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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义示意马夫驾马起行,见小乞丐鞋子也破了,脚趾留着丝丝鲜血跟在后面,马义走过去一把把孩子抱起,让他骑在自己的马上。小乞丐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惊慌地看着一旁的马义。童将军撩开帘子看了看车外一幕笑了笑,随后放下车帘,看向展翔。
“为何不想府内人知道?据我所知,他们都是开封府的护卫。你又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学生,还怕无人无处给你伸冤吗。”童将军看着展翔些许泛白又硬撑着的脸色道。
“望将军先不要向府内人过多言语此事。既然将军救了我,何不再帮我一次。”展翔看向这位镇守边关,威名远播的将军。
“是怕……到时伤了名声是吗,恕我疏忽了。”童将军常年不是驻扎军营就是率兵打战,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想了想也对,展翔毕竟是差点受那两个贼人的侮辱,试论那个男子能受得了这般,更何况他刚中了状元,要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展翔摇了摇头,他倒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我直接帮你了结了他们,你看如何?”虽然展翔摇头,但童将军却在这点上十分在意了下来。
“不。想必他们以往犯下的案子也不少,苦主正无法昭雪。还是要把他们送到开封府。”展翔坚持道。看那两个人的样子也不像头一次犯案,想必罪行累累。
“先瞒着其他人?直接交给包大人,是吗?”童将军问。
展翔想想,最好是这样,他也不想让太多人担心。白玉堂和展昭对自己的亲枝疼爱,以及小五义兄弟的朝夕相处,要得知自己受欺负了又挨了刀伤,势必不肯罢休。更别说是……那个人了。芸生对自己的情爱,自己怎会不知。待他见伤刨根问底,知晓了经过情形,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先不要告知为好。况且那人最近晚上都不知去哪儿了,这一点展翔这会儿心里还堵着气呢。府内数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最理智,还是把犯人交给他们,由他们判断如何处置为妥当。
“关心则乱。先冷处理也是好的。”童将军思索了一番也是点点头。“不过……你这伤势能瞒得过去吗?”
“这……应该不难吧。”展翔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伤在后肩,要独自上药疗伤,并非易事。
“这样吧,这几日白天我派人来将军接你,你到我府上去换药包扎吧。”童将军看展翔的样子也不会去延寿堂的,想了想还是到自己府上算了。
“这太麻烦您了。”
“你不是说了吗,帮人帮到底。何况,你还是皇上钦点的状元,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童将军正色道。
掌灯后。将军府。
“展少爷,您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快要急死了。”白远在将军府门口等地直跺脚。
“你们展少爷到我们童将军府上坐了一会儿客,回来晚了。还请府上见谅。”马义扶展翔下了马车,走上去道。
“童……童将军?”白远一纳闷,主子没说今天要去什么童将军府上啊,况且,也没听主子提过,之前也没去过啊。
“童将军和你们展少爷一见如故,日后多有交集,无需见怪。扶你们少爷进去吧。告辞。”马义跟白远一拱手,再跟展翔一拱手,说完便走了。
将军撩开车帘,朝展翔笑了笑,示意车夫走吧。
一行人便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哎呦,我的主子,你下次可一定要跟我说一声啊。”白远拍着大腿道:“您再不回来,我可要出去找大少爷了。”
“你知道大哥去哪儿了?”展翔问道。
“我……我哪儿知道啊,这还不是出去找吗?”白远可不敢瞎琢磨。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芸生是不是去了雅翠轩,但展翔要再不回来,他就奔过去了。
“不用找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展翔不想多做理论了。
“展少爷,你脸色不太好啊。”白远凑着将军府灯笼的光亮,看着展翔发白的脸。
“今天出去一天,有些乏了。我想歇息了。”展翔说着装作无事,忍着后肩的疼,快步进了书香院。
