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趿着一双拖鞋往外走,一阵香味传入鼻腔,厨房里有一阵动静,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她将头探进厨房望了望,苏城远正系着围裙忙得不可开交。
苏城远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料想是钟夜稀起床了,刚一转身,就看到她睡眼惺忪的脸。像个小贼一样只将脑袋伸出门缘,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似是不可思议。
他笑得灿烂,这个女人还像以前一样调皮,他心里痒痒的,冲她走了几步,很想将她抱进怀里狠狠蹂躏。她却触电般把头伸回去,然后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紧接着,卫生间的门被狠狠带上了。
钟夜稀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了半天,出来的时候,苏城远摆了一桌子的菜在等她。与其说丰盛,也不过就那么老三样,肉沫蒸蛋、香辣海藻、奶香土司、蓝莓泡芙,牛奶旁配着糠片,主打自然是熬得乳白的粥。中西合璧的一顿早饭,虽然丰盛,吃多了就嫌腻。
“又做这么多,每次都把我当成猪,我只要喝粥就行。”钟夜稀抱怨着,四处一望,“咖啡煮好了吗?”
苏城远用刀切着土司,涂了她喜欢的千岛酱,放在她的盘子中,“不吃饱不许喝咖啡。”
钟夜稀瞥了他一眼,心里还重复着刚刚的那句话,那一个“又”字早已隔了五年。这样一想,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寂寥,懒怠着不想动。
“怎么不吃,还要我来喂?”苏城远果真坐过来,舀了一勺子粥,她拼命摇头,自己端碗喝了起来,“嗯,这还差不多。”
钟夜稀沉着脸,拿眼角望向他,“你一个晚上不回去,浅野小姐不会说你?”
这话说得极酸,苏城远浅笑着,心里想着要是赞同了,她会不会再次发毛,将碗一摔,气得又不理他。
“不会。”他还是不敢冒险,“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她在中国没什么朋友,我就答应她爸爸暂时照顾她一段时间。”
“真的?”钟夜稀心里好受了一点,却还是嘴硬,“你解释个什么劲,你的事,我根本不关心。”
苏城远被她噎得只能笑,将筷子一放,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回一句什么。
钟夜稀却忽然急得什么一样,猛地站了起来,“我要去上班了,这都几点了!都是你的错,干嘛关我的闹钟!”
苏城远长臂一伸,将她拉了过来,“别急,我给你请假了。”
钟夜稀拗不过他的力气,脚下一转,竟然跌坐在他的腿上。他似乎很满意,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吻若有似无地轻落着。她屏住呼吸,心开始狂跳。
“你凭什么帮我请假,我——我要去上班。让他们晓得了还得了,我又成了傍大款的坏女人了。”
“嗯,是我傍你了。”苏城远的呼吸开始加重,手在她的胸前来回游走,话碎在嘴里,变成模糊的呢喃,“坏女人……”
钟夜稀推着他的手,“谁是坏女人,反而是你,和条发情的狗一样。”大概觉得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她尴尬地干笑几声,“我们正经说话不好吗,我问你,NT真的被你收购了?又或者,是被浅野直子收购了,又送给了你。”
苏城远蹙着眉,被她刚刚那句话弄得不舒服,手上的力度加重了许多,惩罚般在她颈边狠狠吻下去。
“别——别这样,很疼。”钟夜稀双臂被他夹在腋下,挣扎不开来,“我还要拍照呢,上次就被人看见了。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过了片刻,苏城远才停了下来,她的脖子上一口鲜红的印记,艳丽得灼人眼。他满意地笑了笑,“我就爱看你生气,你越生气,我越喜欢。”
“神经病。”
苏城远也不理会,已经将她的睡衣拉下了一边,胸前雪白的袒露了一块,她虽然急,却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她涨红的脸,他更得意了。
“我遇见别人就是正常人,遇见你就开始发情。”他刻意压低声音,满是暧昧的气味,“你该高兴你有这样的魅力。”
钟夜稀咬着下唇,她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咦,”她突然尖声喊了起来,“有人在敲门,你听!”
苏城远果然将手松了松,正要听着,钟夜稀就猛然向后一靠,用后背撞了他的脑袋,自己则迅速站起来,往卧室奔去。
“砰!”
