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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别说了。”依莲最害怕血族、亡灵这样的黑暗生物,赶忙摆手让他们不要继续深入讨论。
“我听说,”灰色的眼珠子转到小姑娘的身上,弗兰克斯笑得很恶劣,“他们不止会吸光人的血,看见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啊,还会把手指一根、一根地——”
依莲原本已经扭过头去,但她其实也很好奇,“一根一根地怎么样?”
“给统统咬掉哦!”弗兰克斯竟然真的掰断了一截手指,鲜血淋漓地放在女孩的面前,依莲几乎被吓得昏过去,“哈哈哈哈哈……”
在萨尔强烈鄙视的目光下,弗兰克斯晃了晃这根制作精良的小道具,得意洋洋:“这是戴维斯。韦斯莱万圣节送给尼尔的礼物——滴血手指,很酷吧?”
“你去死吧,弗兰克斯。布莱克!”可怜的布莱克少爷,再度被特里劳尼小姐踹到桌子底下,这回要爬上来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这样不行!”突然拍桌子的男孩叫罗鲁。阿莱德,性格比较火爆:“学校难道就不管我们学生的死活了?要知道,我们可都是魔法界大家族的未来继承人。”
狮蛇两院的贵族最多,当然像布莱克和普林斯这样古老的大家族,还是相对少见的。
闻言,萨尔的额头蹙起,他下意识还是不喜欢别人质疑霍格华兹:“阿莱德,你危言耸听些什么?教授们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吗?”
可惜,小伙子们冲动起来都是火星四溅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张扬的小狮子:“你当然这样说了,谁不知道你父亲是黑巫师?比狼人和巨人还残暴的黑巫师……说不定就是你父亲和他们勾结在一起的!”
“你胡说什么?”近来一直跟着阿加雷斯练习格斗果然大有长进,萨尔一下子就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你给我再说一遍试试看!”
“萨尔。斯莱特林。”
清冷的音色浇灭了萨尔的怒火,他一愣之下松开了手,周围的同学阻拦不及,反倒白挨了阿莱德的一拳,脸颊一阵麻木,嘴角已经在渗血了。
萨拉查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说就先是一通不留情的批评:“上一次的禁闭还没有让你学乖?现在竟然敢在长桌上与同学打架,格兰芬多扣三十分。”
“慢着,”戈德里克突然插嘴,换来了蛇祖意味深长的一瞥,“斯莱特林教授,这是我们学院的事,应该由我处理会比较妥当吧?”
萨拉查看了看戈德里克的脸色,僵硬地点头:“那就请校长务必公正的处理。”说完,黑袍滚滚离去,连多瞧他儿子一眼都没有。
“疼吗?”刚才还紧绷的面色缓和下来,狮祖小心地察看萨尔的伤势,“等一下跟我去医疗翼吧。”
摇摇头,萨尔还是耷拉着脑袋,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用了,谢谢您,教授。”
看着孩子一副受伤的样子,戈德里克都觉得于心不忍。转而,又看向揍人的孩子,湛蓝的眼光变得严厉:“阿莱德先生,背后偷袭绝非君子所为,格兰芬多学院也决不允许出,哪怕是一个小人。鉴于你的行为,学院扣五十分,你被罚三天禁闭和义务劳动一个月。”
“可是教授!”在戈德里克审视的目光下,罗鲁的解释没能继续,他悻悻地退了回去。
“萨尔,你没事吧?”校长离开,弗兰克第一个跑上前,着急地拉住他的手,“我们回去,我那儿有母亲给的特效药。”
轻轻的“恩”了一声,萨尔向校长请了假,便跟着弗兰克斯回寝室了,身后始终追随他的琥珀色视线,缓缓地凝定在另一个方向。
万圣节的一整天,萨尔再没有踏出房门半步。晚餐也是他催促弗兰克斯去礼堂,自己则躺在床上,望着水蓝色的天花板发呆。
父亲……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正视我,以我是你的儿子为荣,而不是永远冷冰冰的背影,即使那只是为了母亲的愿望?
