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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楚天,我有事找你!”
秘书又一次没拦得住这个女人,她退到一边倒抽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竟然直呼总裁的名字,果真不是一般的泼。
范楚天拿眸子打量了她一下,“我欠你钱了,这么大的火气?”
一语刚完,范楚天就想走,钟夜稀张开双臂,挡在他的前面,偏偏不让他离开。
“我真的有事要找你,十万火急!”
范楚天叹了口气,只要这个女人在一天,他永远都别想安生。
“我现在也有事要做,十万火急!”
钟夜稀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玫瑰,得理不饶人地缠着他,“我要说的是正事,你却拿玫瑰出去哄佳人,算什么十万火急啊!”
范楚天要去抢那束花,钟夜稀却逃来逃去不还,灰绿色的眸子立刻浮上一层怒意,他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咬着牙关说道:“我没空和你耍嘴皮子,有事你就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钟夜稀也想快点说了了事,可看了看他身边的秘书,话刚到嘴边就被她咽了下去。
“能不能让你那个催命秘书先下去?”
范楚天像是没了耐心,抓着她的胳膊,连拖带拽携她一同离开。
******
钟夜稀被范楚天狠狠甩在了车上,刚跳起来要说话,就被他按了下去,系上安全带后,车疾驰离开。
“喂,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范楚天翻了个白眼,拼命按着车喇叭,侧头冲她吼了一句,“闭嘴!”
钟夜稀偏偏不闭嘴,“你给我开一张三十万的支票,我今天就要,一刻都等不了!”
范楚天气得就差没把她踹下车,“问别人要钱还是这破态度,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涵养啊!”
“你急什么急,我要的是我的工资,又没要你的钱!我该得的东西我取回来,是天底下最有涵养的事!”
范楚天气急反笑,“我现在很忙,等我忙完了再说。”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范楚天手一伸,紧紧捂住她的嘴,“如果不想车毁人亡,现在就闭上你的那张嘴!”
钟夜稀瞪着眼睛,嘴里的话全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声响。
钟夜稀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将她带到了城市墓地。她转头见他一脸肃穆的样子,便不再做声。
他沿着那些墓道一个墓碑一个墓碑地看着,在墓地中央终于找到了他要拜祭的那一个。墓碑前已经有一束黄玫瑰,他将那束花拿起随意扔去了一边,将自己的花束摆放在前面。
钟夜稀凑近身子看了看,墓碑上有一张女人的照片,清秀漂亮,是个美人。她再看一眼范楚天,脸模子一模一样,这个女人该是他的母亲无疑了。立碑时间不过是半年前,她想想刚刚自己那样无礼,也怪不得他会发火了。
更让钟夜稀想不到的是,范楚天竟然屈腿跪在了墓前,看着那张照片出神。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茫茫的一片地都是灰色的墓碑,就只剩下她和他,莫名的生出一股惆怅。
生与死之间,不过隔着薄薄的一点距离,跨过去,就是天人相隔,永世延续的别离。
十分钟,二十分钟,范楚天还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所有的诱惑都隐匿在这一层肃穆之后。钟夜稀僵了手脚,别扭地拍上他的肩,却将他眼里的一滴泪拍落了下来。
她猛然一怔,半天才回神说道:“楚天,人死不可复生,你起来吧。”
范楚天没吱声。
“你这样心里舒服了,可地下的妈妈看到了,只会心疼。”
这一次,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眸子紧缩,侧头望了望她。
回到车上之后,范楚天一直将头枕在方向盘上。钟夜稀一直盯着他望,这个男人今天奇怪到极点。若他是林黛玉,多愁善感也就罢了,偏偏他平时是史湘云,此刻的异样就真的让人看不透了。
他突然开口说话,“她去世的时候,我呆在日本,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钟夜稀轻轻嗯了一声,“她不会怪你的。”
“但愿吧。”范楚天抬起头来,扯了扯嘴角,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反正人都死了。”
钟夜稀微微一笑,“想用笑保护自己吗?何必背着这副面具生活,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这份软弱而嘲笑你。”
范楚天拿纤长的手指点了点鼻尖,调侃道:“你似乎很懂我,怎么,被我吸引,想做我的女人了?”
