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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珩走近了墓地,没想到还遇到了熟人——汪洋。
他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瓶酒,正漫不经心的喝着,墓碑前摆放着大把大把白色的玫瑰,象征着对去世人的怀念与思念。
汪洋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偏头看过去,傅子珩倾身弯腰将手里的小把桔花放在了墓碑前。
汪洋嘴唇蠕动两下后,说:“你来了。”
傅子珩站着,汪洋站着,他居高临下看过去,汪洋指指墓碑上的女人说:“季嫣然死了这么多年,每年她忌日的时候我都会坚持来看她,这是你第一次来吧?”
傅子珩淡淡的点头:“是。”
“为什么以前不来,现在要来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天高云淡,傅子珩静静开口,“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家庭,她会从我的记忆里消失,她的葬礼我没有去,想着总会来一次,这次就来了。”
汪洋闻言嗤的一笑,撑着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定定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他说:“傅子珩,你后悔过吗?”
傅子珩没有出声。
“她的死是你害的,你肯定后悔过吧。”汪洋说着,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淡褐色的酒渍从他嘴角一直划到脖子处,他看起来极为狼狈,“午夜梦回的时候嫣然有没有去找过你?肯定有的吧,她生前那么爱你,你却害死了她,不曾后悔?不曾恐惧过吗?”
他每说一个字,就逼近一分,情绪已然失控。
傅子珩冷着眉眼,劈手夺过他手里提酒瓶子,扬手扔出去,酒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啪’的一声在地上摔的粉碎,他一字一句:“你喝醉了!”
汪洋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身形不稳:“珩哥,是我喝醉了,还是你不敢正视我的问题?!”
傅子珩冷笑一声,“你要我怎么回答?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她的死就算不是她自己亲手一手造成,也跟宋世桀脱不了干系。至于你说我后悔么,恐惧么,我告诉你汪洋,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至于你,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糟糕极了!以前的汪洋去哪儿了?!”
汪洋靠在墓碑上,胸口起起伏伏。
傅子珩转身欲走,汪洋在他身后开了口:“珩哥。”
傅子珩停下。
“我们从五岁开始认识,至五年前,十多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汪洋迷茫着问。
傅子珩没有转身,仍旧背对着他,说道:“从你鬼迷了心窍,算计我和小晚开始,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汪洋身躯一颤:“我……”
“你明知道小晚对我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却想出那样的手段来破坏我们的关系,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别人,以我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他,可是我对你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因为看在我们两人那么多年友谊上。”傅子珩转身,静默的看着他,“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不会原谅你,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喝多了,最好找司机来接你回去。”
汪洋面如死灰。
有些事做了就无法挽回了。
傅子珩转身欲走,脚下步子还没迈出一步,看到身后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愣怔在当场。
萧晚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脸错愕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傅子珩心里‘咯噔’了一下,迅速走过去捏着她的手腕,下意识的就解释:“小晚,我能解释。今天是季嫣然忌日,我来不是来看她,而是跟她再见,从今以后……”
“傅子珩,你从来就没有失去过记忆对不对?”
他正急切的开口,萧晚却忽然开口,一字一句打断了他的话。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件事?
傅子珩松了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久,又听到了他多少的话,可听到说出‘傅子珩,你从来就没有失去过记忆对不对?’他就知道她就算没听全,那么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他‘失忆’这件事他原本可以瞒的很好,甚至可以一辈子瞒着她,不让她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可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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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不要说对不起
隐婚萌妻,老公我要离婚!;结局篇:不要说对不起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舒悫鹉琻
萧晚眼神怔怔直视着他,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迅速瓦解,傅子珩心里一抽,嘴唇嗫嚅了两下,正要张嘴就要解释——
萧晚却忽然轻笑一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仰着头看着他,黑漆漆的眸子簇着两团光:“你在骗我,从来都是在骗我!五年前那样骗我利用我,五年后同样也是这样不折手段的骗我,傅子珩,我就那么好骗是不是?就像个没有脑子的傻瓜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她脸色红的不正常,一看就知道内心情绪较大,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雪白的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几乎要咬破薄薄的唇瓣。
傅子珩看的心疼,拧着眉伸手去扳她的嘴巴:“别伤害自己!”
他的手一伸过来,萧晚抬起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张嘴就朝他的虎口就咬了下去,傅子珩倒抽一口气,闷哼一声,没有将手抽出来,任由她咬着。
很快口腔里就充满了血腥味,萧晚红着一对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发了狠,动作一点也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
傅子珩垂眸静静看着她。
萧晚只觉得自己太傻,怎么能傻成这样,离开他的这五年,她在外面磨砺自己,让她自己变的坚强强大起来,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以后自己有了这些年的历练,她会变的无坚不摧练就火眼金睛,谁也不能骗她欺负她。
可那个骗她欺负她的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把她骗的像个傻子一样团团转,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他城府深,手段狠,她要是被他卖了,她指不定也会像个傻子一样欢快的替他数着钱。
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手给捏住了一样,疼的要死,她缓缓松开咬着他虎口的手,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
傅子珩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眼眶里大颗大颗滚出来的泪珠,一时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就能流这么多眼泪呢?
看来是真的伤心难过了,他张了嘴正要说话,萧晚抢在他前面先一步开了口:“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你听你的解释。”
“我……没有想过要解释,只想说,对不起。”
萧晚忽然笑了起来:“对不起?如果你说对不起,我不原谅你,那么我就是不懂事,不知道体贴,所以我讨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这样……这样就好像是我有错,不识大体一样。”
傅子珩皱眉。
靠在墓碑边的汪洋神明恢复了一些,他清醒过来,扶着墓碑粗糙边缘站直了身体,朝那头看过去,五年没见,萧晚从当年清透单纯的女孩子成长成了如今不容忽视的一抹存在。
汪洋还没开口说话,站在远处的萧晚看过来忽然开了口:“汪洋,今天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傅子珩骗了我这么久,我真是谢谢你,比起五年前你挑拨离间的今天还真是做了一件善事。”
说完,她嗤笑一声,转身就走,汪洋被她冷嘲的话说的一怔。
明着谢他,暗地里却是讽刺他五年前做的事,汪洋看着纤细的背影有些尴尬。
傅子珩举步就追了过去,一直追出了墓园,一颗树下静静停放着一辆出租车,看来她是坐那辆车而来的,傅子珩猛的想起在市中心的那条主干道上跟着自己的那辆出租车,好像就是这辆。
可来不及他多想,萧晚伸手拉开车门就要去,傅子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手腕:“小晚!”
“放开我!”
萧晚猛的甩开他的手。
傅子珩头疼的看着她决绝的脸颊,想着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了,她肯定会跟他翻脸,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态度。
他在她心里的信用度本来就不高了,现在来了这么一出,恐怕已经是负数了。
后悔涌上心头,傅子珩开口:“我没有想要解释,可是如果你想听,我会一一告诉你。”
“我不想听!”
萧晚想也没想的截断他的话,身子一矮,钻进了车厢。
傅子珩站在一边,抬手拦住车门,低眸看着车里的人,抿着嘴角,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极,还是因为伤心。
“我载你回去,出来。”他紧紧握着车门,阻止司机开车。
萧晚‘唰’的一下扭头,黑色的发在半空中划