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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边的庞弗雷已经爆发了:“我就知道!!!洛克送来的人,绝对都是残次品!”他狠狠地剜了萨拉查一眼,“偏偏是没有任何药能治得了的晕血……该死的……现在没有血你不怕了吧?给我照看着病人!我去找那个混蛋算帐!”他长袍滚滚地冲出了诊疗所,走廊里回响着他的咆哮:“洛克·迪戈里!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跟你决斗!!!!”
萨拉查目瞪口呆地望着敞开的大门,身边的青年王子已经弯起眼睛微笑起来,这个笑容让他不由得回忆起布莱克:“啊~啊~又开始了。不过请不要担心,冈特先生,这种情况每当有新人被送来时都会发生,不过目前为止,庞弗雷先知还没赶走过任何一个助手。但那些孩子都因为承受不了庞弗雷先知的音量和治疗会众时期的工作强度离开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介绍一下,我是艾塞尔维斯,你可以叫我艾维斯。”他带着一点孩子气地歪了歪头,笑意加深了几分,“这里有时会很忙,却只有我一个助手,所以我很希望冈特先生您能一直留下来,更换搭档需要一个适应期,太过频繁会降低工作效率。今天是星期三,您还有几天可以适应。另外头晕的时候吃些糖会好一些,只是个人建议。”
“我会努力,艾维斯殿下。另外请不要用敬语称呼我,我很惶恐。”虽然这样说,萨拉查的声音里可没有一点惶恐的意思。他检视着伤者的状况,用湿绵布擦去他额上的汗水,一边不经意地问,“您很了解庞弗雷先知?”
6 诅咒的信息(小修BUG)
“您很了解庞弗雷先知?”
“并不敢说很了解,不过比对其他先知了解得多一些。”黄眼王子驾轻就熟地帮病人摆成了更舒服的姿势,“因为我已经在这里学习了很长时间,庞弗雷先知是我最尊敬的老师之一。他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先知,深蒙主恩,医术高超而且仁慈善良,无论患者是什么身份,他都不加区别地予以救助。不过,他最伟大的一个创举,就是对传说中神奇魔药的改良,让那些只有特殊体质才能适应的奇效药物能够救治每一个患者。”
萨拉查不由想到之前戈德里克从火刑架上抢下的那个女孩,目光一黯:如果当时他遇到了这位庞弗雷先知,她就能活下来了吧?
医师是个神圣的职业,如果说在这乱世之中有谁救得了千人万人,只有这些医师了。
但他并没感慨太久就继续不露声色地套话:“听起来,这位大人是这里最可尊敬的一位先知了?”
“这里的每一位先知都很值得尊敬,”青年王子和蔼地说,然后如数家珍地介绍开来,语调中不无热忱,“斯普劳特先知极富同情心,对动物和植物都照料得非常精心;伍德先知英勇无敌——当然是在不算上两位大先知的前提下,教堂外围的夜巡主要由他负责;赫奇帕奇先知(萨拉查不慎把柠檬草洒到了桌上)心灵手巧,在教堂中安置了很多神奇的设备为教众提供了很多方便(小蛇:= =+我终于知道那些夜行时很碍事看着又很眼熟的监视球是谁的手笔了!)……啊,真希望我也能成为一名先知。”他的目光神往中闪过一丝阴霾,但转瞬间微笑又回到他的脸上,“如果说被最多人敬仰的,还是两位大先知。迪戈里大先知我想你已经很了解了,爽朗率真,在中心教区人缘很好,而博恩斯大先知也是一位非常耿直的人,不过他很严肃,很多人对他非常畏惧,其实他只是习惯性地板着脸而已。”一直平和恬淡的青年忽然露出了一点八卦的神情,“他笑起来很温柔的,有一天我看到他和迪戈里大先知在钟楼上……”
正说着,令人畏惧的博恩斯大先知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萨拉查好笑地看到优雅从容的王子殿下露出了几分尴尬。不过博恩斯并没有对他刚刚的话发表任何看法,也或许是没听到,只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日安,艾维斯殿下。”向诊疗所深处瞄了一眼:“庞弗雷先知不在吗?”
