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钟夜稀兀自生着气,一路疾走中,竟然想去父亲的制衣工厂看看。
工厂缺少资金来维持基本的运作,所有的车间都停止了工作,剩下一片颓败的场景。和父亲的一餐饭也是吃得不欢而散,她终于相信,他们之间撇开金钱利益之后,完全无法沟通。
饭后,钟夜稀没让钟洪明送,独自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人多车少,无聊中,她回头看了看这家叫做颐丰的酒店。这曾苏城远最喜欢来的一家,格调优雅,装潢简约。
问他原因,他淡然地说,颐丰看上去像是一位内敛含蓄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一位财气外露的暴发户。钟夜稀当场就拉下脸,要知道,她从小到大都被说成是暴发户的女儿。
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两个人冷战了整整两天,最后还是苏城远以绝食为威胁,才又一次解决了两个人的危机。事后他说,还是他爱的比较多,否则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先说对不起。
那时的两个人,满身满心都只装着对方,虽然简单,却很幸福。
正靠着一个电线杆子休息的时候,钟夜稀看见了一个穿和服的女人,一颗心立刻上升,提到了嗓子眼。视线连忙向旁边一落,直到确定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苏城远,她这才放下心,将头转了回来。
“啊!”
钟夜稀因惊吓喊了一声,一个踉跄之后差点跌倒在地。
苏城远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逼近的距离让她的心一阵紧缩。
他浅浅一笑,冲她扬了扬下巴,“夜稀,又见面了。”
第三章
既然离开,又何必去管你过得好与坏。
******
苏城远的笑容像是春日里的阳光,并不强烈,却清新温暖。只是这副笑容带着些许诡异,不像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的脸微微有些红,一身的酒气,继而提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这么巧?”
钟夜稀狠狠甩着他的手,上一次的擦枪走火正是因为他的烂醉如泥。这一次,这个男人又像是没骨头的软体动物,拼命向她身上倚靠着。
“你走开,别拉拉扯扯的。”
他呵地笑了一声,“就是走不开,才只能拉拉扯扯的。”
钟夜稀使劲推着他的胳膊,无奈他的力气太大,让两个人紧紧黏在了一起,“我没空和你贫!你的手机呢,我打电话让你那个日本女友接你回去!”
苏城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脸上都发着光,“你吃醋了。”
钟夜稀只管推着他,不想和醉汉多说一句话,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才烂醉成这副样子。
“夜稀,我回来了。”他挡去挣扎,抓上她的肩膀。
钟夜稀忽然就呆愣在原地,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说得这样轻松,仿佛只是出差了几天,满身奔波的尘土之后,懒洋洋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夜稀……”
苏城远喃喃地重复着她的名字,用力抽了一下手,便将她一把拉进了怀里,紧紧环着她的身体。
钟夜稀用拳头敲着打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她觉得自己就快被熏醉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副样子,快点放开我!”
苏城远竟然猛然一松,钟夜稀来不及收回力气,推搡中,眼睁睁看着苏城远向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活该!”
钟夜稀愤懑地骂了一句,掉头就走。苏城远没有喊住她,坐在那儿,垂目看着地面。她侧过身子,余光一瞥,这片寂静中,越走心里越不是个滋味。
“苏城远,你到底走不走?”鬼使神差中,她又折返过来,也不能给他好受,拿脚狠狠踢了他一下。
苏城远抬手抓住了她,慢腾腾地站起身来,脚下发软站不住,愣是双手搭在了钟夜稀的肩上。
“手机呢,给我!”钟夜稀做出了妥协。
苏城远一个促狭的笑,“在我左边的裤袋里,你自己找啊。”
钟夜稀似乎闻出了这一份戏耍的气味,却又不得不乖乖去找,一心想要早早送走这个瘟神。她将手小心翼翼地伸了进去,摸到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刚想拿出来,他却将身子迎着她手的方向向前送了送。
钟夜稀抽着手机快速拔出手来,手上像是被火燎了一般,他的下面——下面——
“臭流氓!”
