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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抖落身上落的碎石,抬头看到岩壁上破出一个洞口,洞口外面微微泛着亮光,隐约能看到外面的夜色。原来这个岩洞外不远就是山崖,岩壁并不太厚。大爆炸把岩壁震穿了,这个洞直接通向户外的山林。
不用人命令,所有人都立刻往洞口跑,只要能在山洞完全塌陷之前冲出洞外,就有生机!同时,没皮的血色老鼠也发觉了变化,它们突然齐声“吱吱”大叫,不知是因为山洞要塌还是看到“猎物”要跑掉,它们比之前更加疯狂地扑向人们。
地上都是碎石,而洞口在岩壁半腰,几乎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向洞口。这种地方人行动不变行动,但是老鼠却蹿得更快。几只老鼠在碎石上跳跃几次,就追上一个豪斯的手下,一下子扑到他的背上。闷油瓶提着古刀赶了过来,横扫一刀,血光四溅,几只老鼠同时被横着批成两截。
还是胖子敏捷,他第一冲到洞口,但是并没有立刻出去,站在洞口接应其他人。而闷油瓶则在最后,拦截追过来的老鼠。吴邪在碎石上手扶脚蹬,也赶紧冲向洞口。
山洞打雷般轰隆隆巨响,整个山体都在震动,从洞顶落下来的石块也越来越多,有些竟然有桌子大小!眼看山洞就要塌了,吴邪离洞口只有十几米了,他回望闷油瓶,只见有十几只血色巨鼠正围攻他。
闷油瓶刀影翻飞,老鼠们一时伤不到他。但是山顶石块不断掉落,闷油瓶不但要砍杀巨鼠,还得左右躲闪落石。
就在吴邪回头看的这一瞬,他感觉头顶有风声,一块巨石已经落到他头顶几米的地方。他反应很快,一团身向侧面滚倒,躲了过去。可以还没等他站起来,就突然感到肩头一沉,一只血红的老鼠已经扑到他的背上,对准脖子就咬!
吴邪想回手抓老鼠,可脚下的石头却一松,花啦啦滚落,身体根本保持不了平衡!他已经感觉到老鼠尖利的牙齿已经划破脖子的皮肤,位置不偏不倚,正对着脖子的大动脉。难道就这样被老鼠咬死么?吴邪心里一阵绝望。
突然背后啪的一声,有什么重物撞到老鼠身上,把老鼠打飞出去。回头一看,闷油瓶的黑金古刀直插在一只巨鼠身上,把它牢牢钉在岩壁上了。原来是闷油瓶在十几米外,飞扔出自己的古刀,打落了吴邪背上的老鼠。
没有了黑金古刀,巨鼠没有了忌惮,更加疯狂地围攻闷油瓶。就在这时,闷油瓶头顶有几块水桶大小的石头同时掉落,他刚跳起躲闪,脚下的石头却同时崩塌了!
落石已经向天女散花一样密集,一只巨鼠趁闷油瓶站立不稳,一口咬到他的腿上,小哥踢开巨鼠,但却没来及避开落石,一块石头重重砸到他身上。闷油瓶身体晃了晃,向后倒下,随着落石,他消瘦的身形跌入洞底的暗河里。
看见小哥落水的一瞬,吴邪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他自己的大脑都还没反应,身体已经转身向河水蹿了过去,一秒钟不到,吴邪已经跳入水中。胖子大喊吴邪,但是他已经扑入水中,落石哗啦啦如倾盆大雨,胖子已经根本没办法回去救人了。
刺骨的冷水让吴邪打了个激灵。河水湍急,闷油瓶已经被冲出好几米远,前方不远,地下暗河的入口黑洞洞的,好似吞噬一切的魔鬼咽喉。此时吴邪脑子只剩一个念头,不能让闷油瓶被冲走!
