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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一愣，接着也笑一声，“那去吧，不过得等吃了饭再去。”一边说一边还往厨房的方向望了望，“应该很快就好了。”
宵风嗯了一声，“好久没在一起了呢。可惜我还是不会喝酒，否则真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不一定要喝酒，”水门伸手过来，拍了拍宵风的肩膀，“清水也是可以的。忍者么，不必拘泥于那些形式。”
明知水门是拿自己的姓氏打趣自己，可宵风还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鸣人呢？”
水门朝厨房努了努嘴，脸上一副慈父的表情，“很有孝心的孩子。”
“唔，妙木山的修行也很辛苦。”宵风想了想，声音略带犹疑，“还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你们说……”
“是鸣人和佐助的事吧？”
“嗯？”宵风一挑眉毛，“嗯。”
“早就看开了啊——”水门摆了摆手，“比起生死相隔和相见不能相认来说，能够在一起简直就是天赐的幸运了。一个人的成长，总是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欢乐苦痛，谁也无法分担和代替。我们只是不想再人为平添诸多磨难。”
宵风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以面前这位的心胸和境界，不这么想才是怪事。也就按下此事，不再多言。
和聪明人交流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你无须怎么说明，他就会很好地抓住你的要领懂得你的深意。坏处是，你不想被他知道的，他也能通过你言行里的蛛丝马迹发现端倪并且做出合情合理的分析推断，搞得你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比如即将要面临的这一位。
饭后，宵风找到在自家院子里独自下棋的鹿丸。
见风头正劲的龙隐初代目屈尊降贵地找来，鹿丸也不起身迎接，只安安静静地继续下棋。
宵风一路走来，停在棋盘前，也不说话，也只静静地看着。
一局终了，宵风才称了一句，“‘竖如万岁之枯藤，点如高峰之坠石’，不错。”
鹿丸抬起头来，懒洋洋地接口，“可惜，下棋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赢棋上。”
“呵呵，”宵风笑了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破晓计划。”
“……以上所有计划内容，称之为‘守心’。”
鹿丸紧抿着唇听罢，起身朝宵风深深鞠了一礼，抬首傲然道，“必不辜负所托！”
不愧是鹿丸啊。宵风一边想一边点点头，“我相信你。”
别过鹿丸，宵风径自回了别馆。
谁知一踏进房门，就见着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浅川理绪。
宵风顿了顿，然后越过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才了开口，“你怎么能来这里？”
理绪笑嘻嘻地跑到宵风对面盘腿坐下，“如果你问的是我怎么能够来这里的话……那是因为你自己打发随行人员回龙隐了，碍于你的强悍实力木叶都没派个守卫。而如果你问的是我为什么来这里的话……当然是有话要和你说的喽。”
“你不怕我杀了你？”宵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因为你，龙隐死掉两位影级，还有两位现在还负着伤。”
“可是你也顺利地得到宇智波斑的三年之约的承诺了呀。”理绪嘟起嘴，声音有些忿忿，“怎么能只记我的坏，不记我的好？”
宵风摇摇头，“就算事实如此，那也不是你的功劳。相反，我自诩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最过分那一次，也是有交易在的。最后一句话，宵风没有说出口，不过两人都是明白的。
理绪眨着眼睛，做了个纯洁无辜的表情，“安安，你变冷了，我不喜欢。再说，你来木叶的另一个目的，不就是引我出来么？波风水门知道，宇智波鼬也知道……你何必这么口是心非呢？你难道不想见到我吗？”
宵风额角一跳，“我不需要你喜欢。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不必拐弯抹角。”
理绪收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调笑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说话。
“没错，是我将龙隐的情报透露给晓的。以佩恩之能和晓成员之高傲，必会全力出战毫无回旋的余地。但是，宇智波斑不会。狂妄自大的性格让他根本就对八色起不了什么兴趣，何况还是已经被知道了详细能力的昔日强者。而晓的那帮疯子也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他只关心他自己。匿名信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会借此机会刺探虚无的情报……”说到这里理绪停下来，观察宵风的反应。
果然宵风皱了一下眉头，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要刺探虚无就只能通过你，而你的精神力非常高。两相之下，他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你这边就不一样了，”理绪眯了眯眼睛，“八色绝对强过晓的那帮疯子，所以晓组织会表面上全灭，而八色却不会。嗯，两死两伤其实是在你我的考虑范围内，不是么？整个事件一开始，我们就能知道大蛇丸和药师兜到底死没死，毕竟比起那些人来说，还是‘秽土转生’重要些。当然，玄之绝是必须的。你选的那个战场也泄露了你的私心。明知道绝可以利用植物，而那片草地可不是一般的大。”
宵风握着杯子，静静地听着理绪的话。
“这对你来说相当重要，因为除宇智波斑自己之外，秽土转生和尾兽是晓的两支最大的力量。而你要做的，就是至少斩断其中一支，尾兽。自己诚意地上当，得到三年之约——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的那三年之约——然后和各村结盟，保护其人柱力。而另一支……很遗憾，四代目火影像是没有感知你的计划一样，他无视了长老团的小动作，于是就造成了你的‘诱使计划’的失败。”
宵风握着手指微微捏紧。是了，今日去问，水门还是一副装傻的样子。若不是这么多年的共处，自己还真以为……
理绪看着宵风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说的是一点不差，“承认吧，你在潜意识里还是会依靠剧情。那个战场恐怕不只是表示诚意那么简单，当然，这个只是小事情。大的事情么……匿名信，我也给了四代目火影一份，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其实我的目的，你也应该早就猜到了才对，何况我现在已经说了这么多。”
宵风苦笑一声，“啊，我知道了。”
理绪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你说的，只要我醒过来，你就兑现你的诺言。”
“而你现在就是来要求我兑现的么？”
“不，我看你现在的心境不对。我要万无一失。”
宵风放下杯子，看向对面的理绪。半晌，咬牙切齿出一句话，“你真是个疯子。”
“对付非常之人要用非常手段，不是么？”
宵风闭了眼睛，“你是怎么从龙隐跑出来的？”那个时候的理绪，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宵风可不认为就凭那样的身体能够在龙隐的眼皮底下溜走。
“我果然还是喜欢你，这么快就问到点子上了。可惜，我不打算告诉你。”理绪的声音满是戏谑。
“你说不说都没什么了，”宵风还是闭着眼睛，似乎很不想看到对面的人，“反正和墓穴里的事情有关。”
理绪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又飞快归于平静，“墓穴啊……那我们来猜：空棺里到底是谁？骷髅又是谁？”见宵风没有答话，理绪又道，“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虚无是个人物。不过，最后一定是我胜利！你只管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了，我不管。”
“你……到底把人命当什么了？”
理绪猛然听得这一问，微微地怔了一下，接着脸上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在我眼里，杀人和杀鸡没有任何区别。”
宵风不答话了，靠着沙发，安静得好像睡着了。
“那就这样了。三年之内，我不会出现在任何一边，你放心。”
无回音。
“再见。”
等屋子里完全没有别人的气息了，宵风才直起身来。
眼里一片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清茶残棋……突然爱上了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
修了一下。
离魂 心动
沉寂无声。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意识清楚，却无法动弹。
像是梦魇，不，就是梦魇。
宵风心里暗叹一声，仍由这种情况继续蔓延下去，一丝一毫拿回身体控制权的意识也无。
当日先受长门一记幻术，再和斑意识对抗，精神上的损伤到现在都无法愈合。
夜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