“他去了迪戈里大先知的办公室。”艾维斯王子平静地回答,“依据以往的经验,我想他大概快回来了。”
“迪戈里大先知又送了谁来?”博恩斯问出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居然能保持一丝不变,不过没等王子回答,就将目光落在了萨拉查身上,微一皱眉:“怎么是你?”
萨拉查按照与迪戈里串好的供词,回答他与迪戈里聊起了对医疗的兴趣,恰好庞弗雷要人就让他过来云云。博恩斯看上去对这么随便的决定很不满意,眉毛一挑刚要训斥,青年王子及时开口解围:“不知博恩斯大先知来找庞弗雷先知有什么事?”
“刚刚与人冲突受了点伤,想请他看一下。”
虽然他回答得相当轻描淡写,但艾维斯和萨拉查脸色都是一变:能让大神官亲自任命的大先知受伤,对手的实力可想而知!
刚刚进门的庞弗雷也很意外:“哟,休伯特,梅林开眼了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
“注意言辞,庞弗雷先知。”博恩斯的声音不高但警示意味很明显,“你应该记住,某些名字不被允许出现在教堂中。”
“知道啦知道啦!”秃顶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对黄眼青年说了一句,“殿下,王宫有使者过来,请您到礼拜堂去一下。”
金发王子礼貌地谢过,退出了屋子,男人这才把目光转回到博恩斯身上:“怎么了?”
“这个伤想请您看一下。”博恩斯说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拉起了袖子,露出小臂上一道明显已经经过治疗的伤口,“愈合咒不能彻底解决,我不能确实是什么原因。”
“是诅咒。”庞弗雷仔细观察了伤痕后做出判断,“似乎是妖精的魔法……”他狐疑地看了看博恩斯,“你碰上了妖精?今天早上看你还好好的,只这一会儿就中了诅咒?你干了什么?”
“诅咒”“妖精”等字眼引起了萨拉查的注意,他一面照顾着其他病人一面留神听着他们的对话。
博恩斯也一起观察着那道伤痕:“我本是打算拜托西城外的那一家帮忙从对角巷捎点东西,你知道我们不受米德根欢迎。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他长得与格林德沃很像,我就多看了他几眼,但越看越觉得不对:第一他来的方向除了那家就没有别的住户,第二他身上没有魔力波动却背了一柄奇怪的大剑,而那剑明显不是麻瓜的东西。”
萨拉查的动作顿住了:没有魔力波动却背着不属于麻瓜的大剑……怎么听怎么是在描述戈德里克!
“据我看那剑很像妖精的工艺。妖精是黑暗生物,我想这个年轻人即使不是黑巫师,也与黑巫师脱不了干系。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了他那把剑的来历。他很痛快地告诉我是他母亲留下的。但我告诉他那把剑恐怕与黑巫师有牵连时,他说走了嘴:连黑巫师都承认那是白魔法道具……”
萨拉查差点跌了个跟头,无法抑制住额角爆起的青筋:戈德里克,你可以再白痴一点!你怎么不直接说那个黑巫师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既然这样,我当然不能轻易放走他,所以我们交手了。”博恩斯微微皱起了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的战斗风格倒是完全的麻瓜式,但实力很强,估计伍德先知也不是他的对手。”
“然后你就被这种完全麻瓜式的攻击打败了?”庞弗雷摇摇头,“休伯特,你应该不会那么没用。”
“不完全是,是他说的一些话让我走神了……”博恩斯若有所思地说,“他问我先知到底为什么容不下黑巫师,难道所有的黑巫师都是坏人?他最好的朋友就是黑巫师,但在他看来那个朋友也和其他人一样会哭会笑会任性,对小动物很温柔。”在重复这句话时青眼男人的语气颇为不可思议,“他们有时是会犯错,就好像我们也会犯错一样,不该赶尽杀绝。如果只盯着他们的错处纠结不放,而不去看那些行为之后隐藏了多深的伤痕和痛苦,只会把他们推得更远,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来。他就犯过这样的错误。”他发出一声叹息,“他还反问我,先知和使徒就一定好吗?他见过很多使徒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相比之下他的朋友要善良得多……”
萨拉查已经停止了手头的工作,僵直地背对着他们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对话,手中还端着水盆,水面微微地泛着波纹。庞弗雷专注于博恩斯的伤并没顾得上催促他。栗发男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沉重,“看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些下位先知和使徒已经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