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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戈德里克的手中抽回羊皮纸,少年随手塞进了内侧袋,说话的口气还是懒懒的:“画工还算可以吧,教授。”
听见这样的回答,连戈德里克都默了一下,同学们则纷纷互相交换着目光,窃窃私语的声音也逐渐响了起来。
“是……不错。”戈德里克磕巴了一下,水蓝色的眼睛里多了点狐疑,“但是,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应该练习的是如何画炼成阵。”
放下羽毛笔,阿加雷斯有些迟钝地举眸看了看他,从底下抽出了一大摞羊皮纸,“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教授,这样够不够?”
展开羊皮纸,原来一幅幅功能各异、但都十分精美的炼成阵画卷,戈德里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都是你画的,杜克斯同学?”
“不过我只会画,不会用。”耸耸肩,阿加雷斯脸上没有抱歉或者羞愧的意思,好像还有些理所当然,琥珀色的眼珠子直视着他。
戈德里克发誓,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拽到欠抽的小屁孩:“炼金术是实践课程,光会理论绝对不行,你必须学会如何使用。还有,那幅画我得收走,作为你上课不认真的处罚。”
一个简单的飞来咒,阿加雷斯眼睁睁看着肖像图飞走了,而且他还能从那双温和的蓝眼睛后面,望见类似狐狸的狡诈。
当然,阿加雷斯也不是常人就是了,他依旧维持了一张死人脸,简单地丢下几个字就足以把别人的肺气炸:“哦,那我再画一张就是了。”
“……”语毕,戈德里克彻底败北。
下课后,学生们都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戈德里克将萨尔砸扁的人偶收进怀里,直接向地窖的方向走去,画像里的美杜莎不停地抛着媚眼。
“你来干嘛?”开门,萨拉查看了他三秒钟,语气不善。
狮祖挨了白眼,可还是只能违心地堆起微笑:“萨拉,我是来跟你说萨尔的事情的。”
“我和你没那么熟。”一句话直接击碎狮祖的玻璃心,蛇祖华丽地挑起一侧的眉,“还有,他现在你是学院的学生,以后没事情别来烦我。”
阖上门的一霎那,戈德里克眼明手快地将一块金属物夹在房门间,银亮的光芒有些晃眼,萨拉查有点奇怪地停下手:“这是什么?”
“你儿子报复你的产物。”狮祖眼见机会来了,趁着蛇祖晃神的片刻,大明大方地跨进地窖里,大喇喇地坐在熟悉的藤椅上,空气里弥漫着属于他的清冷的味道。
翻看了一会儿,蛇祖微凉的声音响起:“无聊。”
“萨拉查,你是不是真的对他太严厉了?”收起了嬉皮笑脸,戈德里克严肃地看着他。
停顿了片晌,萨拉查回头凝视着他,酒红色的眸子明如焰火,戈德里克觉得心跳猛然停滞在这一秒:“斯莱特林家的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我是这样,我的父亲是这样。所以,他也不例外。”
“还有,你的儿子,他被人暗恋了。”戈德里克看着他的脸孔,湛蓝的眼睛在闪光。
萨拉查慢慢地转过身,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心里重复了一句:我是这样,所以,他也是这样……
正文 本少爷救人了
既然和阿加雷斯有了约定,萨尔基本上就是每天起得比公鸡早,睡得比鬼还晚。不过对此,他非但不会抱怨,而且只要想到有一天可以打败父亲,用鄙视地眼光看他,梦里都流出口水了。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萨尔蹑手蹑脚地虚掩上门,他可不想打扰弗兰克的美梦。走到□的时候,一道高且瘦的身影已经立在那里,萨尔不禁在心里感慨,阿加雷斯的精神真的是很好啊。
“你来了。”阿加雷斯头也没回,从脚步声就能判定来者何人,“很准时。”
“今天我们训练什么?”萨尔脱下碍事的斗篷,里面是黑衣黑裤,很好地勾勒出他纤秀的身材,也将白皙的肤色衬得近乎透明。
阿加雷斯淡瞥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瞳孔略有收缩:“练功。首先,俯卧撑。”
点点头,萨尔立马趴在地上,四肢伸展,全掌掌地,依靠手臂和脚尖的力量支撑身体。
但是在阿加雷斯的角度看起来,又不仅仅是那么一回事了。
撑住地面的手臂线条匀丽,连着整个后背玲珑起伏,再往下看,深陷的腰线下是窄小紧实的臀部,最后是两条修长漂亮的腿——这孩子,真是……有趣。
萨尔当然想不到对方龌龊的思想,而是一个劲努力地锻炼,一边着急地问:“阿加雷斯,这样对不对?还要不要再低一点?”