苏城远揉着被她打疼的脸,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这个女人,孩子气。
******
苏城远又在厨房忙碌开,锅碗瓢盆都要洗,中午的菜还堆在一边没处理。他正忙个不停,钟夜稀的身影又钻了进来,倒了一杯咖啡就想逃。
苏城远把她捉住了,圈在怀里,“白吃白喝,你这是什么行为?”他自问自答,“猪的行为!赶紧给我洗菜去,谁让你起晚了,马上都可以吃午饭了。”
钟夜稀似是不相信,“中午也在这儿吃,你不要回家啦?”
“这儿就是我的家。”
“胡说,这儿是我家,我租的房子,我买的家具!”她一瞪眼,“我和你不熟!”
“不熟?”他反问一句,“那我们在干嘛!”
“什么也没干!”钟夜稀推着他,可铜墙铁壁似的,怎么都推不开,“臭流氓!”
“这间公寓我早就买了,你说这是谁的家?”苏城远得意地笑着,“女色狼。”
钟夜稀更加惊讶了,“这房子你买了?”
“嗯,很早前就买了。”苏城远轻轻印着她的唇,不动,只是用唇贴着,“我想等一个人回来。”
钟夜稀轻声叹了口气,他似是听见了,迟虑中松了手,将她从桎梏中放开。
她浅浅一笑,说了句,“我去洗菜。”
苏城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的情绪才会在顷刻间转变,看着她低头而去的那一幕,紧蹙了眉心。
******
七年前,他们的见面亦是因为一场婚宴,主角是:他的妈妈,她的爸爸。
她最后一个到场,不理会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抱着一瓶酒坐在宴会厅外,一边吹着凉风,一边哭着喝酒。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着碎花连衣裙,一头柔软的直发,年轻漂亮,像是一朵即将盛开的玫瑰,鲜艳欲滴。她如同一个谜团,不闹不吵,即使一张脸哭的破碎,却依旧选择一个人慢慢吞下那些痛。
他经常去钟家看妈妈,偶尔也会遇见她,她的脾气很不好,看到他更是容易发怒。他路过她的房间,叮叮当当都是砸东西的声音。后来他知道,她有很严重的忧郁症,情绪经常不受理智的控制。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他们的见面次数更加频繁,她在镜头前表现得宛如女神,镜头之后就萎靡地像是变蔫的花朵。他无意识地接近,她排斥地很厉害。她总是对他说,我的事,与你无关。
她的情绪到达崩溃的临界点,工作的时候常常能看到她在哭,一个姿势摆不好,一个眼神不到位,她立刻就会大哭。
有一次,苏城远实在忍受不了,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她打他,他也不松手。后来她说,她就是从那时爱上他的,那个拥抱,让她安心。
钟夜稀的情绪得不到释放,砸东西、哭闹,都不足以安抚她。在一夜夜的失眠后,她随意找了一位摄影师,要拍一组裸|照。可是她临时退却,手拽着一块布遮着身体。
那个摄影师来火,上去拉扯着,骂她是不要脸的贱货,甚至想要侵犯她。就在她支持不住,摔倒在地的时候,苏城远冲了出来,将那个摄影师狠狠打了一顿。
他握着她的肩,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好,“夜稀,你——你别怕!有我在。”
钟夜稀没有看他,低着头,无声地流泪。他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将她搂在怀里,还是害怕她会突然离开不见。
“我是死是活,是好是坏,与你无关。”她沉声,拼命挣扎着,“我不要你们姓苏的人来同情,我的事,与你无关!”
“钟夜稀,你以为我想来管你吗,你知不知道,我只是找不到一个放弃你的理由!”
他的吻落了下来,贴在她冰冷的唇上,霸道又轻柔的占有着,吸允深入,直到她的反抗幻化成细微破碎的呻吟。
一个低头,一点泪流,让他的心瞬间老了许多年。他默默地想,这辈子就她了,给她快乐,给她幸福。
******
“夜稀,”他的手环上了她的腰,轻轻抚摸着,“昨晚为什么哭?”
钟夜稀没说话,手上仍旧忙碌着,全身的细胞却都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湿热的气体吹吐在她的耳后,还有一阵他独有的气息,幽幽地传入鼻腔。
“夜稀,说话。”
他的唇轻轻贴在了她的脖颈上,一片绵密的吻蔓延开来,每一下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钟夜稀的身体被紧紧贴向他,毫无缝隙中,感到他下|身窜上的一阵热度,抵着她,让她的呼吸也变得微喘。
这就不得不说一句话了,“苏先生,别这样。”
“苏先生,”苏城远笑了起来,“怎么又这样阴阳怪气了,你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