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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有趣的豪赌。
不会输给你的,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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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哈……再、再来——!!”
按在剑柄上的手已经在颤抖,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借助时雨金时的力量站起身。
湿热的汗水从额头流下,混合着泛起腥味的液体,无情的蛰入了伤口里。
嘶……
从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传来了刻骨的疼痛。
没有伸手擦拭已经从额上滑落、几乎要滴进眼睛里的鲜血,年少的剑士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凝视着对面银发剑帝的动作。
该死的……
怎么,还是——
“喂——!!!臭小子,给我打起精神来啊!!就这种程度,你想要被人切成三段吗?!!!”
从对面,传来了一如既往满是不屑意味的咆哮声。
好像与平日想必并没有什么不同的话语,却让他拼命忍耐着想要后退逃离、远远逃避开的欲望。
——就像是紧绷的弦,是被千斤重物垂挂着的蛛丝。
强行压抑着的、横冲直撞的汹涌杀意,与仿佛困于逆境之中无法找到出口的暴躁,还有浓重到无法化解的愤恨与懊悔——
平复着呼吸。压低身体,他握住剑柄,再一次冲上前去。
黑手党家族在日本并盛刚刚建造好的秘密基地也好,对面的敌人是曾经夺取过许多人性命的暗杀部队作战部长也好,什么“黑手党游戏”,什么“最爱的棒球运动”,什么“珍重身体多多保重”……!!
那种在心底不断循环往复着的悔恨,难道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吗?!!
毫不留情的攻击,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
斩杀敌人!!
滑过凌厉银芒的剑刃,被另一柄剑挡住了。
隔着自己如同性命般重要的武器,他对上了那一双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灰色眼睛。
像是鲨鱼一样凶狠又残忍,因为压制住他的攻击,而带上一丝快意。
紧抿着双唇,他毫不动摇的与斯库瓦罗对视着,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剑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我会胜过你。
然后,用双手紧握这柄铭刻着荣耀与誓言的剑,替那个总是毫无自觉一个人踏入危险、却把其他人推开的家伙,斩断路上的荆棘。
在他的眼底,浮现出比剑锋还要锐利的厉色。
——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陷入到莫名的险境里。
用我的性命发誓,以这把剑为证。
所以,请让我……
“砰——!!砰砰砰——!!!”
整个地下基地都在突如其来的爆炸中晃了晃。
没有在意这些,他趁着对方略微放松的机会向后跃去,同时警惕的压低了身子。
还没有完善到彻底隔绝声音的门外,传来了医疗队急匆匆的脚步声。
啊,是狱寺吧?
什么奇妙的构思,什么死气火焰的波动,什么威力大增的炸药……在这一段无望等待的时间里,似乎在威尔帝的帮助下,那家伙也有了不少进步的样子。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他和狱寺也有着非常类似的想法。
如果……彻底的沉浸于某一件事情之中、耗费掉每一天的每一个分秒去忙碌,那么,是不是——
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去设想那些绝望的可能?
是不是,就可以闭上眼,假装下一秒就能看见你如同往日里每一个平淡又温馨的日子一样走在我们身旁、展露出宛若晴空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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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X大请饶恕在下吧!!那什么,手枪这么危险赶快收下去,啊啊还有火焰神马的,这种不科学的事……呜啊夏久苍日你这家伙在那边看着不动做什么快点来救救亲妈!!话说这边这么乱80君请你务必不要再笑了,D都看见你藏在后面的剑了!呃,炸药也不好,多不和谐啊……【捂脸泣】
于是,如果下一次亲们突然找不到作者了,请去东京湾看看可怜的D君有没有被灌水泥装麻袋……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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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臂;少年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根本没在意自己穿着的到底是价值昂贵的高档西装还是随随便便买的什么地摊货——虽然后一种可能性几乎没有;一边扬起下巴、抬手抚了抚衣领,少年的视线一边漫不经心般从安安静静趴在柔软沙发上、伸出爪子四处好奇挠抓着的黑色幼猫的身上略过。
——本来;要伪装成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在幻术的遮掩下,无论穿着什么都无所谓嘛。
‘……喂,都说了再注意一点礼节啊!明明气质还是很不错的;在这种可以趁机巩固和几个家族结盟关系的时候,你赶快给我认真起来!!——本来在联邦军队里扮演成同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挺有气场的;怎么;一旦松懈下来;这么快就变得不堪入目了吗?’