双手往低处压下去,黑色的衬衣掀起了一角,一段雪白光滑的细腰也随之露出来,阿加雷斯的眉头皱了皱,沉声喝道:“行了,停下来。”
“怎么了?那样不对?”萨尔还保持原本的姿势,侧过头看着他,额头上布了一层薄汗,而正是从这个角度看起来,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
“没什么。”阿加雷斯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因为他觉得行动往往能说明一切。
起身,萨尔觉得阿加雷斯的脸色有点古怪,他凑近了一点,张开五指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疑惑道:“你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先做俯卧撑吗?”
“我改主意了。”阿加雷斯的声线总是很平稳,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但萨尔还来不及要阿加雷斯解答,几声刺耳的叫嚷打破了周围的静谧。
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萨尔发现阿加雷斯有点不太高兴。其实,也是啊,谁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扰都会不怎么高兴,对不对?可惜,小家伙还不开窍。
萨尔已经披上了斗篷,不由拉了拉同伴的袖子,向那边努努嘴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阿加雷斯眼皮都没抬一下,十分镇定地撒着谎。
然而,那叫嚷声不给面子地越来越清晰,萨尔又探头瞄了两眼,再问:“你真的没听见?”
“没有。”某男继续脸不红气不喘,结果换来了对面小少爷的一阵叹息:“原来,是阿加雷斯的耳朵有问题。”
这次,阿加雷斯不怎么欣赏萨尔的幽默了。他不华丽地朝天翻了个白眼,一边在内心腹诽着,一边只好抬脚往声音渐响的地方寻去。
不出意外,他们看见了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将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堵进了城堡的死角里。那女孩长着一头亮蓝色的秀发,在阳光下尤为的闪耀,她不停地抹眼泪,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多漂亮的头发啊,不如让我们来帮你修剪下吧。”
其中一个脸蛋较长的女孩开了口,转眼就有几个同伴动手去拉扯她的头发,小姑娘哭着想推开她们,但明显气力不济,领头的女孩还用上了缴械咒,她的魔杖滚到了地上。
萨尔本想冲出去英雄救美,可是被阿加雷斯拦住了,他对他摇摇头,示意再看一看。
“你溜进院长的办公室是想偷什么?”领头的女孩把玩着手中的魔杖,垂暮一般的直发掩住面庞,唇角咧开的却是恶质的笑容:“怎么,还是不准备说?”
暗沉的黑眸向左微斜,旁边的金发女孩出手就是一个“倒挂金钟”,小姑娘瞬时被倒挂在树干上,本就偏短的裙子再也无法遮蔽什么,□的大腿像牛奶一样白。
见到这幅情景,萨尔立刻背过身去,差点就叫出声的嘴巴被阿加雷斯一把捂住,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红眸,害羞地垂下了长睫毛。
阿加雷斯浅浅地一勾嘴角,视线还是投射在女孩儿扎堆的地方,一点也没有避忌的意思,这让已经回身的萨尔觉得有点诧异,也有点气愤。
贵族的教育,让他从小就懂得了男女之别。而且目前在他心里,阿加雷斯也不像是个色魔么……果然,衣冠禽兽神马的,还是有现实依据的。
女孩惊呼一声后,左右扭动挣扎起来,大声地叫道:“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想清楚了?”黑直发的女孩用魔杖敲敲手心,发出让人害怕的沉闷声响,“我可是有不少手段能让你说出实话呢。你也知道,我们普林斯家,是以魔药而闻名的。”
普林斯家族?
吊着的姑娘瑟缩了下肩膀,沉默了一会儿,她依旧死死地咬住下唇:“这事和你们无关,我是不会说的!”
“这个女孩,有麻烦了。”萨尔顺着茶发少年的目光,也发现娜塔莉。普林斯的眼神变了,他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