钟夜稀没好气地扭过头,“刚说了几句正经话,你立刻就不正经。”
范楚天伸了伸懒腰,“看在你刚刚没有撒泼的份上,我就答应你的请求,三十万是吗?下个月别再提前透支了。”
钟夜稀连忙点头,可在他的视线转来之时,又将眼睛偏了过去。
“其实你可以直接问苏城远去要,他一定会很乐意给你这个苏家的功臣一大笔钱。”
钟夜稀听不懂这句话,“什么功臣?”
范楚天从车前抽出一份杂志递到了钟夜稀的手上。杂志封面竟然是Drew戴口罩的照片,硕大的标题写着:金融财子苏城远四岁私生子曝光。翻开杂志,满是昨天他们在百货商场的照片,杂志甚至将Drew脱下口罩后的照片登了出来,将他患有唇腭裂的事情公布于众。
钟夜稀一脸苍白,握着杂志的双手不停地颤抖,泪珠子像是雨一般落了下来,打在杂志上嘀嗒嘀嗒直响。
范楚天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手扶上了她的肩膀,紧张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能放过他,私生子有什么好报道的,生病有什么好报道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钟夜稀紧紧咬着下唇,挣白的唇色在她的齿下越来越薄。范楚天盯着她,仿佛看到为了维护他而几近疯癫的母亲,也是一样的气恼,也是一样的绝望。
没有多余的理智来约束,他捧着她的头,在她唇瓣撕裂的同时,将吻推入。一点腥味溢满口腔,点燃他心头熄灭的火焰,他缠着她的唇舌,将她的身体贴进怀中。
******
苏城远只不过是开车去了一趟NT,只不过是不断向人打听了她的去向,只不过是在知道她和范楚天一同出去后四处寻找,也只不过是在将城市绕了一圈之后,恰好在路上看到了相拥热吻的两个人。
他像是个观众在车内看戏,车外有一对情侣吻得天昏地暗。本也与他无关,却在女主角变成钟夜稀之后,顿时翻天覆地。
他冷冷地笑了笑,紧接着将车掉头驶离。
所谓的爱情,该是年轻人挥霍青春的幻想,三十而立,他还该相信这样的童话吗?
第十四章
哭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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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夜稀瞪大了眼睛,惊讶中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吻像是一道脱不开的符咒,她越挣扎,他越靠近。
情急之中,钟夜稀一拳打到了范楚天的肚子上,他有一刻的停滞,下一刻抱着肚子蜷成了一团。钟夜稀揉着红肿的唇迅速下了车,可没跑几步,回头看他时又停下了脚步。
范楚天弯着腰痛得斜倚在座椅上,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谁让你——你趁火打劫的!”钟夜稀还在哽咽,他看上去痛苦到了极点,“我只是轻轻打了你一拳,这么疼吗?”
钟夜稀半信半疑地上了车,刚刚扶上他的肩,他就直直倒向了她的怀中。钟夜稀以为他在装蒜,刚想发作,却感到他的颤抖,尽管他将嘴闭得紧紧,但一声声呻吟还是从嗓子里逸出。
“范楚天,你怎么了?”
范楚天只觉得这阵疼痛像是一把刀在绞,他咬紧牙关努力撑起自己,摇摇头低声说一句“没事”。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叫没事?”钟夜稀掏出手机,“我打120,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别——”范楚天按住她的手,“别——我没事。”
钟夜稀推开他的手,“去医院!”
范楚天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种神色的坚定让他做出了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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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夜稀坐在医院的过道里,范楚天在里面做检查。刚刚一直忙上忙下,又是付钱又是拿化验单,但这样的忙碌她早已习惯。
温尼伯是一个非常冷的城市,Drew经常因此生病,她抱着这个孩子整夜整夜坐在医院里,排号等待医生诊治。两个月前,一场肺炎差点要了他的命,积蓄早已花光的她这才联系了国内的父亲,也就有了现在的种种意外。
门被打了开来,范楚天已经一脸疲惫,她连忙上去扶着他。
“报告我都拿到了,给那个医生看看吧。”
范楚天接过她手里厚厚的一沓纸,摇了摇头,“没事的,医生说不要紧,休息休息就好。”
“真的?”钟夜稀有些不信,“你刚刚都疼成那样了。”
范楚天的眼底涌上一丝兴味,“这么关心我,真的想做我的女人?”
钟夜稀抽手捶了他一下,“狗改不了吃|屎,你再这么说,我就把你一个人丢这儿!”
范楚天又皱起了眉,深呼吸几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