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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不可遏制的。摸出香烟点上,司徒云逸仰头看着天花板,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昨天醒来后看着在自己的脑袋边蜷成一团的小猫,不舍得伸手去惊醒他,就那么看着——就好像从来没见过猫一样。听着小猫形态的哈利浅浅的呼吸,弓着的背因为呼吸而轻微的起伏,莫名就有种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再想到昨天哈利洗完澡只围了条浴巾就跑出来的样子,司徒云逸闭了闭眼,口干舌燥的感觉再次出现。
难道真的是最近太忙?狠狠的吸了口烟,司徒云逸很清楚这不过是潜意识里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又不是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了,如果连正常需求和不正常需求都分不清楚,也不用继续干天师了,直接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算了。会因为一个人的难过而难过,会因为一个人的失常而心痛,会对一个人的身体产生想法……,三清啊你们玩儿我是吧……
“司徒,你想什么呢?脸色好诡异。”从动画片里分出点注意力给司徒云逸,苏槐发现对方的表情让他看不懂。他隐约能从中分辨出一点焦躁的成分,却无法定义全部。又转头看了看哈利的房门。“哈利还没出来,但愿他的教父不会因为太过震惊而晕过去。”
会不会晕过去,谁知道呢。司徒云逸在烟灰缸里恶狠狠的掐掉烟头,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脑子说不定比西里斯·布莱克还要混乱。抓起外套和钥匙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全然没注意到苏槐的表情。“我回趟老宅,要是有委托的话让哈利看着办就行了。”
看着大门打开又关上,苏槐眨了眨眼,莫名的觉得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个两个全都这么诡异,难道说是上次在陵墓里不小心沾染上了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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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哈利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搭档陷入了怎样的混乱,现在他正安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宣判。其实他不觉得双面镜是最好的方式,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是大家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可现在只有双面镜。聚集在布莱克老宅客厅里的大家,透过一面小小的镜子听自己说那离奇的故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家失了平静的表情,也可以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奇怪的声响。也许是西里斯太过惊讶以至于从沙发上掉下去了,也许是罗恩吃惊过度打碎了杯子,谁知道呢。
但,无论如何,就像司徒所说的那样,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如果说过去的隐瞒已经是一种错误,那么现在改正还来得及,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着。打开双面镜之前紧张得不行,可现在故事说完了,心里反而一片平静——如释重负。当然,如果西里斯他们无法接受……,垂下头,哈利闭上眼睛。如果真的无法被接受,那么他也就不用为难了,不是么。
所以说,果然是旁观者清啊。露出一个细小的笑容,哈利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由衷的觉得认识司徒是梅林的恩赐。啊,他似乎忘记了什么?歪着头想了想,哈利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居然就那么在司徒的枕头上睡着了,用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哦,梅林,上帝,三清……,他有多久没这么丢脸过了?不,不,不,实际上回到Z国之后几乎每一次丢脸都是在司徒面前。沮丧的捂着脸,哈利觉得恐怕从此以后司徒会更加坚持自己不是格兰芬多狮子了。
终于接受事实的西里斯透过双面镜正好看到这一幕——自家宝贝教子捂着脸看不到表情,想到哈利把那样惊人的秘密隐瞒了这么久,西里斯下意识的认为哈利是害怕会因此而失去教父。于是自然而然的,西里斯又是心疼又是懊恼,默默在心里痛骂自己居然这么不够镇定。“哈利,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你比别人都活了一次吗?这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真的。大脚板才不会在乎这个呢,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亲爱的宝贝儿教子,你说对吗?”
听到双面镜里传出来的、属于西里斯的有些急切的声音,哈利拿下手,看着镜子里那个做着鬼脸极力表现出不在乎的人,弯起了嘴角。“当然,你永远都是我亲爱的教父。”
“拜托了,西里斯,别那么肉麻行吗?”抖了抖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罗恩的大嗓门响了起来。“虽然你说得没错,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哈利是我的好朋友好哥们儿,至于他活了几次那是梅林的事情,就这么简单。但我们可以不用这么肉麻的方式,看在梅林的份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瞧,哈利,你的故事居然能让罗恩意识到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要知道傲罗办公室里的人会笑得丢掉他们的下巴的。”懒洋洋的贵族腔调一如既往的讽刺着罗恩,只是德拉科的声音里隐隐的含着一些不满。
“德拉科,停止。罗恩,不准拔魔杖!”赫敏突然拔高的声音,昭示着总也没法和平相处的罗恩和德拉科又一次差点打起来,但现在哈利显然不在意那个。“哈利,虽然我明白这是你的个人隐私,从理智而言我赞同你隐瞒,但感情上我很难过。我们是朋友,从一年级开始就是朋友。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在战场上保护对方的背后,可你居然让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英国。梅林知道我多担心你会在那边不习惯,担心你因为语言障碍而吃亏,担心你迷路担心你吃不到喜欢的食物!”
“而现在我们知道了,也许你在那里会比在英国要舒适得多。”德拉科见缝插针的接口,灰蓝色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他不高兴。“疤头,我不确定我是想要给你一顿恶咒还是别的什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你现在不在我眼前,否则我说不定会因为攻击救世主而被傲罗骚扰。为这个,你得感恩梅林。”
“也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安全的、无害的恶作剧方案,德拉科。”莱姆斯温和的声音里隐藏着戏谑、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担忧。“我很抱歉,哈利,尽管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成熟,却始终没能察觉到背负着这样的秘密你会有多么疲惫。作为长辈,哦,我得说我不在乎你两辈子加起来有多大,我想我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
“不过好在还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吗。”纳威的声音响起来,一如既往的平和。“其实我觉得那不重要,哈利,你是我的朋友,这才是最重要的。”
“独角兽即使不住在禁林,也依然是独角兽。”卢娜的声音依然空灵,只是这一次没有说一些让人必须费心思去猜测的话。“不管你认为自己是谁,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朋友哈利。”
“……谢谢,谢谢你们。”扬起大大的笑脸,哈利头一次虔诚的在心里感激梅林。不管自己被命运如何捉弄,到底还是有这么一群人在身边,能够接受不可思议的故事,依然把隐瞒的自己看做朋友。“遇到你们真好。”
看到那双碧绿的眼睛里终于是笑意了,赫敏微笑,不管走多远依然是会让人担心的男孩儿。“我得说,你交了一个好朋友,那位司徒先生。我恐怕是他给你的建议吧,就凭你那股钻牛角尖的劲头,真不知道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想通。”
“恩哼,司徒的确是很好的朋友。”因为赫敏的话,哈利忍不住有些得意,他自认为自己交朋友的眼光一向是很不错的。
“梅林呐,疤头你还可以更厚脸皮一点吗?”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德拉科微微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哈利的得意有些不怎么……单纯。
“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可能比得上马尔福的自恋。”毫不留情的开口,即使知道哈利不会被德拉科打击,罗恩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不过话说回来,哈利,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司徒先生。据说东方有很多神奇的东西,爸爸说邓布利多校长提起过那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地方。”
“会有机会的,实际上司徒对巫师界也很好奇。”想了想,哈利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