他的下颚,深邃的目光却让他心头一紧:“你觉得我应该过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萨尔并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起码的礼貌,不对吗?”
轻笑,可萨尔看见他的眼底很冷,宛如冰封的湖面:“诚如你所愿,礼貌的小少爷。”
不过亲爱的小少爷,但愿这别扭的性格不会让你在下一秒马上后悔,呵呵。
黑色斗篷回旋,阿加雷斯朝女孩的方向走过去,留下萨尔一个人站在原地,木然地盯着他们,脑子里反复琢磨的,还是他刚才那句话的深意。
然而,接下去的画面让萨尔跌破了眼镜,他觉得大脑有一秒钟的空白。
茶发少年不知说了什么,小姑娘竟然立马扑上去,开心地挽起他的手臂,那笑容在太阳的照射下愈加灿烂,灿烂得……让人讨厌!
正文 本少爷吃醋了
“弗兰克斯。布莱克,你给本少爷起来!”
回到寝室,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萨尔一把掀开被子,弗兰克斯迷糊地应了一句,但翻了个身竟然又继续睡了,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怒极,一手叉腰,一手揪住弗兰克斯的耳朵,萨尔大声地喊道:“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或许是这次的分贝实在太高了,弗兰克斯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呵欠连天:“你又怎么了,大少爷?今天可是周末啊,你练完功了?”
眉峰骤聚,弗兰克斯看出萨尔好像有什么不痛快的,接着问:“你怎么了,萨尔?”
“没事,就是问问你想不想去图书馆?”音量突然低沉下来,萨尔放开了揪他的手,这让弗兰克斯觉得更奇怪了,可暂时他也不想去撞枪口。
脱下睡衣,套上巫师袍,弗兰克斯从浴室走出来以后,朝萨尔展开了迷人的微笑,雪白的牙齿好像还在泛光:“那就走吧,去晚了可就没位子了。”
图书馆和天文塔一样,都是拉文克劳女士建立的。圆形拱顶的外观,较为厚重的墙壁,内部的高度适当,不会让人有压抑感,雕花的大拱门简洁而华美。
萨尔挺喜欢这里,因为藏书量比家里丰富,据说还有不少的黑魔法古籍。游览四周,时不时驻足选书观看,他专心地翻着书,完全没注意到背后多了一个人。
“萨尔。”阿加雷斯手插着口袋,斜刘海挡住了一侧的剑眉,但没有半点的吊儿郎当。
捧着书的手猛地一滞,萨尔没有回过头,心里却像燃起了一把无名火:“原来是杜克斯同学,请问有何贵干?”
最后一个音节掐断的时候,萨尔转身划开贵族式的笑容,酒红色的眼睛望过去:“如果是对图书馆的藏书分布不清楚的话,我乐意为你效劳。”
“萨尔。”阿加雷斯的眼神有些忧郁,配上那种半透明的眸色,看得人心里跟猫抓了一样,怪痒的,“你在生气?”
“谁说我生气了?”小少爷一下子就炸毛了,面色变得乍白乍红,音量也不自觉提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耸耸肩,阿加雷斯小小地动了动嘴唇:“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为了强调规律性,他又补充了一句,“萨尔的情绪,一直表现在脸上,你看。”
从内侧口袋拿出来的,是一叠纸质上乘的羊皮卷。萨尔狐疑地接过来,打开才发觉所有的都是自己的肖像图,胃里有什么东西颤了一下,他的脸变得怪异起来。
但这种安静只维持了几秒钟,接着就是一阵撕纸的脆音响起,阿加雷斯却笑了。
一张张的羊皮纸被撕得稀巴烂,揉成一团团丢在地上,又补上几脚狠狠地踩:“谁允许你画我的?我叫你自作主张!见鬼的!”
“不生气了?”一个低沉也温雅的声音飘进耳朵里,阿加雷斯还是保持前面的姿势,嘴角挽着很浅的弧度,笔直地看向他。
他越是这样,萨尔反而觉得越生气。他的眼光,就好像看着一个耍脾气的孩子,偏巧不巧的是,这个被他认定是孩子的家伙,就是该死的自己!
“谁说我不生气了?别自作聪明。”萨尔怒极,脸气得小包子似圆鼓鼓的,干脆扭头不理他,佯装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上的书。
然而——
那个可恶的家伙也不打算走。半个身体懒散地靠在石柱上,阿加雷斯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瞧着他,不走也不说话,似乎挺享受萨尔的内心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