萨尔翻身用枕头蒙住了脑袋,一片纯粹的空白几乎让他窒息,也让他委屈的内心更觉得不好过,有种无可宣泄的压抑。
豁然间,窗台上传出细微的声响。萨尔转过头看去,原来是一只学校的猫头鹰飞进来了。
猫头鹰在屋里盘旋了一圈,最终停在了萨尔的帷柱上,他纳闷地拆开了竹筒中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大草坪前的广场,速来,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
萨尔轻轻挪动一下身体,嘴角的伤口还在隐隐地疼,但直觉告诉他,自己一定要去。
正文 本少爷隐瞒了
萨尔走到广场的时候,夜幕已经缓缓降下,并没有看见阿加雷斯的踪迹。
当冷风再次灌入耳朵,他在空旷的广场上看见了一根竖立的旗杆——那是白天升校旗的旗杆。
但是,今晚的旗杆显得很不一样,顶端好像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扭动。
就在萨尔定睛细瞧之际,他深深地惊讶了,那个分明是……
赤身**、被绑在旗杆上吹冷风的罗鲁。阿莱德啊!
“萨尔。”他从背后走到他的身边,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制服上,星星点点,“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
他转过头,迎向阿加雷斯担忧的双眼,心中暗自觉得,有朋友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自作主张了。”阿加雷斯的声音不再是往常的冷淡,有一点温暖也有一点醇厚。
萨尔知道他是说绑架同学的事情,但胸口依旧像是有什么东西温柔地牵动,原本郁结的气闷也消了大半:“其实,你不必这样,放他下来吧。”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旗杆,阿加雷斯仿佛没有听见丝毫的喊叫声,气定神闲地回答:“他应该为背后偷袭别人而付出代价。”——更何况,他伤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萨尔摆正了脸,红眸深看着对方,忽而眉眼一弯,眼底也含着笑:“有朋友们惦记,萨尔已经感到很高兴了。而且我相信,他下次不会再犯了,校长也已经惩罚他。”
静默了半晌,阿加雷斯也许是在辨别他真正的意思。惨白的手掌轻轻挥动,旗杆处绑住的人瞬间顺着杆子滑落在地上,罗鲁看来跌得不轻,正手捂屁股哇哇地大叫。
薄唇逸出轻蔑的冷嗤,阿加雷斯用飞来咒找回了他的衣服,丢到了他的面前:“罗鲁。阿莱德是吗?今晚找你麻烦的,是赫奇帕奇学院的阿加雷斯。杜克斯,随时欢迎你来报仇。”
“你、你这个混血种给我等着,臭小子!”罗鲁遮住了胸膛又遮不住下身,显得十分狼狈,但作为勇敢的小狮子,这一点骨气还是要有的。
停顿了一下,琥珀色瞳孔中也随之摄出一线寒光,“欢迎。而且我一定,不吝赐教。”
看着罗鲁慌忙地抓起衣服就跑,萨尔又歪头望着阿加雷斯,不由笑出声来:“像你这么教训他,他怕是很长时间都不敢再接近这根旗杆了。”
“萨尔,其实你怪的不是他,是你的父亲,对吗?”阿加雷斯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内心。
他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晚风生冷地刮过脸颊,他只是不想再让人看见哪一点内心的懦弱。
是的,他难过的不是被同学打,是父亲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他凭什么指责他?更何况,自己还是为了他的名誉才和同学起了争端,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俄而,一只手搭在萨尔的肩头,阿加雷斯半温柔半强硬地将他扳正,两根手指同一时间抬起了萨尔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萨尔不适应地想要别开脸,却发现不自觉地被他的眸光所吸引,凝练不动的专注,带着让人心跳的涟漪,也有平复心绪的安宁。
“不要想太多了。”阿加雷斯轻拍了下他的背脊,转而打量着高悬的明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今晚的月亮真的很美。”
“你好像特别喜欢月亮。”萨尔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神秘地说自己在吸收月亮的精华,“虽然月亮很美,可是我更喜欢太阳的温暖。”
仰头看着黑黝黝的天空,阿加雷斯眯起了眼睛,有种很自然的享受:“我喜欢夜晚和月光,这才是让我舒服的环境。”
提起月亮和夜晚,萨尔无端端地想起了白天的事情:“阿加雷斯,你觉得守门人真的是被吸血鬼杀了吗?”
“谁杀的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血族。”他不以为然地扬眉,声音低沉了一点,还用上了斩钉截铁的语气,这让萨尔觉得出乎意料。
也就是在这时,破坏静谧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