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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活着。
缇奇。
——和我恋爱的人,叫亚连。可以吗?
——把一切都交给我。虽然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我看得出你有心事,告诉我我来帮你分担。
——看来你很缺乏安全感,那我确切地告诉你好了……我喜欢你。
——从前我是爱玩,可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以后也都只有你一个,你也只能有我一个。
——就算是错,也是我的错,老天要责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我看走眼了……活该……死在这里……
——你不能……
……
“你看,是他没错,”拉比轻声说:“我怀疑劫狱与他有关……”
他的声音像把亚连拉回了现实当中。那个男人没有死,他来劫狱,打伤警察,仍然在他的对立面。
他还活着,是不是意味着还必须杀死他一次。
“他还活着,亚连,所以这次案件我不希望你再参与,太危险。”拉比停顿了一下,“将心比心,如果我是他,被人这样背叛欺骗,我也会不甘心,何况是他那样残忍的杀手,他不会放过你,你暂时不要再参与任何警局活动,我会告诉局长,请他安排专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他把手放在少年的肩上,“直到我们抓到他。”
依然在残酷如炼狱的宿命轮回中。他是警察,他是杀手。他们互相对立,生死不容。
黑白之间什么都不可能存在。
亚连深吸口气,抓住拉比在他肩上的手,“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他抬起头,“如果我临阵退缩,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拉比,我们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他的脸上干干净净,那滴眼泪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明白,那些死去的人们,血不会白流,”拉比看着他,“但你的人身安全……”
亚连对他露出笑脸,“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保护的地步,你忘了我的警校成绩吗?”
“我知道你枪法好,可是缇奇怎么会……”拉比自知失言,立刻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一枪我看在眼里的。”
“那么还会有第二枪。”亚连淡淡地说:“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TBC
第二十二章
夜色已深,白的日光灯照下来,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每个人脸上都有憔悴的浅青色眼圈。
“很明显是为了以医生身份来切入的劫狱,他们没有对我们下狠手是不想枪声引来更多警察,”拉比环顾着会议室里的众人,“我认为,这是诺亚组织的有预谋有准备的劫狱,并且筹谋地相当精密。”
有人泄气地叹气,“知道又怎么样,劫狱成功了,逃之夭夭了,我们却连要抓捕都找不到方向。”
考姆伊说:“别说丧气话,拉比继续说下去。”
拉比点点头,“我刚和亚连一直在分析,一共有三个谜团。第一,为什么本来可以一起逃走的人却要分出一个出现在我们面前?”
众人纷纷注视着他。
拉比和亚连相视一眼,继续说道:“《三国演义》里有个故事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第一个谜底就是要引开警力,方便真正罪犯的逃离。”
“真正罪犯的逃离?”众人窃窃私语起来,“什么意思?”
亚连接着拉比的话说:“第二,为什么一边劫狱,一边本该还在狱中的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一直沉默的神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易容?”
亚连对他点头,“第三,为什么一个活人可以凭空消失在让人无所遁形的监控设备之下?如果第二个问题是神田的答案,第三个的谜底也就出来了。”
李娜丽边想边说:“难道是这样,一个人易容成加斯戴罗的样子故意射伤克劳利,引开我们,另一个人扮成医生趁机劫狱,易容的人逃进闹市区再易容为别的样子,躲开我们的追捕,是这样吗?”
拉比对她笑笑,“简单的说,就是这样,其实还包括计算时机、路线、时间差、失败后的方案,很复杂的过程,这个策划人是个棘手的人物……”
“拉比我们忘了一件事!”亚连突然打断他的话,他的脸色骤然灰暗下去,“如果是需要医生身份,那么真正的医生……”
他没有说下去。
拉比已经明白了他的话,也愣住了。
神田、李娜丽、马里,大家都开始明白过来。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出勤调查的米兰达闯进来,“我查到医院车子的下落了!”
众人视线都转到她身上,带着最后的希望。
米兰达的眼神黯淡下去,“途中遇袭,车中所有人当场死亡,死因枪击。”
缇奇觉得有点累。大概是不久前才经历警方那次突如其来的行动,这次为双胞胎的接风PARTY诺亚众人们都有些HIGH过了头,虽说是为诺亚的新生,但竟像最后的狂欢般带了些难以去除的寥落。
尤其是从前某个嗜好甜食入命的人,已经永远不在了。
曾经古灵精怪的小LOLI如今连笑容都勉强地像叹息。
那种寥落,在聚会的众人各自回家之后越发强烈起来。唯有夜色下的大海仍然是明月潮生。
“你好像很不开心。”女人斜靠在玻璃门边。
“谁说的?”缇奇端着酒杯看着露台外的海,“加斯戴比回来了。”
女人冷笑一声,“有一点赎罪感了?心里觉得好过点了?”
缇奇低下头品一口红酒,“你醉了。”
女人伸出一根如葱管的手指,尖尖的指甲保养地十分漂亮,她挑起他的下颌,“这样很好不是吗?好过你想醉,却一直醉不了。”
缇奇转过头看露露贝尔艳丽的脸,“我为什么想醉?”透明的酒杯从他指尖坠下摔落在纯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碎响伴随着飞溅开来的玫红色的酒。他握住她的手指,毫无预兆地一笑,“还是,你想借醉做一点醒来后可以原谅的事?”
“呵呵,缇奇你这张脸,还真是有风流的资本……”女人凑近他,“为什么要去接我?明知道警方会查监控记录,想让你的警察小情人知道你还没死?”
缇奇仍对她微笑,“闭嘴。”连呵斥都带着温柔的鼻音。
女人媚眼如丝,“嗯?不敢承认么?想见他吧?”
缇奇柔声说:“再胡说我要用吻让你闭嘴哦。”
女人拉着他的领带,“缇奇你这个胆小鬼。如果你想见他就求我,我可以易容成他的样子陪你……”
“你哪里能学来他?露露贝尔你会易容,你能把外表改变但内在还是同一个人,可亚连比你厉害多了,”他摩挲着女人丰润的唇,“他外表还是那个样子,内在却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看上去单纯又无辜,其实却冷血又绝情,你永远也想不到有人可以把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融合到一起,你哪里能比得上他?”
他的声音温柔暧昧,他的样子看上去像个完美情人,“我告诉你,你虽然是杀手,但和他比起来,简直慈悲极了,他可以一面微笑一面算计,一面对我撒娇一面等着杀我,你知道吗,他明明身体像个处男,却敏感地不得了,一碰就情动,叫又不敢叫,压抑在嗓子里的声音美妙极了……”
“够了!”
“不够,怎么能够呢?我和他做爱怎么都不够,听他的声音怎么都不够,”缇奇抚着女人美艳的脸孔,“你知道吗,他长得一副纯洁的样子,连被我亲一下都会脸红,可是还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也是警察,上次就是他们一起伏击我。呵呵,我才‘死’多久他就和那个警察在一起了,有人亲眼看见了呢……”
“你疯了!”露露贝尔忍无可忍地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他笑着收回视线重新看暗色潮起潮落的海水,深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弥漫出晶莹的亮光。
夜风从露台吹过来,带着海水的咸腥和潮气,格外的冷,他并不回头,“你还要看多久?”
客厅的暗影里慢慢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他走到缇奇身边,铁质金属碰撞声细细碎碎。
缇奇低下头,接近全丨裸的少年看上去瘦弱不堪,细地几乎一折就断的脖子上套着和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粗重铁环,长长的铁链垂下来,拖在身后。
“不冷吗?”缇奇弯下腰,“为什么要出来,不是让你好好在房间呆着吗?”
他没指望他回答,因为他根本无法说话。
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