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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哦”了一声，脸上的失望却是难以掩饰，他就算再蠢也明白Voldemort和西弗勒斯显然不欢迎他的态度，何况他还并不怎么愚蠢。
“抱歉！”他对Voldemort微微欠身，转身跑开了，不远处传来他友人的呼声：
“喂，哈利，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赞啊，你们认识吗？”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也许是错觉吧！”
“那一定是错觉啦！”
谈话声渐渐远去，Voldemort勾了勾嘴角，脸上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来，西弗勒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保持安静跟在他的身后，密室门咔的一声慢慢合上了。
没有任何灯光，可周围却并不显得很黑，Voldemort没有用魔法，西弗勒斯想了想，还是握紧魔杖跟在他的身后。
不知道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因为道路一直没有尽头的原因，空间和时间的概念很快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机械式的向下，向下，在向下……
然后Voldemort停了下来，西弗勒斯踉跄一下，差点倒在他身上，不过他还是很快稳住了，Voldemort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西弗勒斯这才有精力打量他们所处的地方，入眼的是类似沙滩的存在，然后是广阔的湖，深黑色的湖水无澜无尽，若不是清楚的知道这里不是斯莱特林的地窖或者说地上，西弗勒斯会以为自己站在黑湖边上。
“这里？”
“嘘！”Voldemort将手放在他的嘴上，接着伸手指向湖心，那里一片漆黑只能大略看到一个类似湖心小岛的存在，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然后将魔杖握在手心，Voldemort拽住了他的胳膊，下一秒钟他们二人已经飘在半空了。
西弗勒斯还来不及惊奇就已经被湖心的存在所吸引，他这才看清原来卧在这里的并不是什么小岛而是一只远古巨空。
他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大，卧在那里感觉就像一座小山，他的身体几乎完全被坚硬而有光泽的鳞片覆盖，有着强壮的身躯，又长又粗的颈，有角或褶边的头，尖锐的牙齿，和一条长长的尾吧，在他的身下铺垫着无数闪亮的物体，西弗勒斯几乎被刺的睁不开眼睛，龙的嘴巴一开一合，西弗勒斯能隐约看到他嘴巴里面闪着寒光的牙齿，随着他的呼吸，湖面的水也像潮汐一般一张一退。
“虽然他不会对我动手，可是如果吵得他醒来，看到你的话就不好说了。”Voldemort轻笑道，西弗勒斯只觉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
Voldemort又笑了一下，西弗勒斯只感觉他们周围的景物像胶片一样迅速闪现，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一次脚踏实地的时候，Voldemort已经放开了他。
那个人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西弗勒斯却仿佛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东西将他们隔开，他皱了皱眉头，上前两步，这才看清原来Voldemort站在一个白色祭坛中间，无数的光点从祭坛上浮起，慢慢溶入他的身体当中，Voldemort闭着眼睛，脸上仿佛带着淡淡的，银色的光。
在那一刻，西弗勒斯只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来自天上的神谛。
第49章 第 49 章
神谛？几乎在脑海中蹦出这个词的一瞬间，西弗勒斯就觉得自己疯了，若不是疯了怎么会用神谛这个词来形容Voldemort，真要说的话……死神还差不多。
在他这点思量间，Voldemort已经走下了祭坛，他看了自己的仆人一眼，又将目光投入湖中那条黑色的沉睡的巨龙身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西弗勒斯到有些忐忑不安了，黑魔王跟过去相比似乎更容易亲近了，可又仿佛更加遥远，一个人若是脸上总是面带微笑，你就永远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西弗勒斯。”
“是，主人。”西弗勒斯跟上了他，知道今天Voldemort带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就要揭开了。
“算起来你跟了我已经有十五年了吧。”
“是十四年零七个月。”
“那么，你爱着莉莉·詹姆斯也足足有十四年零七个月了吧。”Voldemort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他身上。
西弗勒斯感觉有些奇怪，Voldemort的眼睛仿佛是在看他，可是仔细看，又发现他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既不是明亮，也不是黑暗，也不是虚无，仅仅是什么都没有。
西弗勒斯握紧了拳头，眼睛空洞而寒冷，他无法开口说自己思念莉莉，连一分一秒都未曾放下，也无法撒谎说没有。
“那么现在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呢，如果要你在这两者间选一个呢。”
“……莉莉·詹姆斯已经死了，就算没死这个女人也没有一天属于过我。”
Voldemort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终于跟我说了句实话。”
西弗勒斯垂下头去，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Voldemort摊开手，他的掌心出现一个透明的水晶瓶子，瓶子中心有一个淡蓝色圆球，西弗勒斯发觉自己的目光简直无法从他手心的瓶子上移开，仅仅是看着那个瓶子心底就涌起一股难过，酸涩，悲伤而幸福的感觉，心情激荡的几乎不能自给。
“那……”
“这是莉莉·詹姆斯的灵魂。”Voldemort看着瓶子肯定了他的想法，“所有被我杀死的人，灵魂也必须被我禁锢，这是由于生命等级不同所决定的，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点。其他人我都已经放走了，只有这个……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西弗勒斯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Voldemort放开了手，瓶子慢慢飘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一把握住瓶子，就像握住了全世界一样。
Voldemort继续道：“如果你选择放她走，就打开瓶盖，她的灵魂将去她该去的地方。如果你选择留下她，也可以，我也让她重新回来，作为……”
Voldemort的话还没有说完，西弗勒斯就打断了他，“我想让她回来……”他的脸上一片空洞，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想让她回来，不管任何条件都可以接受，只要她回来。”
Voldemort将目光转向他，西弗勒斯又变成平时那个他了，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又都要冷漠，“我能付出的代价实在不多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代价是付不起的。”
Voldemort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那些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呢……”他继续道：“你真的认为莉莉回来就是你的幸福吗？永远不要认为自己已经经历过了绝望，只要生命还没有结束，一切就都还没有结束。”
西弗勒斯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紧紧握着掌心的瓶子。
Voldemort摇了摇头，“既然这是你决定的命运，那也要接受命运的决定。去吧……”他推了西弗勒斯一把，西弗勒斯只觉得眼前一昏，神志也开始模糊起来，只有Voldemort的声音远远传来：“她会回来的，你从今天起则不用跟着邓布利多了。”
西弗勒斯只觉得，那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寂寞。
“什么人！”
西弗勒斯睁开眼睛，几只魔杖对准了他，卢修斯·马尔福脸上难掩惊讶，站在他旁边的是雷古勒斯，贝拉特里克斯，克劳奇……从桌子上摆放的杯子和文件来看，他们原本是聚在一起商量事情的。
“是Voldemort殿下送你过来的。”雷古勒斯的目光黯淡了下，第一个开口问。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他说我从今天开始不用做凤凰社的间谍了。”
卢修斯眼底闪过一丝喜意，“那我们在确认一次吧。”他清了清嗓子，环视周遭一圈道：“Voldemort殿下在英国公开讲演的那天，就是我们正式和凤凰社开战的那天。”
……
送走了仆人，偌大的地下宫殿再次空旷起来，Voldemort慢慢向湖心的巨龙走去，他脚踏在湖面上，就如同踏在平地上一般。
“醒来吧，好孩子。”完全没有在意巨龙轰天的呼噜声，Voldemort将嘴贴在巨龙耳边轻轻道：“要开始了，最后的时刻，你在这里等待了这么久，跟我一起走吧。”
巨龙慢慢睁开眼睛，“你是谁？人类！为什么身上带着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