——仿佛就在耳边,传来了自己另一重人格冷冰冰的嘲讽声。
口胡,什么“不堪入目”?!白夜,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也请注意一下“正在被你嘲笑的也是你自己”这样的事实好吧!
嘴角不由自主的一抽。
站在等身的试衣镜前,有着蓬松棕发的少年微微倾下了身。
还没有被镜片遮掩的金棕色瞳眸,像是坠下石子的湖面,泛起潋滟的涟漪。
从一直沉浸到今世的幻梦里醒来,自愿背负上了罪孽与黑暗的枷锁,他抛却了曾经想要平凡温馨度过一生的妄想,自己撕去了维持十四年的、温和无害的伪装。
和只有在意识空间里才能在自己如同镜面中倒影的半身身上唤起记忆的、曾经的相貌不同……
他微微挑起了嘴角,镜子里的少年也显露出了和善温暖的笑意。
这样纤细单薄的身材、因为总是赖在实验室里缺乏阳光照射而总是略嫌苍白的肤色、暖色调的金棕色眼睛。
恐怕,如果就这样出现在接下来的宴会上,在那些体格粗壮的黑手党眼中,他也不过是一个涉世不深、一根手指头都能够轻而易举捏死的小孩子吧?
想想这个世界里,那位心地善良的少年黑手党教父在刚刚上位之初步履维艰的局面,就能够很清楚的明了了。
他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凑向镜面,伸出手轻缓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
——那永远一片漆黑的视野,却恰恰是自己另一个半身切实存在的证明。
冷漠无情的“殡仪师”、凭借本能的天生杀人人格、融入骨髓的战斗技巧。
‘……我说,够了吧?马上宴会就要开始了,有时间让你想东想西吗,快一点去准备!!还要让‘我自己’催促这么多遍,你以为勉勉强强构思好了战局就一切顺利了?笨蛋。’
……就是毒舌与毫不留情的讽刺这一点,才总是能够完完全全把他心底刚浮现出的一丝愉悦给抹消掉啊!
真是的。
棕发少年一脸郁卒的揉了揉额头,转身抱起了黑色的幼猫,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等会是不是要把“他”放在肩头。
其实,在心底,是有一点尴尬的。
无论是之前他向草壁哲矢询问这个世界里“六道骸”相关资料时、对方模模糊糊吐露出的讯息,还是他请求十年后的云雀恭弥联系库洛姆要求与“六道骸”单独对话时、在云雀面庞上浮现的、带着微妙意味的兴味,或者是那一次短暂见面中,在对方异色的双眸里浮现出的复杂神色……
都让他有所察觉。
这里的六道骸,竟然,对泽田纲吉——
唔。该怎么形容那种复杂的感受呢?
在注意到那总是浮现出暧昧危险的笑意、却永远不会表露出自己真切心意的俊美面庞上,出现完全空白一瞬的表情的时候。
在那个时刻,在因为愤怒而拽紧对方领带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人的面孔。
总是说着能让他怒不可遏的话语,总是将自己的伤痛小心翼翼的、拙劣的掩藏起来,总是带着一份不甘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
在被自己所熟悉承认的、磕磕绊绊一同走过六道轮回的骸的脸上,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吗?
乱七八糟的想着,少年略微苦涩的笑了笑,走到了门边。
啊啊,为什么要这么想啊。这里的“六道骸”喜欢着“泽田纲吉”,他那边的又不一样……况且,明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