水并不太深,吴邪在水里奋力向前,终于一把抓住闷油瓶的胳膊。他想起身上岸,可是眼前一黑,河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头顶。原来,他们两个人已经被奔腾的水流卷入地下河的洞中。
吴邪拉住闷油瓶的身体,想逆流往回游,挣扎几下,刚一抬头,脑袋就砰地一声,重重撞到岩石上。他顿时头晕眼花、金星四冒,肺里呛几号几口水。四周都是冰凉的怒涛,别说东南西北了,就连上下左右都完全分辨不出了。
吴邪在水里根本掌握不了平衡,但更让他担心的是,闷油瓶的身体一直软绵绵的,毫无反应。死也要死在一起,吴邪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双臂紧紧抱住闷油瓶,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没有知觉的小哥。
吴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水中不断旋转,不断撞到石头,而且水下好像有些非常锋利的东西,不断割到身上。吴邪憋气已经到极限了,水流突然一变,速度减慢下来。他睁眼一看,居然看到淡淡的微光。
抱着闷油瓶挺身出水,吴邪长长吸了一口气,原来呼吸是一种很幸福的事。四周是树木,还有清风吹过,原来这条河在地下的部分并不太长,此处它从地下流出,流到地面以上了。
闷油瓶在水中时一直软软的,吴邪心里七上八下的,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地拖着闷油瓶上到河岸上。
离开河水,吴邪赶紧查看闷油瓶,只见他面色发青,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吴邪大惊,摸摸他脖子上的动脉,却没有感到丝毫的震动……
不会不会,小哥不会死的,吴邪完全没法接受。他学过急救课程,双手握拳,猛叩闷油瓶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猛击了几次之后,闷油瓶咳了一下,嘴里吐出些水来,胸腔开始微微起伏。吴邪赶紧又掰开他的嘴,往里吹气。
终于,闷油瓶又咳了几下,微微睁开眼睛。
“你醒了!你醒了!”吴邪一时间又哭又笑,热热泪水与头发滴下的冰冷河水流了满脸。
“唔……”
刚才全心只想着小哥的“死”,现在一口气松下来,吴邪突然完全失去了气力,坐都坐不住了,一头载倒在闷油瓶身边。他用额头贴着闷油瓶的脸,喘着粗气,喃喃地说,“起灵,起灵……”任由眼泪流淌。
闷油瓶调整了一下呼吸,支撑着坐起来,看着身边躺倒的吴邪,嘴里发出一声低声惊呼。
吴邪不知怎么了,想抬头看,刚一动,身体却一阵剧痛,疼得太过厉害,他都不知道疼痛的来源是哪里了。
“别动!”闷油瓶的说,“你受伤了。”
“唔,我包里有……”吴邪背包依然在背上,里面装着豪斯给的急救箱,他想回手去拿,却发现胳膊却根本抬不动不了,仿佛有千斤重。
“你该先治自己再救人。”闷油瓶摘下吴邪的包,这个动作牵动吴邪的肩背,吴邪只感觉到一阵钝痛,胸口一闷,嗓子发甜,喷出一口鲜血来。
“我以为你死了呢……”吴邪想笑一下,却发现说话都会引起疼痛,嘴角又流出血来。
“别说话,我给你包扎。”闷油瓶的声音有点颤抖。
吴邪听出不对,小哥的声音从来没有发颤过,一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他心里非常不安,“怎么了?我刚才没觉得太痛……”
“不要动……”闷油瓶并没有停手,但是他的声音不但颤抖,都有点哽咽了。
吴邪喘着气侧身躺着,浑身疼痛,连抬头查看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月光一亮,他分明地看到,闷油瓶的脸上划下一丝银亮。是眼泪?还是只是头发上滴落的河水?吴邪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恐惧。
“啊!是不是我中了蚂蟥?”
吴邪想起,那个被蚂蟥吃掉内脏的人,似乎开始时也没有知觉痛苦,闷油瓶这反应,恐怕自己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吴邪脑袋蒙了一下,咬着牙说,“给我一个痛快的了断吧,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没有。”闷油瓶一边包扎,一边飞快地回答,“没有蚂蟥。别乱想,你只是伤得比较重。”
“呵呵……”吴邪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想笑两下,却变成了咳嗽,又喷出一口血来,“好冷……”说完这句,就昏了过去。
闷油瓶坐在吴邪身体边,刚才看到的景象,就像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吴邪从侧腰到后背,上有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皮肉翻向两侧,伤口中间,露出一节白森森、折断的肋骨,随着呼吸,那段骨头在微微颤动。吴邪的衣服,一多半都被血染红了。
比这更严重的伤口闷油瓶都见过,但是眼前的不是别人,是吴邪,这个眼神总是很清澈,脸上常常带着温和微笑的“天真”,这个身手一般、书卷气的大男孩,伤成这样自己却未察觉……眼泪涌出闷油瓶的眼睛。
吴邪身上的伤口很多,有被老鼠咬的,有被落石砸的,还有在水里被什么东西割伤的。好在除了肋骨那处之外,其他都不太重,但是总体流血太多了。闷油瓶把吴邪的伤口一一包扎好。看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色,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痛。
失血再加泡了冷水,吴邪的身体很凉,闷油瓶解开自己的衣服,敞开胸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听着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