“是,小的这就给您打热水去。”白远又看了眼展翔,转身忙活去了。
这一晚,展翔躺在床上,摸了摸后肩。
想起深巷遇贼的那一幕,依旧心有余悸。如若今天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展翔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着回来,就算他们不杀他,他也一样会自尽吧……那芸生,会怎么样……他会怎么样……
展翔想到这里,起身披上衣服,走向芸生的院子。依旧是灯光灰暗,他……还是没有回来。展翔叹了口气,慢慢往回走。
“展大哥?”从府外刚进来,准备去找芸生商量点事的徐良和展翔走了个面对面。
“三弟?”展翔有些尴尬地跟徐良打了招呼。
“大哥还没回来吗?”徐良抬头望向院子。
展翔摇了摇头,跟徐良笑了笑,回了书香院。
徐良看着展翔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芸生昏暗的房间,皱了皱眉。
次日。
童将军的马车果然上午就守在了门外。展翔休息了一夜精神好些了,听守卫来报,便准备出门。
“展少爷,让小的跟您一起去成吗?”白远跟上来说。
“不必了,将军来接我你还不放心吗?”展翔跟白远笑笑。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那您啥时候回来啊。”
“去一会儿就回来。”
“是,那小的等着您。”白远送展翔到门口。
“展少爷。”马义上来,扶过展翔走向马车。
“您好。”展翔昨夜也没怎么搞清楚马义的身份。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合适。
“展少爷好。”一个童声从马义身后传来,蹭到了展翔身边。
“你是……”展翔看着眼前约摸九岁十岁的陌生孩童,再瞧了瞧孩童脸上的伤,想起应是昨日巷子口的小乞丐!“是你!我都没能认出来。”展翔看着已经梳洗干净,换上了整洁衣裳的小乞丐,五官端正,一双灵巧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小的见过展大少爷,给大少爷行礼。”小乞丐上来给展翔施礼。
“不要见外。替我谢谢将军。昨日我还真应感谢这孩子。”展翔看着马义说。
“这话您何不当面跟将军说。展大少爷请上车。”马义扶展翔上车。
“走吧,童童。”马义拍了拍小孩的头。
“是!”小孩跟马义一抱拳。
“臭小子!”马义还真喜欢这孩子,昨日问他姓谁名啥,他说他叫小包子,将军一听都笑了,问他以后是否愿意跟将军姓童,小孩拼命点头,名字嘛……小孩说名字也姓童,众人听了就是大笑,也罢,那就叫你童童吧。
今天马义也没有骑马,领着童童,走在展翔的马车边上,展翔透过帘子看到童童牵着马义的手蹦蹦跳跳,心中一阵欣慰和温暖。其实昨日一开始这孩子便警告自己快跑,是自己没察觉到应是被人跟了。其实还是怪自己太不谨慎……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的举着个大圆筒子,上面插满了一窜窜鲜红的冰糖葫芦,这天虽有些会化,倒也还好。一旁童童已经看得直咽口水。
“想吃吗?”马义低头问。
“嗯!”童童点了点头。
“来一串!”马义叫住了那人。
“我有钱,我自己买。”童童拿出马义昨天给他的钱袋子。
马义笑了,给了卖冰糖葫芦的钱,拿了一串递到童童手里。
“谢谢马将军。”童童接过冰糖葫芦开心道。
“我只是个副将,你可以不用这样叫我。”
“副将军也是将军啊!”童童咬过一口冰糖葫芦,酸酸甜甜,好吃死了。他从小到大看过多少次都没舍得吃。
展翔听着车外童童和马义的对话,想着自己应当是失礼了,人家原来是堂堂的副将军,自己一无官衔爵位,二非皇亲贵族,却坐着马车,让人家走路。昨日也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人家。
“停车。”展翔撩车帘道。
“展大少爷,怎么了?”马义立刻上前问。
“马将军,是我失礼了。我……”展翔刚想下车。
“展公子不必如此,你有伤在身,又是我们将军的贵客。况且我们习武之人,本来也不在意这些繁冗礼节。”马义伸手拦住了展翔。
展翔看了看马义,知道自己若多推辞,反而显得做作了。在准备坐回车里之时,看到马义身边吃的一嘴红渣子的童童,忍不住笑出声来。“过来,我给你擦擦。”展翔笑言道。
童童也不客气,走了过去。
展翔掏出一块青色帕子,一点点帮童童擦干净嘴角。马义看着展翔笑了笑,没有说话。
童将军府。
这是展翔第一次踏进除开封府和白将军府之外,官府候将的门第。没有多过华丽的摆设,家里仆人也不算多。一路走过,好多间都院子紧闭着,似乎没有人声,也没有人住。展翔觉得这座将军府,真的稍显冷清。
“展少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