苏城远毫不介怀地笑着,搭在她肩头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力度。
钟夜稀翻找着通讯录,浅野直子四个字映入眼帘。苏城远的手却在此刻挥了过来,她没抓得紧,眼看着手机摔到路面,翻了好几个滚之后,一辆汽车从上面压了过去。
这么大的力气!钟夜稀几乎就能认定,他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钟夜稀用手肘抵着苏城远的前胸,“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苏城远的笑容里依旧含着促狭,“我醉了。别和醉汉讲道理。”
******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摆在钟夜稀面前的也有两个选择:扔他在大街上,或者带他回家。
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醉男人,不用想也知道,她选择了后者。
钟夜稀认命地去端了一盆水,用湿毛巾给苏城远擦着脸。他浑身都在发烫,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五年前的不辞而别,让她一夜间失魂落魄,以为只要等待他就会回来。一天是等,一周也是等,一个月,两个月……直到心都死了,泪也干了,他还是杳无音讯。
曾经想过很多次,见他的第一眼就去问他为什么,可是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又觉得还是算了,过去了。
钟夜稀有一刻的出神,手轻轻抚过他的脸,最后落到他的唇上。人们都说,薄唇的男人容易薄情,为什么他的唇不薄,却也这样薄情呢。
苏城远却突然醒来,手一抬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放开!”
苏城远将额头上的毛巾一扔,将她拉进了怀里,嘴唇在她光滑的脖颈上滑动,“夜稀,你过得好吗?”
过得好吗?他竟然会问她,过得好吗?
钟夜稀挣扎着,“我的事,与你无关!”
苏城远似是无言以对,只能不停吻着她的肩。冰凉凉一片,正好可以降下他的火。只是她挣扎的太过厉害,他又怕禁锢中害她疼痛,一紧一松,在她的身前沉沦迷失。
钟夜稀的脖颈上留下一串炽热的吻痕,滚烫的气息弥散在耳后,他的轻喘,挠着她的心,一下又一下。
“我们在酒店外那样纠缠,狗仔一定都拍了下来。”
钟夜稀突然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苏城远抬头看着她,“你原来说过想当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模,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帮你制造话题,不炒作怎么能红?”
他深邃的眸子里蒙着薄薄的一层雾,始终看不到底。
钟夜稀蹙着娥眉,“你可真好心啊,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别人都要躲在你的光环下存活?什么名模,什么炒作,我只想一个人活得坦坦荡荡,谁稀罕你那些自作主张的施舍!”
苏城远的耳边回放着刚刚的那些话,眉头紧锁,默然地望向她。
她又咬着牙关问了句,“你到底醉没醉?!”
苏城远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分,“我醉了。”
他在骗人!钟夜稀的脑中不断浮现这句话,一转头,隔着衣服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下去。
苏城远疼得一抽气,将她松了开来,下一秒却被她连拉带拽拖出了房间,最后被“砰”的一声门响关在了门外。
钟夜稀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靠在门板上,浑身都在不停地发抖。他在外面敲着门,她不理会,慢慢滑坐到地上。
过了片刻,那阵敲门声终于消失了,他的脚步声响在楼道里,隐隐从门缝中钻进,又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终于结束了。
一身疲乏中,她回到了房间,却在床榻上发现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只写了短短的四个字。
“苏门钟氏。”
他的笔迹,他们的笑话。
******
“你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副样子?”
浅野直子递过去一块毛巾,苏城远连续吐了两回,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半点儿血丝都没有。
“咳咳……”苏城远捂着毛巾,咳个不停,“她刚刚也说过同样的话。”
“谁?哦,我知道了。”浅野直子扶着他走出卫生间,又去一边倒了杯水来,“她就是你当年抛弃的那个女人?婚礼上那一个。”
苏城远沉下脸来,视线直直地落向地面,只喝水不做声。
“别别,我怕了你了。我一这么说,你就给我脸色看。”浅野直子也拉下脸来,“我也没说错什么,本来就是你抛弃了她。”
“你今天话很多。”
苏城远的语气冰冷,倒是让浅野直子愣了片刻。但她还是耐住性子,走到他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背。
“这样拍着,好点了吗?”她一低眉,重回温柔,“想要让她原谅你,看起来并不容易。要不要我帮帮你?”
“不用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浅野直子的心向下一落,每当她想靠近,他就一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